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軒聽着那漸行漸遠的聲音,卻清楚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何玉軒當初也曾想過這個可能性,或許早點冒雪下山會更好。但是以他們的性格,怎麼可能不會在山道的路口派人把守?
他這麼貿貿然下山,也是塊明晃晃的肥肉。
這也是何玉軒在buff還殘留的時候,那謹慎而清明的意識告訴他的答案。
他們已然發現了這破廟有被使用的痕迹,就能根據此判斷何玉軒能走的距離,若是跟着盤旋仍然是找不到的話,而山道路口又沒有何玉軒出現的痕迹,那他們的視線依舊會落在這破廟上。
這是方圓十裡内最容易藏人的地方。
這石座雖然能藏人,但是能藏多久?要是真的打算把所有的東西都碾碎來找的話,總能找到人的。
也是因為何玉軒這文弱的緣故,若是換了個武人,倒也不會一直都在這一畝三分地盤桓。
何玉軒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在思考着西山的情況。
如若不然,就隻能故布疑陣了。
他們的人手已經不如何玉軒估計的那麼多,定然是發生過争執。而從剛才的對話來看,漢王的人怕已經遭遇不測。按着那腳步聲淩亂估計,大概也就二十出頭。
二十幾個人怎麼可能封山?
何玉軒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的視線引開,然後朝着另一處下山。
若是能行,最終要避開那山道的人就着重中之重了。但是無論如何下到官道就容易多了,如此這般的話,總算比其他要簡易得多。
何玉軒一旦下了決心,就沒再繼續猶豫。
等日頭擦黑,這外頭徒剩風雪拍打的聲音後,何玉軒這才小心翼翼推開了石門,然後從石座底下鑽了出來。他的動作又快又謹慎,掩蓋在風雪中不剩下半點的痕迹。
他先是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然後從石座裡拖出了兩塊粗布,打了個繩結後匆匆披在肩頭。随即何玉軒從腰間掏出了最後一包藥散,自言自語地說道:“當初嫌棄你這味藥濃又有顔色,沒想到時至今日卻是你來救我。”
何玉軒混了水,把這藥散潑在自己的衣衫上,盡數揮灑後,藥水竟如同血迹一般透出紅來,潑墨在衣襟上也如同血痕。再仔細問去,這腥臭的味道如同悶久了一般,有些假的血痕竟然做出了八分真來。
他把這外衫丢在泥地裡滾了兩遍,做出異常淩亂的做派。
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命了。
命好的話,何玉軒沒遇到其他人,這也就順順利利引開了注意力。命不好的話,直接撞上了人,明天就是何玉軒的死期,倒也是不虧心。
何玉軒混着雪水嚼了幾口權當是吃食後,就又縮回去那石座了。
時也命也,就看明日。
……
徐玮辰蹙眉,“你是說人在西山?”
郭資點頭,他已經帶人奔波了兩天,胡子拉碴蓋住了他的臉龐,但那雙精明的眼睛猶然帶着神光,他伸手點了點地圖,“城内不會藏人。其實你我都知道,人若是出了城外要追回就難了。
“可巧三日前走了幾隻商隊,我派人快馬加鞭都攔住詢問。果真查出問題來,有一隻商隊裡頭驅車趕馬的愣子神色有異,我那下屬拿了人詢問後,才知道出城後半日,他們商隊裡有一輛小馬車離隊,往西山去了。
“那小馬車的車夫沉默寡言,馬車裡的主人從未露面。但是偶爾聽起裡面的對話,那少許的聲音聽起來渾濁難辨,就像是……外族人學了官話那般咬字不清。”
那商隊的人都不清不楚,領頭的老者更是嘴硬得很。反倒是這了驅車趕馬的愣子比較容易撬開嘴。
要去追趕商隊這主意,還是姚廣孝幫忙點撥的。
不然這出城的人幾何,怎麼可能每一輛馬車每一隊人馬都悉數排查?
郭資的人得了消息,又立刻拍馬回來,把消息禀報給郭将軍。而其他領命的人,一則繼續扣着這支商隊,其餘人等都已經趕往西山。
徐玮辰拍案而起,“郭将軍盡管前去,若是王爺有何吩咐,我自當領教!”
他那精緻美麗的臉上滿是冷意。
王良的口供已經逼出來了,他的确是與鞑子聯手,在趙王府上紮根數年。趙王來北京城才多久,這王良就已經成為朱高燧身邊最得意的紅人了。
在他的驅使下,那王府長史才也成為王良傳達消息的路徑之一。
北京城雖然不如九邊要塞,可卻是大明帝王朱棣的發家地,其看重的程度不容小觑,不然鞑靼何必花費那麼多精力在北京城部署,又如何能在得了漢王那半真不假的消息後,還能順順當當摸進來?
這狼子野心早就準備得足夠!
而朱高燧在他們拿下了王良後,對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不是有姚廣孝坐鎮,趙王現在就能拿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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