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眼不敢掙脫,任由猴杆子拽着衣服,說道:“我說什麼啊,我要是對不起黑爺,天打五雷轟!”猴杆子罵道:“你這條賤命,早該被雷打了。我告訴你,我不打你,也不罵你,但是,如果你不好好對黑爺交代,你就别想在這邊混了。看到沒,龅牙張他們正愁沒人撒氣呢,你就跟他們混去吧。”
鄭小眼頓時一頭冷汗,他知道,如果猴杆子真把他丢給龅牙張他們,就算不死,也比死更加難受。鄭小眼嚷道:“猴大哥,猴爺,您别這樣!我鄭小眼真的冤枉啊!您能聽我說嗎?”
猴杆子罵道:“聽你說個屁!給我滾!”說着,就拖着鄭小眼走出人群,連推帶踹地把鄭小眼放倒在廣場中間。猴杆子沖正在打量着這邊的龅牙張他們一夥人說道:“張爺,我們這邊發現一個嘴巴不地道的,您幫我們照顧照顧。”
鐵籠子外的三号樓看守們,包括那個周八,已經看到這一幕,但是他隻是冷冷地看了看,揮手讓其他看守不要管這個事情。
鄭小眼從地上爬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知道自己已經被孤立了。在這群狼一樣的人中,如果自己被孤立了,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龅牙張那邊的人已經站了起來,齊刷刷地向鄭小眼看過來,龅牙張那邊的人,好像已經有人在人群裡傳刀具,這是随時會圍上來要他的命的征兆。
龅牙張在那邊罵道:“黑牙,你玩什麼呢?”
黑牙也遙相呼應喊着:“龅牙兄弟,這個人你要嗎?送你了,随便你怎麼撒氣,和我無關。”
龅牙張嚷道:“哦?黑牙你好心情啊!有趣,有趣,我喜歡!那個誰!你過來!”龅牙張指着鄭小眼嚷嚷道。
鄭小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黑牙那邊不要他了,他如果走到龅牙張那邊去,恐怕活不過今天。鄭小眼知道,黑牙收留他的唯一辦法就是告訴黑牙他在參與一次越獄,黑牙越獄之心人人皆知,隻是黑牙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和能力。
鄭小眼艱難地挪動着步子,他也不想得罪龅牙張,他邊走邊想,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鄭小眼咚地一下沖着黑牙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着:“黑爺,您别不要我,我不想去那邊。您要我說什麼,我絕對不敢瞞着你。”
黑牙哦了一聲,瞟了一眼身邊的猴杆子,猴杆子得意地笑了笑。黑牙于是懶洋洋地說道:“你小子能有什麼瞞着我啊,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也沒什麼要問你的。”
鄭小眼向黑牙爬過去,哭道:“黑爺,您再給我一天時間,不,一晚上時間。我什麼都和你說。”
黑牙嘿嘿笑了笑,說道:“哦?這個茅坑的石頭好像還有點誠意嘛!”
鄭小眼已經爬到了黑牙腳邊,見黑牙沒有趕他走的意思,說道:“黑爺,您信我一次!”
黑牙還是嘿嘿笑了聲,說道:“好!我信你一次。”黑牙擡起頭來,沖龅牙張那邊嚷道:“我說龅牙兄弟,不好意思,明天再玩。”
龅牙張也不生氣,隻是重重地切了一聲,而龅牙張身邊的人則罵了起來,龅牙張瞪了幾眼,也就算沒事了。龅牙張坐下,臉上也挂不住,低聲罵道:“黑牙你這孫子,拿我當狼牙棒使啊!媽媽的,明天你再放人過來,我還就收了,不打不罵,氣死你個滿口噴屎的孫子!”龅牙張轉念一想,又低聲叨咕着,“該不會真有什麼秘密吧。”
時間過得說快也快,夜晚很快到了。沒有下雨,萬籁俱寂,一号樓外巡視的看守走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腳步聲也是格外的清晰。
A的挖掘工作仍然緊張地進行着。由于馬桶可以裝土,A的挖掘進度快了很多,他已經将原來吞進食道中的紙團裡的倒刺圈也拿了出來,稍微扭了幾扭,就變成了一個不錯的鏟形工具,可以快速而工整地将一片一片泥土挖落下來,比那小刀要好使得多。
洞底已經有巴掌大小,下面的磚石也露出一道縫隙出來,A用小刀插入磚石的縫隙中,使勁地捅着,很快就将這縫隙捅穿了,又花了一段時間,那磚石被捅穿的縫隙已經有一指長短。唯一困難的仍然是泥土太多,用馬桶帶泥土出去恐怕還需要幾日。
夜深人靜之時,三号樓中同樣在發生着什麼。
鄭小眼和黑牙他們住在一個大屋,盡管有七八人之多,但仍然比較寬敞。黑牙此時正拽着鄭小眼蹲在他們屋子的馬桶一側的角落,兩個人頭碰頭說話,聲音極低。
三号樓沒有監聽裝置,這是有别于其他牢房。聽這幫土匪流氓晚上打鼾放屁,實在沒什麼意思。
黑牙低聲說道:“媽的,鄭小眼,你他媽的到底要說什麼,非要現在。”
鄭小眼同樣低聲說道:“黑爺,不等人都睡了,我是不敢和你說的,因為光是聽到,就是上了賊船了,不不,是脫不開關系了。”
黑牙說道:“說你的,打什麼哈哈,我黑牙怕個什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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