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扭過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阿洛爾推開奧蘭公爵的屍體,難過的看着母親,眼中噙滿了淚水。
“為什麼?”,她哽咽着問女皇,“……他可是你的堂兄,是你的堂兄啊!”
女皇沉默不語。
“為什麼?!”,阿洛爾怒吼。
女皇沉默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他不是杜克親王的親生兒子,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堂姐弟……”
阿洛爾怔住了,“……你說什麼?”
“杜克親王的兩個兒子,奧加爾和阿維加,都不是他親生的……”,女皇語氣平靜,“杜克親王常年征戰在外,他的妻子同宮中侍衛有染,先後生下了奧加爾和阿維加……你祖父為了維護皇室臉面,沒有公開這個秘密……”
阿洛爾很是震驚。
“他們兄弟兩個都不是皇室的血脈”,女皇解釋,“你祖父不可能将他們立為皇儲,但他們的身世事關皇家臉面,又不能公開,所以他不顧帝國法律,力排衆議,将我立為了皇儲。”
她歎了口氣,“我和奧加爾是有私情,但我身為女人,并沒有背叛你的父親……自從你父親在和匈奴人的戰争中犧牲,十多年來,我拒絕了無數追求者,因為我始終深愛着你的父親,我不想背叛他……”
“阿洛爾,你相信我……”
她想撫摸阿洛爾的臉,卻被阿洛爾擡手撥開了。
“既然你不背叛父親,那你為什麼又和他有私情?還生下了孩子?!”,阿洛爾指着地上奧蘭公爵的屍體怒問。
“因為你……”,女皇苦笑,“我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阿洛爾皺眉。
女皇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我這邊,眼神很是複雜。
我走下台階,準備回避。
阿洛爾攔住我,對女皇說,“葉峥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主人,整個帝國的主人,他有權知道一切!”
我看看她,又看了看女皇。
女皇苦澀的一笑,歎氣,點頭,“好……好……”
她轉身一指門口的紅衣女祭司,對我說,“她是蘇摩的女兒艾琳娜,是波斯火神教新一代的大祭司,真正的掌權者。”
她告訴阿洛爾,“他們父女早就和奧加爾兄弟結成了聯盟,試圖奪取我的皇位,隻是因為你的存在以及火神教祭祀有效忠波斯帝國皇帝的誓言約束,才沒有動手……”
“……我的存在?”,阿洛爾皺眉。
女皇點頭。
“奧加爾早就想謀反了,但蘇摩對他說,阿洛爾公主出生的時候,天上出現了兩個太陽,一個大太陽,一個小太陽……他說根據無雙帝尊留下的古老預言,這預示着阿洛爾公主将來會成為天上的小太陽,她會嫁給一個比神都強大的男人……”
女皇看向我。
阿洛爾也看了看我。
我微微一笑,示意女皇繼續。
女皇點頭,繼續對阿洛爾說道,“因為顧忌你,所以他們才沒有動手……”
“所以讓我率領艦隊遠征,是他們的意思?”,阿洛爾明白了,“我們遇上的海枭,也是他們招來的?!”
“海枭不是他們招來的,火神教祭司沒有這個本事”,女皇說,“役使妖族,是耀天聖教法師們所擅長的,但我懷疑,這件事奧加爾和蘇摩他們也有參與,隻是暫時還沒有證據……”
“不需要證據”,我對阿洛爾說道,“海枭是匈奴國師招來的,但艦隊的位置,是蘇摩洩露給匈奴國師的……匈奴人不知道艦隊的具體位置,但他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殲滅他們的艦隊,因而海枭是跟在匈奴艦隊之後的,隻是你們殲滅匈奴艦隊的時候,它們選擇了旁觀而已……”
“難怪……”,阿洛爾明白了。
“我之前并不知道奧加爾和蘇摩已經結成了聯盟”,女皇解釋,“直到你率領艦隊出征之後,有人向我告密,我才知道了他們的陰謀。”
“我想過将他們連根拔起,但火神教參與了這個事,我如果動手,沒有勝算。而且你當時已經率艦隊出征,我怕這邊一亂,你會有危險,所以我隻能隐忍,隻能接受奧加爾的追求,盡量和他周旋,盡量争取時間……”
她苦笑,“奧加爾是我堂兄,可他從少年時代就喜歡我,這些年來,不斷地向我示愛,尤其是你父親犧牲之後,他沒有了顧忌,越來越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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