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五年裡,她和藤棠陌育有一兒一女。
兒子藤棠譽自幼冷靜穩重,勤奮好學,完全繼承了藤棠陌的優良品質,令傾城和藤棠陌萬分欣慰。隻可惜,他們的女兒藤棠悅,卻從小就是一個令人頭疼不已的人物。
放着好端端的公主不當,卻偏偏要女扮男裝,好吧,就當是受傾城的遺傳基因慫恿吧,可是,也不該去考什麼狀元吧?女扮男裝考狀元的,那不是落難千金的經典橋段麼?她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生的堂堂公主,女扮男裝出去玩玩就算了啊,靠什麼狀元啊。
更令人頭疼的是,這考狀元吧,如果能夠考中那也就算了,就當玩一玩吧,可卻偏偏,就沒考中。
大夥都知道,狀元,那是皇帝欽點的,也就是藤棠陌親自點的。記得當日,藤棠陌端坐在金銮殿上,親自點了宇文帛為狀元,迷叠霖為榜眼,而她藤棠悅,卻隻落得個探花的下場,這可把心高氣傲的公主大人給激怒了,回到鳳儀宮中對着傾城猛吹耳邊風。目的隻有一個,狀元之位,非她莫屬!
傾城淡笑着聽她講述完一切,抿了口茶,道:“要不這樣,母後出一副對子,你若對上的話,母後便去跟你父皇商量,點你為狀元,如何?”
藤棠悅一聽,拍手稱好,父皇他就是重男輕女,看不起女子,否則,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隻是探花呢?對對子,那可是她的強項了,絕對難不倒她!
“靜泉山上山泉靜。”傾城櫻唇輕啟,緩緩而道。這是一副回文倒順的對聯,順着念和倒着念都是一樣的。藤棠悅需要做的,就是對一副意境相似字數相同的下聯。
藤棠悅擠破腦袋瓜子,拼命地想啊想,望着藍天上的朵朵白雲浮來又飄去,她的腦海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悅兒。”傾城輕輕拉過自己的寶貝女兒,遞了一杯果子茶到她手上,柔聲道,“你才十三歲,能高中探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母後以你為榮,你年紀尚小,以後還多得是機會提高自己,用不着急于一時的,眼苗助長的故事,母後很早的時候就跟你講過了。”
望着一身男裝,風度偏偏的藤棠悅,傾城耐心地教導着。也不知道悅兒的性格到底像誰,整個人又活潑又火爆,野心還大得要命。一點都不像她跟大哥。是她最為頭疼的女兒,說是頭疼,其實,多少也深含着為人母親的驕傲吧。
“母後,那下聯是什麼?”在好學勤奮上面,藤棠悅完全繼承了傾城和藤棠陌的優點,一有機會就緊緊抓住學習。
“清水塘裡塘水清。”傾城輕笑着緩緩說出下聯。
“哇,母後,你好厲害,悅兒愛死你了。”藤棠悅一臉激動地歡呼着,拿出随身帶的本子,快速記錄起來,口中還喋喋不休地道,“母後,你要是去參加考試的話,這狀元非你莫屬,哪輪得到宇文帛那小子猖狂啊。”
“你啊,宇文帛不就是冷了一點麼?你犯得着老把他當敵人看嗎?他哪裡得罪你了?”傾城好笑地搖搖頭,悅兒和宇文帛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在北幀國少女的眼中,這宇文帛可是炙手可熱的香馍馍,怎麼到了她的寶貝女兒眼中,竟然就成了眼中釘了呢?
