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母子,兩條命,不過短短十來天就那麼沒了,而那時候沈京蘭在做什麼呢?
她正坐在屋裡,滿臉嬌羞的繡她的嫁衣呢!
她怎能不恨!她怎會不恨!
這番話,好似戳破了沈京蘭的遮羞布,她一下就抑制不住情緒,怒道:“他的母親可不可憐關我何事!我又為何要放過他?他作為家奴,弄傷主子理應受罰!就算是小傷又如何?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珍愛容顔有錯嗎?”
沈京蘭嗓音沙啞的辯駁着,眉眼越顯憤怒,她不過是懲罰了一個犯錯的家奴罷了,哪個世家犯錯的奴才都是這麼責打的,她根本沒做錯!
柳柳眼尾高挑着,淚眼嘲諷的看着她:“是啊,你多高貴啊,你可是沈家嫡出的大小姐,你是要嫁入公爵侯府的,你的容顔自然比一條奴仆的賤命重要了!你怎會有錯,錯的是我們這些出身低賤做奴仆的人啊!”
沈京蘭被柳柳氣到身子顫抖,靠在床頭捂着心口直喘氣,不過一個下人罷了,她打了就打了,她沒錯!
齊易南聽到這裡,已明白了,眼神望向沈京蘭的時候,眉心緊蹙着。
還記得那一年和她議親時,本來兩家已經說好了要在四方山見面的,可是不過兩日沈家就傳來消息,說沈京蘭病了,會面的日子更是推遲了一月之久。當初隻當是沈京蘭小染風寒,如今才知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女子愛惜容顔是沒有錯,可是下人們,犯了錯,也是要給改過的機會的……
沈京蘭心氣不順,捂着胸口眼神怨怒的看着柳柳,咬牙道:“這便是你給我下毒的理由?”
柳柳唇色蒼白的靠在圓凳上,聞言呵呵一笑:“理由,可真不止這一個。不過世子妃你一向都認為自己言行處事處處妥當有理,自然不會認為你自己有錯。就如同哥的死,大娘的死,以及江小娘腹中的孩子一樣,在你看來,和路邊的野草又有什麼區别呢?”
柳柳兩句話,沈京蘭的手便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是被氣的!
她死死瞪着柳柳,想到那天晚上若不是柳柳提醒她江小娘月事遲來,她又怎會想到去給江小娘灌落胎藥!
此時此刻,沈京蘭終于明白,原來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事,都是柳柳刻意的鼓動!
可……她死死咬唇,目光輕顫着轉向齊易南,隻見他眼神幽幽的正望着自己,她不禁有些心虛煩亂的低下頭。
齊易南看着她躲避的眼神,眉頭緊擰,淡聲道:“世子妃,别問了,直接處置吧。”
再問下去,沒有意義,也隻是白白生氣罷了。
沈京蘭聞言微微擰眉,看着柳柳覺得也的确不能由着她再亂說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可正要點頭時,隻聽柳柳一聲嗤笑:“怎麼?世子爺不想讓奴婢說了,是怕聽見了太多世子妃不堪之事,以後看見她這張臉會吐嗎?”
齊易南擰着眉,眼眸掃過沈京蘭,發現她面色極其難看,便起身三兩步到了内室外頭,囑咐玲玲進去看好柳柳,别讓她發瘋傷人。
玲玲一進去,就聽見世子妃一聲厲喝。
“你閉嘴!”沈京蘭怒斥着,怒目看向一旁的纓穗和剛進來的柳柳,“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拖出去關去柴房!”
柳柳坐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世子妃也慌了,是怕我說太多,令你面目盡露,世子爺更讨厭你是嗎?哈哈哈……”
“柳柳,别說了……”纓穗上前來,皺眉彎腰想要将柳柳扶起來帶走,可柳柳卻一把掃落她的手,笑道:“世子妃,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從你第一天嫁進國公府開始,我就開始給你下藥了!”
沈京蘭聞言,雙目一怔,手緩緩的擡起指着她,面目猙獰:“原來,那些年我不能有孕,一直是你……”
“哈哈哈……是啊,是我!”
柳柳大笑着:“我就是要你不能生,要你好好嘗嘗那種求而不得的煎熬滋味!可我後來又想,不過是生不出孩子罷了,根本就不夠令你痛苦,我便停了那藥,看着你懷上孩子,然後……再讓你失去他!”
“哈哈哈,得而複失的滋味,怎麼樣啊世子妃,好受嗎?心痛嗎?是不是難過的想去死呢?”
“你這該死的賤人!”沈京蘭被氣到痛哭起來,無法想象那幾年她是怎樣如同一個傻子一樣的被柳柳玩弄于股掌之間卻不自知,她沙啞嗓子大哭着捶打着床鋪:“給我拖出去,打死她,打死她!”
“哈哈哈……”柳柳瘋魔一般的大笑着,纓穗含淚伸出手想要将她拽起來,不管怎樣先帶出去,至少别再激怒世子妃,就算她最終的結局都是必死,她也不想柳柳落的王同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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