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位白翰林拿着賬冊一個人躲在房裡,連紅姐兒都不許進去,好半天才出來,臉色神氣簡直像見了鬼一樣,走的時候也慌慌張張的……”
“你的意思是,那賬冊上的毒是白翰林下的?”
廣晟皺着眉頭問她,卻引得鸨母驚惶失措,“妾身可不敢這麼說,但那賬冊,我是親自保管的,除了白翰林,旁人都别想摸一下。”
如果她所說不虛,那在賬冊上下毒的,必定是這位白翰林了!
但,這個女人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還要存一個疑問。
廣晟如此想道,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冰冷而有力的五指劃過咽喉,卻讓她一陣瑟縮。
“這裡是我們錦衣衛的诏獄,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地方吧?”
他的嗓音冰冷而不見喜怒,黑暗中,隻聽那鸨母點頭應答道:“妾、妾身知道!”
她的牙齒顫抖有聲,連頸邊的血脈都一跳一跳的,顯然是被吓得狠了,隻聽廣晟淡淡道:“大部分人進了這裡,從此就在這個世上消失了。”
隻聽咕咚一聲,那女人徹底癱軟跪地了!
“因為他們都不夠聰明,想要隐瞞和欺騙,卻又沒有生就鋼筋鐵骨。最後連小命都搭上了。”
冰冷yīn森的語音回dàng在刑房裡,越發顯得此地宛如森羅地府。
“大人,求你饒命……”
那女人膝行幾步,抱住了他的腿,“我真的隻知道這些,别無隐瞞啊大人……”
她身上濃馥的香味傳來,卻讓廣晟很不自在。用力推開了她。那女人倒在地上,發出絕望而恐懼的哭泣聲。
這出戲吓得她也夠了,該去看看那邊一個了……廣晟意興闌珊的瞥了一眼地上那窈窕風韻的身影,目光閃動之間。卻是投向了關着紅姐兒的另一間。
這出戲演得也夠了,下面該紅箋上場了,希望她不要搞砸……小古跌倒在地上,目光也停留在紅箋被關押的那間。
昏黑的刑房裡,小古被關在裡面,雖然手腳都帶着枷鎖,但仍然慢慢的把自己的發髻解了下來。
進诏獄都是要搜身的,什麼簪子啊銀針的都不能藏在身上,這點她早有預料。
拿起桌上陶罐的水。居然是清澈gān淨的。倒是頗為讓她意外。
小古就算是神仙,也無法掐算到李盛那群人用茶葉梗噎囚犯的事——受此影響,诏獄裡面的水都是盡給的,也沒有馊壞發臭。
她把頭發末梢浸在水裡,頓時那香粉的味道也傳到水裡。一陣甜香馥郁。
青樓行院人家,用的香多為奇異濃烈的,适合夜妝,然而小古僞裝成鸨母所用的,卻是另有玄機。
她把水潑在地上,不多時,就引來了幾隻螞蟻。
這本是無比尋常之事,小古卻是笑眯眯的聚jīng會神看着。
螞蟻小心翼翼的接觸水滴,然後開始引來更多的同伴,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飽飽的吸滿了水,透過門fèng開始朝刑房外蜿蜒爬去。
小古閉上眼,感受着空氣中那股微妙蔓延的香味——苗疆的人生活在濕熱滿是蟲蟻的地方,天然會調弄這些爬蟲毒物,這些都是母親手把手教給她的。
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好似天上最閃亮的星辰,靜靜等待着另一邊的動靜。
隔壁另一間刑房裡卻是比小古這間多了一盞油燈,顯然,這裡的囚犯态度更為配合。
紅箋跪在廣晟腳前——且不說她梨花帶雨的哭泣模樣,但光是那令人蘇麻的嬌慵嗓音,就讓旁邊手持刑具的兩個力士心間蠢蠢yù動,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大人,白翰林是我新近往來的客人,他對我極為熱忱,都開口要納我為妾,我流落風塵多年,好容易遇到個知qíng知意的,當然心下甘願,可媽媽卻遲遲不肯松口,還要我去伺候石巡檢那個一身臭味的粗蠢之輩——他們酒酣之時,還提到什麼太子殿下,真把我吓得心驚ròu跳的。”
紅箋眼波流轉,那份入骨的媚意讓一旁兩人口gān舌燥,而廣晟卻也是目光一亮——并非為她的美色,而是為她供述中蘊含的信息!
“他們在談些什麼,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
紅箋仿佛有所猶豫,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水色潤澤越發顯得香豔靡麗,頓時旁邊兩人悶哼一聲,胯下都撐起了異樣。
“大人,我都說了,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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