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暗暗指了白雲靈的方向。
不成想,白雲靈并沒有回避,而是淡然笑道:“吳少帥向來放dàng不羁。再說,如今攜了兩個太太出門也不是新聞,不少新興商戶人家都這樣……”
新興商戶人家,便是指那些bào發戶。
畫樓忍不住笑起來,對白雲靈道:“你如今嘴巴也毒,都是薇兒帶壞了你!”
張太太及張大少奶奶等人急忙趕了回去,直給畫樓等人賠罪:“來了幾位老太君,陪着老太太說話,我一時坐着脫不得身。傭人說夫人來了,我這才火急火燎辭了老太太。失禮了,夫人勿怪。”
畫樓忙扶她,笑道:“不妨的,我們哪裡那麼矜貴,非要到門口接?”然後故意壓低聲音,“都快是一家人,太太不用這般虛禮。”
衆人都能聽到,目光紛紛落在白雲靈臉上,羞得白雲靈滿臉通紅,嗔怪瞪了畫樓一眼。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張太太則更是高興。
畫樓刻意說這些,無非是告訴旁人,她對這門親事的滿意,提高張家的地位,給張太太和張少爺面子。
靈兒将來是張家媳婦,讓張太太心中歡喜,總比畏懼qiáng些。何苦拿着身份權勢壓人一頭?
今日她壓了張太太,來日這些怨氣就會發洩到靈兒身上。
倘若白家地位比張家低,或者跟張家齊平,畫樓會替白雲靈端着架子,矜持作勢,任由張家揣測白家的意思。
可白家地位高,張家同白家結親,在旁人眼裡就是高攀。畫樓再拿喬,那些眼界低的隻怕背後嘲笑張家攀龍附鳳。
明明是極好的姻緣,非要扯上這些俗事來攪合,讓婆媳之間、夫妻之間生間隙,得不償失。
畫樓隻好放低姿态。
張太太豈會不明白?
心中不僅沒有輕瞧畫樓和白雲靈,反而感激涕零,眼睛微潤笑道:“夫人說的是。快請快請,就等夫人來了開席……”
剛剛進門的周如傾一襲火焰色旗袍,緊緊包裹年輕曼妙的身子,狐皮坎肩襯托得她富麗華貴。
她攙着一位裘皮風衣的四旬婦人往裡走,正好看到張太太擁着白家衆人進了内院,咦了一聲:“媽,舅媽剛剛沒有看到我們嗎,怎麼不等等我們一起?”
那婦人狠戾瞪了她一眼:“沒規矩!白夫人是貴客,讓她等你不成?”
周如傾不以為意,笑呵呵道:“我們不是貴客?論理,我們還是骨ròu親戚呢。”
周太太氣悶,此刻也不是教女兒的時候,便瞪了她:“不準再胡說。”
周如傾調皮吐吐舌頭。
“……白夫人身邊的哪位小姐是白六小姐?”周如傾往裡走,聽到有人小聲詢問。
“穿格子大衣的那位!”
“喲,真漂亮……您瞧見白夫人的态度沒有?隻怕張白兩府好事将近……”
周如傾不解,問母親道:“媽,白家和張家有什麼好事啊?”
周太太一時頓住,她的女兒天生愚鈍,根本不是能教好的。她冷哼了聲,不回答。
“媽,您今天會和舅舅說我跟君陽哥的事嗎?您上次不是說,舅舅嫌我年紀小,婚事年底再談?快臘月了……”周如傾的注意力沒有放在白府身上,而是想起了張君陽,羞赧問自己的母親。
第196章喜宴(2)
周太太瞧着女兒嬌羞模樣,滿懷歉意。
當年她瞧不上周家那個荒唐風流的公子哥,是她大哥做主,将她下嫁。後來丈夫猝死,她身懷六甲,周家兄弟鬧分家,她挺着大肚子同叔伯兄弟争家産,是何等凄涼?
娘家父親未去世之前,最是疼愛她,手把手教她算賬、經營買賣,誇她聰慧,說将來把一半的家當給她做陪嫁。
父親去世後,長兄為了家族生意,同周家結盟,不顧她的死活。周張氏當年同周家衆人鬧翻,多少是賭氣的。你不是非要結親?那好,我便要鬧得你們永世成仇,除非你連我這個妹子也不要。
最後,張家大老爺還是選擇了胞妹,幫她奪了家産,生意上處處幫襯,加上張老太太仍在世,周張氏顧念母親,漸漸也原諒了哥哥,兄妹之間往來頻繁,看不出曾經的間隙。
後來做生意,周張氏才知道沒有娘家大哥撐腰,她一個女人有多難。
這才兄妹徹底和解,一如既往真心親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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