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持續許久時光,直到浮現在半空上的‘將’開始暗淡,那無窮無盡的人族先輩才開始減少。
深淵上方,盤坐等待的人一直在增加。但深淵仿佛一個無底洞,拒絕外界的一切。無論下方有何動靜都鮮少能傳遞出來。
時間已過去半月有餘,謝歸亭與鄭明舒坐不住了。
“明舒,我們需想法子進入深淵。我不能幹坐着等在這裡。”謝歸亭一身明豔的華服,臉上的妝容卻寡淡極了。自老祖隕落,阿妹落入深淵,她便無暇他顧,失禮于人前。
鄭明舒也十分擔憂好友,但謝歸亭明顯狀态很差,讓她隻能壓下心底的情緒,轉頭安慰她:“你莫要太過憂慮。不是才以謝家血引術确認過梵音還活着嗎?她身邊還有護道人在,不會出事的。”
這話也不知是安慰謝歸亭還是安慰她,她喃喃道:“聽聞這位月皎先生是謝家年輕一輩護道人中的最強者,她定會保護梵音無憂的。”
謝歸亭勉強按捺住心中迫切,能靜坐半月等待着,也從側面證明他們确實沒有法子下深淵。
若硬着頭皮跳下去也無妨,但他們無法保證自己有聞梵音的好運,可以活着落在深淵下方。即便好運的活着到底了,他們也沒有信心可以活着出來。
還是再等等吧。
仙門其他家族的修士與散修們神色比仙門六家輕松多了,主宰仙門的六家年輕一輩驕子都在這裡,他們對得到仙劍也不抱希望了,隻要能看一眼也是能說出口的談資。
當然,若那位傳言得到仙劍的聞谷主死在深淵下,仙劍在深淵蒙塵,他們也不失望,畢竟大家都得不到嘛。
在衆人沒有看見的偏僻一角,風清一襲玄袍輕飄飄坐在樹幹上,風稍大一點兒都能将他吹到深淵下去。
他手裡拿着一塊造型古樸又敦厚精緻的圓鏡,百無聊賴道:“小月月,你們還要打多久啊,元辰要到了啊。我想喝椒柏酒和桃湯。”
正在努力往‘將’字中輸入靈力的月皎被風清不斷騷擾着,她眼角跳了兩下,額頭浮現出一條很淡的青筋。她朝着地上小鏡子瞪了一眼,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想喝罰酒!你給我等着,我出去後一定要打死你!”
鏡子那頭,風清完全不覺這話是威脅,他嬉皮笑臉道:“我還想要膠牙饧、五辛盤和雞子。哎呀,想想都覺得口水流下來了。可惜了,若再晚點小月月就吃不到了。不過這樣也好,小月月這麼強壯,一看就鬼神退避,百邪不侵。完全用不着浪費食物嘛。”
月皎被這陰陽怪氣的垃圾話給刺激的手上一用力,‘將’字亮光閃爍了下,又有無數人影出現,加入征伐大軍中。
聞梵音盤膝坐在一旁,頗為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啊,她仿佛已看到月皎先生那飙升的血壓。
就在這時,她捕捉到龐大惡意凝聚成型的瞬間,無形之物很難對付,但有形之物卻都有弱點。
她目光緊緊盯着惡意,雙手猛地合掌一拍,清脆的響聲在深淵下方回蕩,一圈圈如同波浪的音紋套在‘將’字召來的人影身上,如同铠甲。
他們披甲上陣,将惡意與黑暗一寸寸撕裂,戰無不勝!
亮光終于透了出來,僅一絲一縷,卻仿佛希望到來。
聞梵音站起身,伸手向前,一條天青色長菱從袖中飛出迅速纏繞在月皎身上。
“靜心凝神,我們要出去了。”她手一拽,托着月皎朝那撕開的裂痕飛去。在飛的過程中,無數黑暗齊齊湧來,企圖将那條裂縫填平。
聞梵音神色慎重,這惡意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太多了。
月皎顯然也發現了,她來不及思考,直接擡手朝長菱斬去:“女郎,您先離開。”
然後在風清心髒驟停時,長菱……分毫不動。
月皎表情僵住,風清捂着肚子無聲狂笑,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聞梵音黑着臉教訓道:“先生是話本看多了嗎?哪兒來的‘你先走我殿後’的悲情劇。是不是還想着來年我來深淵扔下一朵白花祭典先生?”
月皎耳根一紅,不等她說話,一連串憋笑聲從袖口傳出:“啧,小月月你可真夠蠢的,‘女郎,您先離開’,哇哦,這話真是好悲情哦。”
月皎尴尬的頭皮發麻,她本不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但被女郎與風清這麼重複後,莫名覺得狗血是怎麼回事:“……風清你給我等着,等我出去獰下你的腦袋!”
聞梵音見她情緒緩了過來,這才放松下來。在這條布滿惡意與負面力量的路上,必須要緊守心神,防止被侵蝕。
此時,懸浮在半空已暗淡無光的‘將’驟然破碎。與黑暗厮殺在一起的人影也如炊煙被風吹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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