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位就是那種智商上的天才,情商中的蠢貨。
所以他說出這麼傻裡傻氣的話來也不足為奇。
“是啊。因為他們都看上了你的美色,所以讓我和他們裡應外合,然後将你搶到中域去。”
風燭似是調侃的話直接堵得那位面色通紅,此刻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原本的氣勢洶洶的模樣逐漸變得有些尴尬起來。
畢竟東域确實沒有任何值得神明觊觎之處。
要說死神來這裡是因為想殺東王根本就說不通。
因為中域的神明若是當真看不慣東王,還不如讓風燭直接動手,實在沒必要像今天這樣打草驚蛇。況且第一宇宙慣來信奉弱肉強食,身為三主神之一的死神又一向陰鸷孤僻,這種事怎麼也不該由他來做。
但如果說死神來東域是為了别的什麼……
論知識論财富,明顯南域最盛;論危險論癫狂,向來西域更瘋;論傳承論奢華,北域迄今無人能敵。
他們東域除了邊境橫行的異獸多到數不勝數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足以讓這些神明大費周章的東西。
……不。也許有呢?
這一刻年輕的掌權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姑且還算英俊的面容上忽然浮現了一絲古怪之意。
就在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王座上的東霆神情莫測地瞥了他一眼。
這一眼使得他猛地意識到自己還有正事沒做。于是這位剛剛爬到科研部首位的年輕掌權者瞬間壓下了自己想說的話,然後擺弄起了自己的智能,在他身前的虛拟屏幕上按下了一個按鈕。
下一秒,于一小時前在東域中心交界線處拍到的那段影像便被清晰地回放在主殿的虛空之中。
最先浮現在畫面上的是那昏暗迷離的夜色,朦朦胧胧的光影。
死神一身漆黑長袍站在了宇宙星空之下,他的身後氤氲着的是漫無邊際的浩蕩星雲。
許是因為他掩在兜帽下的臉看不分明,又或許是因為他那漆黑指甲、兇戾長劍都顯得殺意太過,這種本該讓人驚歎的景象卻無端充斥着一種孤冷凄迷的陰郁感。
而當這個憑空浮在星辰大海裡的男人對着那看不見的界限揮劍之時,先前所有的孤冷所有的陰郁統統都化作了難以言喻的極緻恐怖。
那是獨屬于死亡的恐怖。
東域中心的交界線位于一顆淺金色的星球外,此刻這顆星球上的人仍舊一無所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們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與死亡僅有一線之隔。
而這一線對夜荒來說卻猶如天塹。
許是發現拿劍揮砍根本沒有半分作用,夜荒直接沉默地走向了那肉眼無法看見的交界線處。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夜荒究竟是何感覺,流傳于其他神明口中的排斥之痛似乎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分毫。
因為這個男人無論被排斥多少次,兜帽下隐約露出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毫無動容的模樣。
若非他露出的皮膚不斷崩裂,蜜色的肌理上溢滿鮮血,主殿裡的人幾乎都要懷疑第十宇宙宇宙意識定下的規則已經對他失效了。
“瘋子……”許久之後,也不知是誰低語出了這句話。
但顯然,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哪怕風燭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看過了這段影像,此刻卻還是忍不住驚訝于夜荒的極緻瘋狂。
回放的畫面上的夜荒似乎終于不耐煩了。
他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了鋪天蓋地的洶湧死氣,這份陰暗而不祥的氣息肆無忌憚地侵襲着他腳下的每一寸星空。
那一刹那,萬物皆暗,群星垂首。
可夜荒依舊無法踏過那道界限分毫。
第十宇宙的宇宙意志雖然沒有形體,但它便是第十宇宙本身。哪怕夜荒是無數宇宙無數紀元中的最強、擁有着足以殺穿整個宇宙的力量,卻也無法撼動那虛無缥缈的既定規則。
主殿裡的人看不清夜荒兜帽下的表情,但從他手背上連鮮血都掩蓋不住的青筋來看,此刻的他是何等的憤怒不甘。
科研部的掌權者見狀不由有些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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