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蜀辭的問,尚昌遲疑沉默幾許,他小心探查了一下蜀辭的臉色,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這過分與否,倒也是要取決于二人的心意的。”
蜀辭此刻整個腦子都是暈乎乎的,她雙睫深垂下去,隻見她如凝脂雪膚般的臉頰,隐隐透出一層胭脂之色。
大狐狸猶豫許久,才帶着幾分遲疑與茫然地問道:“所以小山貓你的意思是,盡管他開始對吾輩百般冷淡排斥,處處提防,可後來還是在吾輩死纏硬泡下誤會吾輩的想法從了吾輩,是因為……是因為他喜歡吾輩?”
“這……”這倒是涉及尚昌的知識盲區了。
他撓了撓頭,為難笑道:“人之情事,最是變化莫測難以揣度,對于司塵之心意究竟為何,我也不好擅做妄斷,不過您既然昨夜提及業障之事,還共處一室,司塵都并未向您做出任何逾越之舉,想來對姑娘是十分在乎的。”
畢竟眼前這位可不比人間尋常女子,盡管他從未聽說過這位大魔頭竟還藏有如此魅惑天成的七尾一面。
他與兄長自由吸食昆侖清氣修行為生,凡塵紅俗雜念必起一般修士都要清世明淨不少,昨夜在初見她之時分,都忍不住氣息大亂,定心動搖。
早就聽聞九尾妖狐一族,天生尾含奇香,可惑人沉淪,可昨夜司塵與她共處一室,聽她言語更是對他有着百般糾纏,可他卻還能夠做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世間愛欲有三千,可不論何種愛欲,愛在前,欲在後。
能夠淩駕于自身色欲之上的,尚昌也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是怎樣的情感了。
經與尚昌一番言談下來,蜀辭早上那如鲠在喉的不快感已然徹底消失了。
至于這隻小山貓說那小東西在乎她……
這一點又何須他來告知。
蜀辭自然知曉那小東西是無比在乎她的。
隻不過……尚昌的這個回答似乎還未能夠達到她心目中的那個标準。
蜀辭也說不上來此刻自己心中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亦是不清楚自己問了這麼多,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唔……”蜀辭雙手捂着臉頰,背脊依靠着竹亭慢慢将身子蹲了下去,灰白厚實的大氅鋪就在地,她神情有些迷茫。
見她這般,尚昌忍不住問道:“既已知曉這其中誤會,與他說清楚就好了,您……還有什麼煩惱呢?”
蜀辭悶悶說道:“往日裡隻覺得那小東西是小氣不肯給吃,如今知曉了竟是這般原因,吾輩好糾結,吾輩現在不想吃業障了,隻想同他困覺滾被窩,可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尚昌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勉強一笑,道:“情至深濃,兩情相悅之時,行男女歡好之禮也實屬正常。”
蜀辭下巴枕在自己的雙臂間,目光裡帶着幾分探究看向他:“情至深濃,兩情相悅?你是說吾輩與那小東西?”
聽她這般問,尚昌神色顯得比她還要詫異:“您難道不是喜歡上他了嗎?”
蜀辭眼睛大睜,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滲透滋生出來,忐忑有之,恍然亦有之:“原來吾輩喜歡那小家夥啊?!!!”
齊善聽到這裡都快崩潰了,拍着桌子氣笑道:“你這狐狸腦子怎麼長的,世間女子,若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哪個會上趕着想要同男人睡覺,便是人間最下等的娼妓,同人睡覺都想着收銀錢的吧?!”
尚昌險些被兄長這一句話吓得魂飛魄散!
世間哪個敢把這樣一個魔界最可怕不能招惹的大魔頭與那人間最下等流的娼妓相提并論的。
若是叫她動了一絲惱意,下一瞬,他們二人怕是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索性看樣子,蜀辭也并未為此而生氣,亦或者說齊善那句簡單粗俗的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錐子,狠狠敲入她情竅封閉的狐狸腦子中,讓她瞬間大徹大悟,茅塞頓開起來。
蜀辭霍然從地上站起身來,吓得齊善一個激靈,以為她要難,險些魂魄都快從嘴巴裡吐出來了。
隻見蜀辭在原地打轉了好幾個圈圈,嘴裡振振有詞不知低聲細語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沖出竹亭去了。
看着她消失在大雪之中的身影,齊善嘴裡啧啧有聲地又給自己舀了一碗熱粥,說道:“這狐妖小娘子的骨齡修為我都看不透,想來年歲也已經不小了,必然不是剛剛化形的妖族,怎麼一點常理都不懂,自己動了情愛之心,竟還要他人來點破,真是傻得缺心眼吧。
不過這屍魔小子的豔福當真是沒得說,這狐妖小娘子也不知是怎般機緣,化出來的皮囊竟是這般好看,放眼整個昆侖山,怕是也隻有娘娘能夠媲美了吧?”
尚昌抖着手端來一盞茶,茶杯送到嘴邊上的時候,杯中的茶水都已經灑了大半,他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調勻自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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