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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被她拍得生疼，卻忍不住笑起來：&ldo;我不讨厭您，也能理解您的心情。&rdo;王夫人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剛才也表示願意接納自己，固然太直接了些，可是沒有任何小動作，也沒有和她提任何條件，隻是說希望他們能白頭偕老。牡丹告訴自己，應該滿足了，珍惜别人的每一分善意。心頭那塊石頭被搬開，王夫人在何家開開心心地吃過了午飯，方由岑夫人母女送出門去。她的話多，又在門口拉着岑夫人說了好一歇方才離去。柏香立在何家大門不遠處，好奇地擡眼看着王夫人從自己身邊經過，微微沉吟，待到牡丹等人進了門，方才上前去敲門，笑眯眯地說了自己要求見牡丹，接着裝作不經意地問門子：&ldo;大哥，剛才那位夫人是誰？好生美麗。&rdo;果然是她！門子卻是得過吩咐的，曉得面前這姑娘雖然出入自家大門，卻不是好相與的，當下憨憨一笑：&ldo;我也不知道呢。主人家的事情，哪裡會告訴我們。&rdo;柏香立即解了個荷包塞到他手裡，笑道：&ldo;我經常麻煩大哥，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些微心意，請大哥吃酒。&rdo;&ldo;謝姑娘。些微小事不值一提。&rdo;那門子卻是精乖，既不肯說也不肯收東西。弄得柏香很是郁悶，越發對王夫人的身份好奇上心。因見恕兒出來接她，便又旁敲側擊地和恕兒打聽。恕兒隻是笑，顧左右而言他：&ldo;不過是家裡一位親戚。&rdo;柏香見所有人嘴巴都緊得很，遂也換了其他話題，與恕兒閑扯一氣，待見着了牡丹，行禮之後，憂慮地把杜夫人的話傳到：&ldo;十天之内就要把這件事做成。也不知國公爺是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事情說動就要動，弄得和兒戲一般……夫人很是擔憂，卻是拗不過國公爺。&rdo;牡丹果然變了臉色，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十天之内，還真急。這麼急，約莫是與王夫人突然回來有關，想先下手為強。固然蔣長揚與王夫人定然不由得朱國公做主，可是如果沒有對策，也是極麻煩的。便朝恕兒使了個眼色，恕兒得令，立刻悄悄往外頭去尋貴子，讓他趕緊去送信。柏香試探道：&ldo;聽說大公子回來了，您可曾見過他麼？&rdo;牡丹低頭吹了一口茶湯，淡淡地道：&ldo;見過了。&rdo;柏香見她問一句說一句，态度和之前很是不同，心中非常不喜，忍着氣笑道：&ldo;府上幾位公子明日就能歸家，想必府上夫人娘子們一定非常歡喜罷？&rdo;牡丹曉得她這是提醒自己别忘了當初是怎麼求杜夫人，又答應過杜夫人什麼，便微微一笑：&ldo;我一直都記得夫人幫了我的大忙，也記得答應過夫人什麼。我隻是聽你說起這個，心裡有些擔憂罷了。你别介意。&rdo;柏香得到明确的答複，此行的目的算是達到，便安慰牡丹幾句：&ldo;您放心，我們夫人最是講信用，答應過的事情就會盡力去做。上元節，您還會去看燈的罷？&rdo;牡丹點點頭：&ldo;自然要去。&rdo;&ldo;其實夫人的意思，不一定非得等到上元節，大公子這個人看着刻闆，其實最是心軟，有些話您要是這個時候不和他說，說不定過後就沒機會了。他這樣的人，說實在話，錯過了以後，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rdo;柏香熱心地點撥了牡丹幾句，暗示牡丹應該乘着這幾日多與蔣長揚接觸，就算是不能做的正頭娘子，也該讨個名分。見牡丹點了頭，方心滿意足地告辭，自回府去交差。她算着這個點兒，杜夫人通常都是在老夫人房裡伺候，便徑直去了老夫人房裡尋杜夫人，卻見老夫人闆着一張臉，氣哼哼的。杜夫人雖然面上看不出來，卻有些心神不甯，不由有些奇怪，這片刻功夫，這府裡頭又發生什麼事情了？便招手叫了紅兒過來相問：&ldo;這是怎麼了？&rdo;紅兒左右張望一番，低聲道：&ldo;國公爺不是一大清早就出了門，也沒說去哪裡麼？恰好老夫人為了三公子的事情要問國公爺話，找不到人，便問了昨夜跟着國公爺一起出門的小厮，這才得知，先頭那位回來了。昨日剛進城，就與國公爺在曲江池别院那裡見了面，說了許久的話，國公爺這才拖到那時節回的府。&rdo;難怪得。那麼此刻杜夫人一定更生氣，面上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說不得稍後一從這裡出去，就要尋人晦氣發脾氣，自己可得小心些兒。柏香便默默将自己要回的話重新整理了一遍，默等紅兒喚杜夫人出來。片刻後，杜夫人果然尋了個借口出來，闆着臉低聲道：&ldo;怎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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