樓下傳來腳步聲,從底下上來一對夫妻,像是剛剛晨跑結束,身上還帶着蒸騰的汗氣,路過的時候看了眼拐角處争執不下的兩人,沒有過多注意,腳踏上更高台階的時候,視線也跟着離開。
遲霧還在沉默,好半晌,張口說了聲“抱歉”。
“就這個?”談屹臣垂眼,舌尖頂了下腮,靜靜看她:“玩我?”
樓道空曠無聲,兩人心口都在起伏,談屹臣站在那不動,保持之前的站姿,在微弱的晨光中互相看着。
“不是,沒玩你。”遲霧不想再繼續和他在這對峙了,她精力不夠,隻想現下好好解決這個事。
談屹臣睫毛動了下,看她一副講道理實則狼心狗肺的樣,沒打算罷手:“那你當我是什麼,想要我就要我,不想要就不要了?”
“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
“……”
遲霧被他一句接一句的問題激出脾氣,好聲好氣講了那麼多都像是對牛彈琴:“難道一開始是我逼着你答應的嗎?沒說好嗎?你沒想睡我嗎?”
“是說好了,但現在我後悔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是你身邊最後一個知道的。”談屹臣看她,把所有的話挑明,語速不急不緩,嗓音很淡:“要是我自作多情,你先說說,想把我關起來,是什麼意思,隻能是你一個人的是嗎?隻想過找我沒想過找别人又是什麼意思?”
談屹臣氣笑了:“我是不是就配不上你,不配好好談個戀愛?”
“……”
遲霧看着他,嗓子很幹,指甲摳着食指的指腹,人很沉默。
她沒想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見她不吭聲,談屹臣邁步朝前,向她逼近,捏住她的臉壓着火撂下最後一句:“你沒說錯,是想睡你,所以以後給我悠着點,少來我眼前晃。”
到這種地步,已經沒了妥善解決還能坐下來好好談的可能。
等人走後,遲霧順着牆壁緩緩蹲下來,皺眉,手掌放在小腹,把臉埋進膝蓋,緩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伸手把一旁還剩下的早點拿過來。
早餐已經不熱了,遲霧随手挑了袋已經冷掉的豆奶擰開喝了兩口,喝了會還是沒忍住,一整晚加上一早上壓抑的情緒一瞬間門傾瀉而出,鼻尖通紅,眼淚往膝蓋上掉,徹底憋不住了。
真他媽行。
打架打不過靠他讓就算了,連吵架也吵不過。
樓道安靜,醫院有電扶梯,這邊幾乎沒人會過來。
遲霧一個人自我消化了會,沉默地把豆奶喝完,才從地上爬起來,緩緩呼出口氣,到廁所洗了把臉,等到眼圈的紅意消了些,才回去找遲晴。
病房門口,遲晴坐在長椅上,腿上放着ipad處理郵件,見她就自己回來,朝她身後看:“臣臣呢?”
“回去了。”她開口,垂着頭精神不濟:“媽,我也想回去,我想睡一覺。”
“嗯。”
遲晴站起來,摸摸她的頭:“回去吧,沒事的,放心,已經找好陪護了。”
“嗯。”遲霧點頭,說了手機壞掉,借錢付費用的事,遲晴從包裡抽給她一張卡。
外面正是上班的早高峰,街道熱鬧,哪哪都熱騰騰的,遲霧默默走在大街上,人很沉,喧嚣與她無關。
路過一家手機維修店,遲霧擡頭看着門牌,走進去,把手機遞到玻璃櫃面上,問還能不能修,她要這手機裡的東西。
“不一定,等會得看看數據恢複程度。”老闆擡頭問她:“是要什麼?”
遲霧:“照片。”
老闆點頭:“手機裡的東西都給你盡量恢複,但不能保證。”
“好。”
付完定金,遲霧把電話卡拿出來,約了取手機的時間門,出店後到隔了幾家的手機賣場買了台新手機。
她把電話卡塞進去重新啟動,下載社交app,登錄。
頁面加載兩秒,剛登錄進去,遲霧就看見了被頂到了最上面的聯系人,顯示着昨晚發來的幾十條未讀信息。
遲霧垂眼,猶豫了幾秒還是沒點進去,把小氣泡消掉,關掉手機重新揣回兜裡。
她沒急着回去,有預感一般,在外面待到中午,吃了碗馄饨才回到家中。
兩家院子中間門互通,在隔壁停了小半個月,通體漆黑的那輛跑車已經不在了,她上樓,安安靜靜地洗完澡,躺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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