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韶自然也感覺到了周圍人投注過來的目光,她倒不覺得尴尬或者羞赧,純粹就是不太愛在人前談論私事。于是也沒接吳長鈞這話,便是嚴肅着神情說道:「吳先生莫要拿我打趣了,此番趕來,卻是有事想要與先生們商議的。」
見她說得鄭重,吳長鈞便也正了正神色,繼而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來,我們去文錦的馬車上說。」他說完略一頓,又問了一句:「要不要叫文萱一起?」
這些攻略者從來沒有在鐘韶面前表露過身份,但經曆過那麼多事,彼此心裡其實也都有底——鐘韶知道些什麼,也默認了什麼,從當初全員出動劫獄那件事後,有些東西暴露也就是必然了。
比如這些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人湊在一處,肯定是有某種聯系的。隻是她們未曾主動言明,還不甚用心的掩飾了一下,鐘韶這些年也就知趣的沒問。這是雙方的默契,攻略者們不會想到鐘韶已經「聽到」了所有秘密,那麼她會有怎樣的猜測,系統和攻略者顯然就都不在意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吳長鈞提起蕭文萱也就不那麼突兀了,鐘韶果然也沒說什麼,隻略一沉吟便是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我或許也有些事要與她說一說。」
吳長鈞便猜測是京中出了什麼變故,他也不再耽擱,隻道了句:「文錦的馬車在後面壓陣,那你先過去,我去尋了文萱便與她一同去。」然後策馬而去。
陽關的商隊并沒有全部跟來,畢竟中原之地不比西域混亂,需要大量的人手護衛。這一支商隊不足千人,押送着鐘韶這半年從西域帶回來的所有貨物,一眼望去也是車馬骈阗。
徐文錦的馬車幾乎是在隊伍的尾端,鐘韶掀開車簾跳上馬車時,徐文錦正歪着腦袋靠在車廂上打瞌睡。馬車的晃動将他驚醒,一睜眼看見鐘韶出現在眼前還有些愣:「咦,這是到地方了嗎?」
對于徐先生十年如一日的貪睡和迷糊,鐘韶也是覺得有些無語的,但好在對方該靠譜的時候還算靠譜,所以她也隻是略微無奈的說道:「還沒到,是學生有事想來向先生請教。」
徐文錦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這才略微回神,便是擡手揉了揉眼睛說道:「哦,我記得你是回京了吧?這是京中出了什麼變故?」
「……」雖然說得不錯,可先生您這前一個問題問出來,真不是還沒睡醒嗎?!
這麼些年,鐘韶對于徐文錦還是有些了解的,因此也不急着開口說正事,便是道:「不急,吳先生去尋郡主了,等她們到了再一起說吧。」
徐文錦聽了這話倒是打起了精神,要知道,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鐘韶的老師兼謀士,尋常要商議什麼事隻需他一人即可。連吳長鈞和蕭文萱都叫上了,顯然是真有大事要談。
随手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水灌下,徐文錦很快便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吳長鈞和蕭文萱來得也很快,後者看到鐘韶還特地湊近了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張口便道:「啧,一個月不見,你這臉色不錯啊,臉也能見人了。」說着還趁鐘韶沒反應擡手摸了摸:「摸着沒那麼糙了,公主府或者國公府肯定有什麼秘方吧?讓你家蘇墨也給我點兒呗。」
女兒家見面就喜歡談論這個,徐文錦和吳長鈞似乎習以為常,倒是鐘韶有些不自在,她略微向後傾身躲過了蕭文萱的手,便是道:「你皮膚好得很,用不着那個。」
蕭文萱聞言頓時心花怒放,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便是要再說些什麼,但鐘韶顯然不願意在這種話題上浪費時間……雖然她也覺得蘇墨這些天在她臉上塗塗抹抹,有了成果挺好。
正了正神色,鐘韶一開口便是讓蕭文萱将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我見着陛下了,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這話一出,馬車車廂裡頓時安靜成了一片。三個攻略者面面相觑,都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以攻略好感度為目的的攻略者,會讓攻略對象感覺到危險?!
略一沉吟,徐文錦問道:「你才回京幾日,怎就會與他遇上了?」
鐘韶聞言也不隐瞞,便是将入京之後的所有事都娓娓道來。包括大長公主已起了廢立之心,也包括蕭乾今日親自出城來見。唯一隐瞞下來的,或許隻有她提議大長公主的「取而代之」了。
三人聽後臉色都不太好,目光相對間似乎都表達了一個意思:劇情還在變,時間線似乎又提前了!
其實發展到現在,原著和時間線什麼的,幾乎都已經被打亂了。在原著裡,鐘韶第一次真正生出反心,應該還要等好幾年,這個時間段她該是才與蘇墨成婚,兩人還在磨合,鐘韶也還在朝中暗自積蓄力量。她的反抗,一開始其實是針對俞貴妃和長公主的,但現在顯然是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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