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點頭,心如刀絞。“那魔字上,他牽了一根他新得到的法寶,名為引路線,從沒對别人說過的寶貝。”幸好,之前她和北冥淵對過謊,編出了很圓的故事,“有點像閻君送我的陰陽繩。所以當時他雖然進不了時間通道,但聽到了我的聲音後,直接牽着那條繩,就把我拉出來了。”葉靈事先問過玄流和炎惑也沒關系,因為那兩貨也不清楚她具體是怎麼出來的,倒是知道當時她和北冥淵用聲音交流。從這一方面說,算是給她的謊言背書。聽辛火火這麼說,葉靈明顯暗中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有點不放心,就繼續問道,“之後主上沒有研究你被困的原因嗎?主上睿智,斷不會沒有留意的。”“唉,這都要怪我。”辛火火聳聳肩,“是我太笨了,穿越通道的時候耽誤了太多時間,我出來後,時間通道就閉合了。這個你大約也懂,所以就算有心,也沒辦法調查下去,可算是無迹可循吧?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吧?畢竟,除了滅世者之外誰還想害我?或者誰有這個能力?其實就算滅世者自己,當時也隻是在外圍操控,誰都知道進入通道是會有危險的。”辛火火說完,就假裝東張西望,跟路過的幾個魔類打招呼,實則是偷偷觀察葉靈的神情。葉靈的表情控制得蠻好,表面上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但辛火火有心觀察,加上修行後眼睛利了很多,還是清晰的注意到葉靈面頰上的肌肉放松了下來,連眉間那道帶着點輕愁的皺褶都淺淡了好多。葉靈相信自己沒有被懷疑就好,她過來這邊就是為了試探的吧?隻要她自以為得計,就不會影響北冥淵秘密插在滅世者心髒上的釘子。“好了,我到了,你要不要進去坐坐,喝點茶?”辛火火站在魔界中惟一一座造型正常的房子前,說。這是一溜三間的石屋,雖然沒有圍牆,但由大塊粗糙堅硬的石頭砌就的屋子就矗立在大片荒原的前面,沒有人敢靠近。它背靠着一座隆起的山包,周圍是看似零散,實際上暗和陣法拱衛着的幾座奇形怪狀的房子,大概是玄流、炎惑等幾名貼身近衛的住處。屋子裡面,之前什麼樣,辛火火不知道。反正現在布置得比較舒适,有很多現代化的東西,比如抽水馬桶和淋浴。雖然沒有電,沒有電信,但有一種叫“法術”的東西可以彌補一切。辛火火很明白,她覺得合用的全是北冥淵後來為了她而備下的。畢竟,隻有人類才離不開物質的簇擁。“謝謝,但是不了,我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還要回去複命。”葉靈說得很得體,但辛火火真想給她一聲冷哼。真是任務的話,你東問西問的幹什麼呢?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可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還得掩飾。于是兩人又簡單的客氣兩句,就分别轉過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辛火火回“家”,葉靈則回到北冥淵的作戰基地去。辛火火并不知道,葉靈隻是站在她面前,想到她住在那個石屋裡就有多麼妒忌了。蕩魔大戰後,曾經主追随主上,一起經曆過無數大小戰鬥而幸存的妖魔或者修妖修魔的人們,就一起來到這處三界之外的魔界領域。那三間石屋就好像六天魔域裡的王帳,代表着一種身份,但除了主上,從來沒有人進去過。就算是有緊急的正事,不遠處也有專門議事的大廳。于是石屋就成了絕地,雖然主上随後去了人界潛伏,偶爾才回來一趟,但那凡女能輕易進入,證明她将會是主人。主人,主上的心上人,主上會娶她為妻的人!葉靈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片葉子,因為生了讨厭又怎麼也打不死的蟲,已經被啃得千瘡百孔。隻是她不敢有大動作,生怕被主上知曉她的心思。