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的一窩陳清酒眯眼,用腳指摳着旁側的錦被,膽戰心驚,卻又滿面正色道:“困頓,趕緊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的。”
成钰:“呵。”
色膽倒是挺包天的。
☆、尾聲(二)
西荒是一片極惡之地,凡人大多居住邊緣,在漫無邊際的黃沙之下,隐藏着數不清的妖獸異族。
成钰凝了一把劍,帶着陳清酒在第二日夜間前,抵達西荒。
此地氣息混雜,再加上稷修受傷,戾氣難尋,化祖四獸,論武力,稷修并非最強,可是她腦子聰明,故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們手中逃脫。
來到此地,成钰忽而想起當年,在他已經成為绛靈君的時候。
兩人好不容易相見,拌嘴都是裹了蜜糖一樣,心裡恨不得整日把彼此放在眼前看着,隻是那個時候卻來不及恣情山水。人界那蠢皇帝,勾結妖魔,自以為就要掌控天下,卻不想自己隻是個棋子,當年各門派為了給他擦屁股,天上地下沒日沒夜的跑,在化祖尚未出世前,所有妖魔被從人界逼退,當時陳清酒和绛靈追着一隻九頭鳥來到西荒,結果沒想到,臨走前還被這畜牲擺了一道。
戈壁灘上,九頭鳥的腦袋全數被割下,它周圍已經形成一片血池,血腥引來黑鴉,绛靈收回靈力,轉身剛要帶陳清酒離開,背後的血池突然咕噜噜地冒泡,陳清酒靠的近,最先反應過來,及時立下結界,九頭鳥的殘軀爆開,血肉渣渣全部砸了下來,頭頂的天空都被染成赤紅色。
陳清酒頭皮發麻,撤了結界後,那股腥臭味越發明顯。
陳清酒努力忽視周身的場景,伸手就要拉着身後人離開,冷不防地卻被人抱入懷中。
黃沙,赤血,這以活人為食,連話都不通的畜牲竟不知何時參透出了些門道,學會引誘這招數,開始窺探人内心了。
那大概是最糟糕的幻境,事後想想,陳清酒居然還能讓他活着出西荒,真是仁慈大發了。
時隔多年,幻境中的事情已經不大清楚,成钰隻知道,他們當時并未做到最後一步,也不知誰先破了幻境,總之最後都是陳清酒惱羞成怒,抓起衣服飛回了靈均閣,留下绛靈一人,在這地獄般的屠殺場中,回味着旖旎的夢。
故地重遊,感慨萬千。
成钰瞄着走在他前面的人,手指在後背搓着。
陳清酒猛一回頭,看他那恨不得将自己拆之入腹的眼神,眉頭皺起。
成钰看他皺眉,瞬間變了臉,笑嘻嘻問道:“走了一段,可有發現什麼?”
陳清酒搖頭,正欲說什麼,地底下突然傳來震顫,一聲一聲,很有節律,讓人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沙粒開始滾動,一陣大風刮過,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成钰拉起陳清酒的手,往沙丘背面一滾,骨鞭甩出,刺入硬石層中。
“吼――”
成钰一手将陳清酒護在懷中,聽到嘶吼聲,仰頭看見從地底下翻出的東西。
稷修?
為什麼她會主動現身?
成钰腦子一轉,松開骨鞭,順着沙丘一路滑倒底下,然後他轉身,揚着骨鞭上去。
陳清酒被他藏在下面,也沒閑着,他張口咬在虎口位置,一用力,咬了一口血,他手掌一翻,鮮血在腳下凝結成界印。
飓風之中,成钰的身影已經不太清晰,唯稷修之軀似有遮天蔽日之力,陳清酒握着卦師令,禦劍而起,他将卦師令一抛,金色光芒穿破天際,如同一把舉世無雙的寶劍,銳利無比,氣懼赫然。
黃沙漫天,陳清酒退回遠處,擡手擋着眼睛,身上衣衫已經被劃破,沙子卡在傷口裡,全身刺痛。
卦師令光芒大顯,飓風中心,成钰左手骨鞭勒着稷修脖子,右手擡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插進她頭部正中央,稷修仰天嘶吼,尖利的爪甲摁在地上,猛地将成钰甩下來。
順着骨鞭,成钰蹿到她胸膛前,懸挂着,卦師令随心而動,萬千光輝化作星雨。
成钰及時撤回骨鞭,滾落在地,稷修的身子漸漸縮小,最後化為一抹丹青,落在卦師令上。
飓風陣驟停,但成钰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感到腳下黃沙開始下陷,他眉頭皺起,回頭道:“阿酒,先離開……”
話音未落,成钰便發現,不僅是他腳下,但凡目光所及之處,皆有黃沙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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