“反正我一看見他就讨厭,有事沒事就會對我冷嘲熱諷,狀元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運氣好了一點嗎?”藤棠悅恨得牙癢癢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哪像她,文武雙全。找個機會得好好教訓一下他。
“還不服輸啊。”傾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衫,道,“我要跟你父皇回玉琉宮去了,你既然做了本國探花,就留在這裡好好輔助你哥哥吧,太子監國,你這個公主,多少也得用點心,還有,宇文帛是個人才,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别跟他過不去了。”
“母後,你都不知道,一看見他,遠遠地我就繞道走了,可他仿佛有千裡眼一樣,總會突然冒出來跟我過不去,每次都是他找我的茬,我都已經很讓着他了。”藤棠悅一臉的委屈。
“啊?真的是這樣的麼?”傾城一臉狐疑地望着藤棠悅,“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大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母後,你就被取笑悅兒了,總之,悅兒向母後保證,一看見那個混蛋,悅兒就退避三舍,繞道而行,這樣總可以了吧?”藤棠陌一邊說一邊調皮地推搡着傾城道,“母後還是趕快回玉琉宮去吧,再不出發的話,爹爹們就要等不及全都下界來了。”
傾城聞言,俏臉一紅,嗔怪着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母後這次回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馬上就會回來看你的,希望你到時候已經和宇文帛化幹戈為玉帛了。”
藤棠悅乖巧地點點頭,心中想着,隻要那座瘟神沒來惹她,她沒事吃飽了撐着也不會去找那瘟神的麻煩。畢竟,每次都是自己氣得咬牙切齒,而那瘟神卻樂得唇角高高翹起,除非她有被虐心理,否則,殺了她也離他遠遠的。
夏日炎炎,一群少年少女正在大片的葡萄架下采摘葡萄,陣陣歡笑聲從葡萄架下傳出,随着絲絲涼風吹散在四周。
這是由藤棠譽組織的采摘葡萄的活動,其用意在于增強朝廷年輕一代的凝聚力,這些年,随着他的漸漸長大,藤棠陌早就打算早點把皇位傳給藤棠譽,他好騰出更多的時間陪着傾城。懂事的藤棠譽為了父親大人的性福,覺得自己有責任努力把朝廷經營好,好讓父皇安心。
這次,他組織這個活動,目的就在于希望年輕一代能夠在私底下的交往中建立深厚感情,共同為朝廷效力。
隻是,心願是美好的,但是,這個現實嘛,似乎有點不盡人意。
“我說夜悅,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就在藤棠悅開心地哈哈大笑的時候,一道如冷箭般冰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當場把藤棠悅給潑了一個透心涼。
由于藤棠這個姓氏太過敏感,所以,藤棠悅便直接挪用了母姓,改名為夜悅。
“我是男人女人,關你屁事?”藤棠悅美眸一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宇文帛,她上輩子殺了他爹娘還是怎麼的,這男人,老是喜歡跟她過不去。
“哼!長得一副狐媚樣也就算了,竟還妄想鈎引太子,簡直就是丢盡我們男人的臉。”宇文帛俊朗的眉宇間是化不去的濃濃鄙夷,輕哼一聲,不屑地轉身離去。
藤棠悅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直往腦門沖,說她鈎引自己的親哥哥?好吧,就算他不知道那是他的嫡親哥哥,那貌似現在的她是個男人吧?竟然如此污蔑他,他簡直就是有病!一個文弱書生,竟三番兩次向她挑釁,把她當軟柿子捏,她這便讓他瞧瞧,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
随時抓緊籃子中的兩串大葡萄,二話不說便朝着宇文帛狂飚而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令藤棠悅終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但見宇文帛虛影一晃,活生生的人,竟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震驚的不止藤棠悅,包括在場的所有青年才俊,皆睜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怎麼樣?還要打嗎?”宇文帛慵懶地躺在葡萄架上,仿佛一隻蜻蜓一般輕盈得沒有任何重量。
“你——你——”藤棠悅又驚又氣,轉身朝着南宮烈道,“烈,你幫我一起抓住他。”
南宮烈是新科武狀元,也是藤棠悅的青梅竹馬,本來藤棠悅打算考武狀元的,但是一聽說南宮烈已經報名參加了武狀元的考試,她心知自己不是對手,退而其次才報考了文狀元,結果,還是沒有拿到狀元,這該死的宇文帛,生來就是跟她作對的,今天,無論如何要滅滅他的威風。
南宮烈以請示的眼光望向藤棠譽,藤棠譽暗暗地點點頭。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宇文帛不簡單,如今露了這一手,更令他們心生狐疑,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試探一番,看他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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