那樣,她就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了。然而不管是幾千年前在六天魔域,還是那次在鏡像界引來滅世者,她都做了手腳,絕可緻命的手腳。可那凡女的命卻太大了,怎麼也弄不死!現在要怎麼辦?真的眼睜睜看着她和主上雙宿雙飛,獨得寵愛嗎?若主上像炎惑一樣到處留情,她或者沒這麼恨辛火火吧?她恨的是那兩個字:惟一。辛火火就是主上的惟一,這個認知才是最錐心的痛。她不明白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凡女,為什麼她溫柔順從,她讓自己變得美麗而充滿誘惑,她為主上連命也豁出去,主上就是不能多看她一眼呢?當然,主上對她是好的,絕不辜負。但那種好是對屬下的好,對炎惑、玄流、血骨鳥,對任何一個忠誠他的手下都會有的好呀。為什麼,她不能是惟一?572賊喊捉賊那現在她要怎麼辦?葉靈想着,伸手入懷,拿出那片辛火火作為回禮的樹葉,幾度想把它撕得粉碎,可終究沒敢這麼做,隻恨恨的又放回去。她覺得她現在大概應該收斂一些,幸好主上沒有發現她的私心,那麼她就還有機會留在主上身邊,等打完滅世者,再想想辦法。說不定,辛火火會在這一戰中死掉呢?誰不知道凡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葉靈并不知道,她的舉動早就被發覺,她的反應也在預計之中。若她有一念之善,或者沒有那麼愚蠢直接下手也好,至少可以救自己一條小命。而辛火火這邊完成了被“刺探”的任務後,幹脆把這一切都丢到九霄雲外去了,每天就在對北冥淵相思,守護父親以及勤奮修行中渡過。她知道臨時抱佛腳是很low的,但也有句話叫“臨陣磨槍,不亮也光”是嗎?戰場上瞬息萬變,她多一點能力就多一分希望。即使幫助不了别人,至少可以幫助自己。于是日子就這麼沒頭沒腦的過,因為不在意時間,魔界的四季天時又與人界不一樣,她幹脆就沒有計算日期,完全是愛咋咋的心态。可是這天晚上,她在睡夢中驚醒了。其實也不能算驚醒,因為她正做着夢,夢到和北冥淵一起爬山,可是山道太泥濘了,她一邊爬一邊不斷的摔跤,搞得渾身是泥,狼狽不堪。她想讓北冥淵背着她,或者拉着也好啊,可他一直在前面,也一直回頭望着她,溫柔的笑,但就是不伸手。奇怪的是,她并不失望和生氣,隻覺得疲憊不堪,心卻軟軟的。她真想拉住身上前方的他的手,于是拼命一躍,結果……摔了個嘴啃泥。但,怎麼泥地如此柔軟濕潤?她的嘴撞上去也不疼的,還挺舒服。于是她本能的就在“泥地”上使勁蹭了蹭,然後覺得“泥水”湧進了她的口腔裡,那有點急促和激烈的攪動感,令她渾身發麻發熱。在這種情況下,她若還不醒來,那真叫“睡死”了。所以在清醒的瞬間,因為意外感太強烈,所以還是有點恐懼的。但很快她發現那是她熟悉以及渴望、思念的氣息,幹脆就一直纏了上去。以她那種經常被各種妖魔鄙視的小體格,竟然生生把一個未來的魔尊大人撲倒在了床上。“今天夢想成真了。”吻得氣喘籲籲之餘,她抽空說點話。北冥淵卻輕輕拉開她,令兩人可以“好好的”并排躺在床上,“什麼夢想?”“就是睡着睡着,被王子吻醒啊。”辛火火嘻嘻哈哈,“少女時期的愛情幻想嘛,我可喜歡睡美人的故事了。”“我卻在考慮,要不要再給你加幾個守衛。”北冥淵歎,“睡得這樣沉。”他是抽空回來一趟,被辛火火回贈的那片沒什麼誠意的樹葉撩得好幾天不得安甯了。哪想到,進了屋就見她睡得手舞足蹈,纖細嬌嫩的四肢都露出在被子之外,還有一小截白晃晃的腰腹,引得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吻她。明明想好,隻是看幾眼就走,絕不多停留的,結果果然是不能碰的。這凡女可好,他不過輕輕親親她的嘴唇而已,她卻遊魚一樣粘上來,人還迷迷糊糊的就對他調情,因為是無意識的,所以更誘人。他能忍住沒有進行下一步,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超頑強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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