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現形的小夏姑娘自知理虧,扶着他的手站穩當了,擡頭沖瞠目結舌的小許警官露出一個心虛又讨好的笑。
與此同時,伯爵3号夜總會,丁紹偉在經理的帶領下拷貝了監控錄像,并将馮欣怡當晚的行動軌迹親身重演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無懈可擊。
“……我們夜總會管理是很人性化的,雖然按照規定,夜班是到第二天早上五點,但是這期間,員工如果有急事或者生病了,隻要跟值班經理請假,都可以提前離開,”經理點頭哈腰地說,“那天晚上正好是我值班,小馮來跟我請假,說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去。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就同意了,沒想到……唉!”
他重重歎了口氣,語氣哀戚百轉千回,想用這種方式賺足丁警官的同情分。誰知姓丁的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活牲口,非但沒和他産生共鳴,反而冷冰冰硬梆梆地問道:“當天晚上,馮欣怡都去過哪?”
經理臉上的“沉痛哀悼”有點挂不住了。
“她們這些夜班服務員,主要負責端茶送水,有時也會陪客人喝兩杯,”經理讪笑道,“小馮嗎,活動範圍主要是在二樓包廂區,中間可能上過幾趟洗手間,其他就沒什麼了……監控都在這兒,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看一遍。”
丁紹偉相信這男人沒說謊,他也确實沒必要說謊。
丁警官在經理的引領下将二樓包廂挨個檢查一遍,連牆角、沙發縫隙這種隐蔽的角落都伸手掏了,依然沒有發現。他站在夜總會最大的包廂裡,原地轉了一個圈,和頭頂散發着幽幽的波西米亞風的水晶吊燈無語凝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除了這裡,馮欣怡當晚就沒去過别的地方嗎?”
經理挖空心思地想了好半天,有點遲疑地說:“好像……有一個?”
丁紹偉扭過頭:“在哪?帶我去!”
其實那“漏網之魚”并沒有多神秘——夜總會地下一層有個更衣室,夜班服務員每天到崗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這家夜總會規模不小,管理也相對正規,更衣櫃上甚至貼了服務員的姓名标牌。
馮欣怡的名字赫然在列。
“就是這裡,”經理苦笑了笑,“這是咱們店的更衣室,小馮當晚肯定來過這兒,不過您也看到了,這地方就這麼大,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丁紹偉不置可否,随手拉開馮欣怡的衣櫃,仔細檢查過一遍。隻見裡面是一套夜總會服務員的制服,除此之外隻有一點女性必備的日用品。他撥拉兩下,沒發現什麼異樣,正想關上櫃門,目光就在這時定格住——他伸手從那摞衣服裡拽出一張薄薄的紙片。
身後的經理抻直脖子追問道:“警察同志,有什麼發現嗎?咱們能出去了嗎?”
丁紹偉嘴唇動了動,心念電轉間,他聽到自己毫無異樣地開口道:“我得拍幾張照,能麻煩您倒杯水嗎?我有點口渴。”
經理當然不敢有個“不”字,屁颠屁颠地去了。丁紹偉耳根動了動,憑着自己敏銳的聽覺,判斷出周圍十米範圍内沒有第二個活物,于是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氣,将那張紙片拽出來。
下一秒,他瞳孔顫縮了下,凝聚成一個針尖大的小點。
隻見那是一張微微泛黃的照片,應該是偷拍的,鏡頭有些傾斜,像素也不是很高。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來歲,穿一身休閑運動裝,看似十分随意,但是丁紹偉憑着閱盡名牌的眼光一眼認出,這位從上衣到鞋子,沒有一件是在五位數以下的,整套行頭加起來,抵得過中産之家兩三年的收入。
那男人笑得紳士含蓄,肢體語言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一隻手微微擡起,搭在身旁女伴的肩上。接觸的部位十分微妙,是肩頭略微靠後的位置,向右偏一點就是女伴裸落的脖頸,要是向後滑落,就能将那女孩弧度優美的背部盡收掌心。
更重要的是,那女孩居然是個熟人。
——夏懷真。
丁紹偉打了個激靈,不知是不是被空調冷風吹的,五月底的天氣,居然有點渾身發冷。
丁警官豎起耳朵聽了聽,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聲。他摁了摁胸口,勉強定住神,再仔細端詳那張照片,終于看出微妙的差别。
照片上的女孩比夏懷真年輕些,大約在十七八上下,五官帶着沒長成的青澀,但已經能看出日後小美人的苗頭。她低垂着眼簾,卻不是因為怯懦,眼角彎成一道柔媚的曲線,末端回環的小勾子盛着欲拒還迎的羞澀。
丁紹偉手一哆嗦,照片輕飄飄地落了地。
西山市局,刑偵支隊長辦公室,沈愔從紙盒裡抽出最後一包立頓紅茶,丢進茶杯加熱水泡開,遞給夏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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