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剛在打遊戲,把群消息屏蔽了。”鄭阙撓了撓頭,眼看着赢驕一路大步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轉頭問何粥:“辭哥幾點的火車,把他急成這樣了?”
彭程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兩個字:“六點。”
“那來得及啊。”鄭阙疑惑:“咱們學校到火車站就半個多小時,怎麼着也夠了。”
“講真,老鄭,”何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就你這樣的情商,恐怕隻有家裡訂過娃娃親才能脫單了。”
鄭阙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我?”
“算了,沒什麼。”何粥懶得跟他廢話,擡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下:“别管人家了,你還跑不跑了?再不跑,去食堂就沒位置了。”
“卧槽!跑跑跑!”
赢驕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校門,打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景辭上車之後給他發過車次,火車正點是六點零五分到車站。他沒跟景辭說自己要去接他,不然怕他不同意,所以就先斬後奏了。
赢驕到車站的時候,剛好五點五十分。他想了想,随便找了家咖啡店點了杯熱奶茶。好不好喝不重要,現在倒春寒,又是傍晚,氣溫有些低,拿着正好給景辭暖手。
做完這一切,他才掏出手機,給景辭撥了過去。
彼時,景辭剛剛把書包背到身上,為待會的下車做準備。
他臉色稍微有點白,眼底也全是紅血絲。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非常平靜,甚至還一邊耐心地聽旁邊的阿姨抱怨她老公,一邊幫她把行李從架子上搬了下來。
在阿姨的連聲誇贊和道謝中,景辭垂眸調整了一下呼吸,按下通話鍵:“哥?你過來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二:“在出站口是嗎?好,我知道了。嗯,待會兒見。”
火車按時駛進站裡,停穩開門。
車廂裡的乘客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蜂擁着朝門口的方向擠。景辭的腳不知道被誰踩了一下,潔白的鞋面上頓時留下了半個漆黑的腳印。他卻似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仍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過了長長的站台,就是出站口。外面擠着很多來接站的人,有的人手上舉着寫着名字的大牌子,有的拼命朝裡面揮手。
景辭擡眸,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的赢驕。
他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高而挺拔。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杯奶茶,就那麼站在那裡,醒目地幾乎會發光。
對上他的視線,赢驕唇角微微翹起:“發什麼愣呢,這裡!”
向來堅強隐忍、受了委屈隻會自己吞的景辭。在看到那個愛自己的人時,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決了堤。
“哥!”
他管不了現在是在哪,也顧不上周圍有多少人,他就想抱抱赢驕。
赢驕被他哭得心都揪起來了,大步迎上去:“誰欺負你了?跟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辭用力抱住。
赢驕怔了一下,随即立刻把他往外推:“這是怎麼了?寶貝兒,松手,聽話。”
景辭的手指不停地發抖,他将臉埋在赢驕肩膀上,哽咽着不肯撒手:“哥……哥你别動我。”
赢驕想要摸摸他,想要捧起他的臉給他擦擦淚,卻又怕他疼。手反反複複擡起好幾次,最終都放了下去。
“好,不動你。”赢驕又是擔心又是難受,他第一次見景辭失控到這種程度,哪怕他們分開那次都沒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赢驕一瞬間都想到他的國家隊名額被頂了。
“别哭了,”赢驕低頭小聲哄他:“我在這呢,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來解決,好不好?”
耳邊是他溫柔低沉的聲音,手上抱着的是他整個人。他就在自己身邊,沒有相隔兩個永遠接觸不到的空間,也沒有被迫分開。
景辭稍微冷靜了下來。怕赢驕擔心,他不顧臉上的一片狼狽,哽咽着擡起頭:“沒、沒事,哥,我沒事。”
“沒事怎麼哭了?”赢驕胸口悶疼,他輕輕掙開景辭,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景辭抹了一把臉,擦掉還在不受控制往下淌的眼淚,指着嘴巴不住地搖頭,示意自己說不出來。
赢驕懂了。
能讓景辭這個性格的人在大庭廣衆下抱着他哭,又無法開口,隻能是上輩子的那些事了。大概是跟他的來曆有關,所以通通都無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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