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是回到了她原來的平靜,但又好象有什麼不同了。是房中的氣息,處處還透着大島浩的痕迹。冷以珊苦笑地眨下眼,走過去,撿起散落的花瓣。……大島浩的新寓所離他在東京的工作室不遠,位于鬧市區。站在陽台上,可以看到街上的車水馬龍、霓虹閃爍。他手中夾了枝煙,沒有點燃。現在已經沒有誰在一邊要求他這要求他那,可是習慣了,他隻是把煙湊近鼻子,嗅了嗅,卻沒有抽的想法,雖然心裡很煩。他不想看到她為他皺着眉頭。做醫生本來就壓力很大,又是心髒外科醫生,每天都做幾台的手術,她緊張得總在嘔吐,如果回到家,他再讓她心煩,他舍不得的。可惜,最後他還是讓她失望了。她現在到家了嗎?大島浩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十點半。該回來了,沒有他的寓所,她習慣嗎?交往的兩個人突然成了陌路,天天粘在一起,一下什麼聯系都沒有。分開的是距離,可是思念确實不由自主。大島浩從懷中掏出照片,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冷以珊如花的笑顔,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虛弱的淡紫,沉默的面容有種柔和的俊美。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似乎什麼也沒有在想,什麼也沒有在聽。在劄幌的時候,有一刻碰觸不到她,他就惶恐地大吼,借酒澆愁。現在失去了她,他反到沉穩下來,不知為什麼。陽台門輕輕地拉開,他沒有聽見。&ldo;大島先生!&rdo;喬站在他身後。&ldo;幫我打聽下山口真一的律師事務所在哪裡,我要去見見他。&rdo;他的喉嚨微微沙啞,眼底閃過一絲妒忌的火花,然後,慢慢地,卻又有些寂寞。&ldo;好的!&rdo;&ldo;還有和渡邊社長約一下,看什麼時候方便的話,請他和夫人一起吃個飯。&rdo;&ldo;我明天就打電話,現在時間有些晚了。&rdo;大島浩停了一會,轉過身,&ldo;和美津小姐有聯系了嗎?&rdo;&ldo;剛剛發了條短信過來。&rdo;他屏住呼吸,看着喬。喬抿了抿唇,&ldo;她沒有提到……冷醫生。&rdo;&ldo;哦!&rdo;大島浩勾起嘴角,無限凄楚地一笑。 雪意闌珊(八)山口真一手上有件經濟糾紛案,事關兩件大的會社商标侵權一事,前前後後已開了兩次庭,今天是終審。他一早就到了事務所,查看庭審資料,和委托人交流一下注意事項。一直到下午,終審才結束,雖然勝訴,心頭卻沒什麼喜悅感,這件案子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他有些疲憊。走出電梯,秘書站在走廊上,說有位先生等了他快三個小時。他撇撇嘴,誰會這麼閑,不能約個時間再過來嗎?推開接待室的門,有個高挺的男子站在窗邊,他背對着他。落日的餘晖散碎地灑在他周身,明亮得令人睜不開眼,明亮但冰冷,一種沉默的陰沉,讓人忍不住陣陣寒噤。山口真一有一個瞬間的錯愕,随後,他淡淡地笑了,笑意隻在眼中閃了下,嘴角都沒牽動。&ldo;我以為還要等你幾天才會到東京上門問罪,沒想到這麼快。&rdo;他放下公文包,拉開椅子,兩腿交疊着,玩味地看着大島浩。大島浩緩緩地轉過身,他的臉色讓山口真一吓了一跳,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魅,象一個人墜入千尺寒冰之後的煞白和青冷。&ldo;看來你已做好了準備。&rdo;大島浩直直地凝視着他。&ldo;對,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rdo;山口真一犀利的眼眸捕捉着大島浩的神情,伸出手,請他坐下。&ldo;你想知道什麼,請想好措辭再開口,我的咨詢費可是不低。&rdo;大島浩冷冷地瞟了他一眼,&ldo;你怎麼會認識以珊的?&rdo;他不想繞圈,直接問出心底的疑惑。&ldo;命運讓我們在某個時刻,就那麼相遇了。&rdo;山口真一是在開玩笑,但口氣卻有些凄楚。他和冷以珊的認識緣于渡邊翼的委托,至今想起來心都戚戚的。大島浩顯然并不相信他的這番話,沉默地瞪着他。山口真一聳聳肩,&ldo;好了,從東京到劄幌也是有些距離的,我确實沒有機會認識她,但真的是命運的安排。我和她認識也有好幾個月。在沒有見到她真人前,我就愛着她了。接受這個答案嗎?&rdo;&ldo;你們已經到了什麼程度?&rdo;大島浩控制着身子的顫抖,冷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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