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修平時就愛聽這老頭講故事,馬上催促道:“老叔,你再多講一些你當年的故事呗!”
“滾滾滾!”攤主不耐煩地推了彌修一把,“你趕緊幹活掙錢去,我爹喝高了吹牛有什麼可聽的?他當了一輩子漁夫能見過什麼世面啊。”
彌修撇撇嘴:“那老叔我幹活去了啊,等拿了錢請你喝酒。”
“好好好,真乖!”老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扛了一天的貨物,其實彌修并不會感覺到勞累,說起來也是,能幹掉神教軍隊長的人,可能被幾十斤的貨物壓垮嗎?等彌修哼着小曲回來的時候,攤位早就收了,看樣子口袋裡的銅币隻能等第二天再給攤主了。
彌修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碼頭漫無目的地轉悠了起來,等到天色暗下去後,才往相反的方向一路飛馳。
西恩城的月亮總是又大又圓,彌修在月光的陪伴下一路來到了西恩城外東北部的一處山谷。西恩山谷,這個地方是西恩城居民談及變色的禁地,也是那一船葬魂花的來源。
傳說在十幾年前的塔基尼亞時代,當時的改造者頭領伊沙曾在這裡與反抗者展開了激烈的交戰,那是現有記錄裡死亡人數最多的一次戰役,雙方都是損失慘重,無數性命在山谷中灰飛煙滅,緊接着幾年之後,這裡就長出了漫山遍野的葬魂花。
說起葬魂花,這種東西隻會在怨氣聚集的地方生長,全天下當然不僅西恩城外有這種東西,但或許是這裡埋葬的生命最多,其他地方加起來,葬魂花的産量也比不上西恩城,所以帝城才會親自下令,點名要這裡的葬魂花。
一望無垠的妖冶花朵,在月光下像是一片血紅的海洋,常人當然是望而卻步,不過對于暗系異能者來說,顯然是一片适合修煉的寶地,比如彌修。
彌修輕車熟路地躍上峭壁,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好後,望着一片花海怔怔出神。單看景色的話,這裡稱得上是一絕,即使大部分生長迅猛的葬魂花已經被神教軍收割走了,可剩下的那些矮矮的簇團依舊很美。不過今天彌修一個人坐在這裡,心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孤單。
皮亞斯走了,孤身一人的彌修也沒有修煉的心思,躺在那塊凸起的岩石上輕輕閉上了眼睛,睫毛微顫。
此後幾天,彌修幾乎都在過着重複的生活,除了身邊少了一位朋友之外,一切如故。直到一件大新聞傳來:神使阿貝·伽焦羅要親臨西恩城。
這位神使是何許人也呢?神教最頂端的那位自封為神王之後,在随後十幾年的時光中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神教所有命令都是通過唯一的神使向外傳達,所以才有了神王宮岚早已身故的傳言。神使隻聽命于神王冕下,可在外人看來,很難分辨他是不是已經将神王架空,畢竟阿貝作為神罰議會之首,坐擁最高的軍權和政權,單論實力,亦是一位比神王成名還要早的高手,雖然從“光之邪神”變為“神使”似乎跌了份兒,但或許已經成為了最高統治者。
坊間關于這位神使大人有許多傳說,但是阿貝每天深入簡出,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他和神王冕下一樣,反正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隻知道這位大人位高權重,且實力深不可測。
正常情況來講,這麼一位大人物能纡尊降貴地來到西恩城這種蠻荒貧瘠之地,那可是城主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但西恩城城主霍格曼接到消息的時候,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原因無他,神使大人之所以親臨西恩城,還多虧了他們被叛軍毀了一船原本要運往帝城的葬魂花。
霍格曼由衷地感慨,自己再修煉八輩子也難以望其項背的神使大人,連塔伊爾城叛軍扯旗造反也不多看一眼,自己僅僅是辦砸了一件事就把他招惹了過來,果然大人物的心思都難以捉摸……
不過話雖如此,霍格曼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葬魂花是帝城點名要的東西,沒送過去的罪名可大可小,萬一阿貝一來二話不說直接摘了他的腦袋,那可就太冤了!所以霍格曼好好地将西恩城整頓了一番,企圖給神使留下一個好印象,在神使到來的當天還讓全鎮民衆沿街跪好,自己也親自領着城中官員畢恭畢敬地趴在城門口,可着勁兒地想争取些印象分。
等待的過程裡,霍格曼心裡開始胡思亂想,神使大人若是來治罪的,那以自己的分量絕不足以讓他親自前來,八成還會有别的事。無論是何事,能讓神使親自前來,那對自己應該是利大于弊,一時間越想越激動,嘴角一個勁兒地往上揚。
不得不說,西恩城的霍格曼老爺大部分時候都很蠢,而在特定的時候,格外的蠢。辦砸了事還想着升官發财,真把神教當成福利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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