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站在司衙外遠遠看見李培南擔着一肩露水走過來,豐神俊朗的樣子,臉色也如往常一樣冷清,可他這個老江湖,還是瞧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不管李培南做不做得成世子,背後整治什麼事情,他對安子,勢必還是上心的。書信一發過去,他就連夜趕來,這裡面的急切,明眼人一想就明白。
吳仁好好将李培南請進了司衙,沒料到闵安并非是明眼人之列。
闵安問:“阿循怎會放小姐不管?”她绾發為辮,穿着水紅夾襖與撒花裙,被花翠推到李培南跟前時,一陣衣染清香也随之而去。
今天的闵安裝扮得極為漂亮,李培南也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沒聽到回答,闵安又狐疑問道:“阿循來這裡小住還是入募?”她在鄉野闾巷早已發放公文,為司衙招募各類人手。若是入募,李培南需得聽從她指派,她極想弄清楚。
花翠在後咳嗽了聲:“木頭腦子,就不興人家來看看你麼。”
闵安不悅答道:“他說了,萬事小姐為重,我又怎能耽擱他的功夫。”
李培南拂去袖上清露,從容說道:“不耽擱,我順路。”
花翠走出帶上門,想了想,還将門上加鎖。
☆、第119章表露心迹
司衙今天休沐,不聞鼓梆聲響,陽光從窗紙滲入,屋裡極靜。
李培南走了半夜,面無倦色,隻是他一直安甯坐着,拾起木幾上闵安随手放置的卷宗抄紙查看,并不說話。闵安時不時逡眼看過去,覺得他仍是那樣冷淡,幾次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李培南穿着石青色長袍,領子裡露出一段細白中衣服色,着裝上已如往日不同,近似于民,不顯富貴。闵安想了想,拖着一張小馬紮湊到他跟前說:“阿循看着穿得不多,不冷麼。”
“不冷。”
“那餓麼?”
“早膳常吃玉米湯馎饦。”
闵安回頭瞧瞧桌上花翠留置的小米粥與炊餅,有些犯難。她本是随口問問,倒沒想李培南回得很直接,告訴他的喜好,似乎還有要她親自置辦之意。
李培南看見她的神色,将抄本隔開她湊得極近的臉,淡淡道:“辦不成的事,不必殷勤來問。”
闵安于是隔窗喊:“翠花開開門,我要下廚。”
花翠甩了聲音過來:“不開,你們把話說透了再出來。”
說透是個什麼意思?闵安納悶。但她不知李培南卻是聽得懂。他懂,依然吝于去說。
闵安取來案盤,放在李培南跟前:“粥還是熱的,你先吃吧,晚上我再下馎饦給你。”
李培南依言喝完一碗粥,闵安則在一旁樂呵呵地瞧着。她不知為何會那樣高興,還忍不住說:“阿循留下來才能吃到馎饦。”
李培南回道:“歇息片刻,我就上路。”
闵安詫異不少:“怎會這樣忙!你剛才說‘順路’,難道是真的路過我這兒?”
“我需去一趟白木州總兵府。”
聽到名号,闵安稍稍緊張:“島久公主家又出了什麼事嗎?”白木州總兵即是衣久島的父親哲使大人,自從李培南送回了他那中毒昏迷的女兒,他便與李培南斷了來往。
李培南事後是否與哲使修繕關系,闵安并不知,她隻聽到衣久島蘇醒過來的消息後,就連着燒了幾夜的高香,感謝老天爺開了恩。随後她問過李培南,衣久島會否再來楚州遊玩,他卻不應。
不過這次李培南倒是答得利索:“無事,公主喚我過府一叙。”
闵安腹诽:無事的地方你會去麼,不是生亂就是惹得人家姑娘挂念……她低下眼睫,小心藏住臉色,低聲說:“你就不能寫封信與她叙叙别麼,我這地兒也少不得你。”
“為何少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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