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張開嘴,那根吸管從她口中滑落。沈伊的眼睛也适時瞪得滾圓,裡面滿是恐懼。她死死盯着趙子銘身後那一點,驚恐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就算是趙子銘把她強行拉到家裡,關在衛生間裡,沈伊一直表現出的也隻是害怕夾雜着憤怒與惡心,完全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恐懼過。
趙子銘不禁順着她的目光轉頭向後看去,卻隻看到雪白的牆壁與一個套上了垃圾袋的垃圾桶。
他更好奇了,轉頭想要問沈伊到底看到了什麼,卻被一股大力猛然襲上脖頸,勒得他說不出話來。
沈伊把箍住趙子銘的左手臂塞進後手臂彎裡,用力往後拉去,夾得她手臂發疼。趙子銘下巴上新冒出來的胡茬随着他頭部的左右扭動不斷戳在沈伊胳膊上,癢癢地刺痛着她的肌膚,趙子銘的下巴枕在沈伊手臂上,沒多少脂肪覆蓋的骨頭被壓得發疼。
沈伊咬牙對抗着趙子銘把她胳膊往外拽的力氣,整個身體拼命往後仰,希望借助重力給自己添加幾塊砝碼。
她的額角漸漸滲出汗珠,順着猙獰的面部紋理滑落在口中,鹹澀的滋味在口中蕩漾開,與嘴唇被咬破後沁入的血液的鐵鏽味交織在一起。
一秒,兩秒,三秒……
沈伊默默計時。再多一秒,再多一秒……她向自己哀求着,請求爆發出再多一份力量。
但是,體力差距的鴻溝是無法消弭的。
最初的慌亂過後,趙子銘穩住心神,擡手就朝沈伊的胳膊抓去,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手掌青筋暴起,硬生生将沈伊交纏在一起的手臂掙出了一片空隙。
眼見趙子銘快要掙脫自己的掌控,沈伊撿起放在身後的刀片,劈手就要朝趙子銘手掌劃去。
刀片很鈍,沈伊使了十二分力氣,終于在趙子銘手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但這一舉動也徹底激怒了趙子銘,他從喉嚨裡擠出一聲怒吼,所有力氣一并爆發出來,将沈伊胳膊狠狠朝右折去。
一陣刻骨的疼痛感傳來,沈伊忍不住痛呼一聲。就在她分神的時候,趙子銘已經把她完全掙脫出來,雙手攏在一起狠狠朝她的脖子握去。
空氣瞬間被強制隔出,沈伊臉漲得通紅,徒勞地張開嘴卻怎麼也無法呼吸。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她很快失了力氣,渾身癱軟下來。
等到清醒時,沈伊已經被趙子銘用繩子牢牢捆住了。
趙子銘頭發淩亂,襯衫被扯得皺皺巴巴,衣領也軟塌塌地斜在肩上。他把沈伊堵在角落,用兩面牆與自己形成一個三角形,嚴絲合縫地将沈伊囚禁起來。
單手撐在沈伊耳邊,右手則舉着那把刀片,饒有興緻地觀賞。
“這刀片真的能傷人。”他歪頭舔了一口手上已經凝住的血珠,看着沈伊笑了。
刀片慢慢靠近沈伊的臉龐,趙子銘用癡迷般的語氣喃喃細語:“如果在你臉上劃一刀,是不是你就隻能屬于我了?”
沈伊低聲說道:“不要,不要……”她拼命後退,想要逃開離自己隻有一厘米之遙的刀片,可她避無可避,身後隻有冷冰冰的牆壁。
趙子銘咧開嘴笑了:“沒關系,不會疼的。”
他的刀握得很穩,一點一點朝沈伊遞去。
沈伊絕望地閉上雙眼。她一直不算幸運,但她沒想過自己的運氣會如此隻差。明明說了,這次任務之後,就換個部門,再也不穿越了。沒想到,自己就要這麼死在這裡了。
沈伊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象中的鈍痛卻并沒到來。
有人在敲門。
與其說是敲門,砸門或許更準确一些。即便隔着衛生間的門,那聲音也清清楚楚地傳了進來。
“開門,有人投訴你這裡漏水!”一個中氣十足的大媽聲傳來,“有人嗎,快開門!”
趙子銘不快地“啧”了一聲,将丢到一旁的毛巾粗暴地堵住沈伊的嘴,起身将衣服脫了換成浴巾,又打開水龍頭飛快将頭臉淋濕,營造出一副剛洗澡的樣子,開門出去了。
他不得不出去。這個房東很是兇悍,且不拘小節。她手中握有趙子銘房屋的鑰匙,趙子銘不在家的時候為各種事進來過好幾次。趙子銘試過投訴,可她說,是有急事才不得已而為之。
趙子銘透過貓眼看了看,确實是一臉不耐煩的房東太太。他清了清嗓音,擺出平日的柔和語調,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在洗澡呢。”
說着,他把門從裡面解了鎖,打開一條小小的縫,擺出一副不方便交流的模樣。
可沒想到,他剛打開門,一陣大力就将門踹開,那扇門猛然彈到牆上又被反向彈了回來。
緊接着,他就被兩個壯實的男人卡着肩膀壓在牆上,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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