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忍不住唾棄,一邊要倚仗于人,一邊還想着逃脫,典型的過河拆橋,還是反反複複的想過又想拆。
可實在是太難了。
祁念與顧飒明這樣看似兄友弟恭地相處,哪怕隻是看似,都太難了。多往前走一步不對,多往後退一步也不對,祁念卡在似是而非裡,什麼也摸不着,每一步都需要探索,需要考慮後果。
今天早上,他以為這回一定不會犯錯了,才将情書明明白白地交出去。可好像還是錯的。所有關于青春期的那種隐秘快樂又難以啟齒的沖動,化為一句“喜歡”展露在顧飒明面前的,都是錯的。
祁念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與世界、與他人脫軌脫節,所以才看不懂他哥哥的想法。
他看見前面等着的那群人,各有各的歡欣鼓舞、興奮雀躍,他也有,還有能将它們淹過去的彷徨和喪氣。
他們一行十多個人比預計時間晚了半小時,在到達目的地時,原本預定好的各種都可以立馬上了。
施澤找他爸媽定了今晚這家位于市中心繁華地帶的KTV中包,打算吃吃東西、唱唱歌再出去尋歡作樂,反正附近其他什麼玩兒的場所也都不缺。
剛一進去,架場子的就開始風風火火拉人架場子,因為都是同班同學,又是打成一片的男生居多,原本沉悶昏暗的包間裡頓時彩燈亮了,屏幕開啟,話筒裡沒音兒就有人開始嚎着悲痛情歌,一個比一個笑得大聲。
各種零食、小吃和果盤陸陸續續也被服務人員端了上來。
祁念坐在沙發上,手裡撐着皮制的沙發墊,稍微動一動都有聲響,他不算太格格不入,因為何佳彥還有另兩個文靜一些的女生也坐在一邊,開始張羅着吃吃喝喝。
而且祁念因為和何佳彥有點“交情”,坐一塊兒也不算尴尬。
顧飒明在剛進來的時候,就被施澤還有幾個人莫名其妙拖着去打賭——施澤跟人打嘴炮說自己别的比不過,但至少玩跳子棋能赢顧飒明,并吹噓了一堆他從小唯獨在跳子棋上是多麼的無敵。
顧飒明一陣無語,被強行拉着加入了這小學生都不樂意玩了的傻逼益智遊戲。
于是一群高二的、平均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高中生,在KTV裡,玩起了跳子棋。
不光有人玩,還有人熱情高漲地看。
祁念沒湊上去,也湊不上去,就在原地坐着,在最外邊關注着裡面的動向。
雖然遊戲才開始沒多久,但祁念幾乎就是肯定,赢的一定是顧飒明。
徐礫進來的時候,棋盤上的厮殺波及到站隊的人的“下場”,正是氛圍漲到最高的時候。
“這在幹嘛?”
他當時雖然跟着祁念和顧飒明三人行了一會兒,但是先去車站坐車回家安頓照顧好他媽的。所以這會兒才趕過來。
祁念都知道扁嘴:“跳子棋。”
“啊?”徐礫在他身邊坐下,看着整個包間處于最中心的倆人,驚愕過後便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點意思。”
也不知道對局具體到了什麼情況,開始有人故意使壞,引誘施澤增加賭注。
“我說施澤,你他媽這肯定要輸了,别掙紮了,趕緊給我連喝三杯!”王青崧就是那個為首賣隊友的。
“就是就是!”
“我看也是。”
施澤緊盯着自己綠格子裡的玻璃珠,冥思苦想着路數,被他們一激将激出了鬥志,嘴裡邊吃東西邊嚷道:“你們是不是人啊?啊?!我今天要是能輸,我倒立剁......”
“哎哎哎,還有女同胞在知不知道,說什麼呢!”坐得近的一個玩得開的女生調笑着制止他。
顧飒明一直要笑不笑,懶洋洋一副不把對手當人看的樣子,這時也出聲道:“文明遊戲,行不行?”
頓時惹來一陣哄笑。
祁念心情被當下氛圍感染着,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看着他哥哥的側臉,看出了一些心曠神怡的感覺。
其中甚至好幾次因為看太久,看得恍惚了,都有顧飒明也朝他瞥過幾眼的錯覺。
周圍都是笑聲,起哄聲,快樂洋溢得那麼明顯,弄得仿佛他也有那麼快樂。
徐礫雖然也坐得遠,但跟着他們一笑一笑的。他回頭看祁念正襟危坐的樣子,拍了拍祁念的背:“那麼嚴肅幹嘛,不好笑嗎?你哥坐在那一堆花花綠綠的玻璃珠前就夠搞笑的了。”
何佳彥坐在小矮凳上和人玩撲克牌去了,她歇場時剛好看見這一幕,雖然聽得模糊,但也從果盤裡拿牙簽簽了兩塊西瓜,友好地遞給祁念。
祁念沒反應過來,呆了兩秒才接過,把西瓜咬進嘴裡。
清甜的西瓜汁随着輕微咀嚼迸發在口腔中,而被徐礫擋住了視線的那邊似乎已經角逐出了輸赢,如果不是KTV的隔音效果不凡,屋頂會被掀了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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