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有些懊悔。陋室銘雖不比天音閣,但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能侵入小姐周身,這簡直是對阮霜明晃晃的挑釁!
“阮霜!”
青筝叫住邁出門外,準備自罰的阮霜,平和的語調在空曠的書房裡響起:“稍等,有客人需要招待。”
話音剛落,便聽見“兵兵乓乓”的喧雜聲。
青筝慢條斯理地重新坐回棋盤邊,頭也不擡:“好好招待,别失了我們主人家應有的風度,務必讓客人盡興。”
阮霜操起寒霜劍,一言未發,一躍而出。
芊芊細指在棋盤上輕輕點着。這擺了半天的殘局,黑白子剩餘不多,相互對峙,各守江山,卻盡顯肅殺之氣。
書房屋上的瓦片微微顫動。書房前的花草被劍風吹得歪斜。冷劍與冷劍相接,在寂靜的夜裡發出陣陣铿然之音。
阮霜在半空中連踏幾步,左手劍鞘擲出,撞向來人胸口,擊得其連退數步。不待對方站穩,冷冷劍光已追至跟前。來人忙不叠側身一歪,險險地躲開這一招“嫦娥奔月”。
重劍劈出,與阮霜的長劍相撞。兩人各自用勁。阮霜的劍尖在重劍劍身上,順着劍槽磨砺而過,驚起一聲刺耳的“茲拉——”。
阮霜手勁不停,壓下劍身,反轉至側面,挑起重劍。千斤般的重劍竟被阮霜的細長寒霜,輕盈挑起。
阮霜左手翻飛,一截短小的冷光自袖中滑出。匕首柄握在掌心,利刃朝外,倒送向對手頸部。對手躲閃不及,擡臂急擋。
“噗——”一條血線濺出。
青筝捏起白子落在棋盤中腹,與旁邊的白子連成一氣,對黑子形成圍剿之勢。
原本的困獸之鬥忽然有了逃之升天的契機。就像一道堅固的堤壩上,有了第一條縫隙後,縫隙逐漸蔓延開來,越來越長。然後有了第二條,第三條。
千裡之堤,在強大的水勢面前,從一條縫隙中傾瀉而出,而後第二條,第三條......
“嘩啦啦——”
大水奔湧,堤壩崩塌,潰不成軍。
阮霜手中劍光淩冽,在盛夏時分,也有嚴寒冰雪的刺骨凍人。劍光越來越快,旁人竟要看不清她的手法。對手的重劍,在靈巧詭異的劍路中,無法施展出力量型威吓。偏偏躲又無從可躲。
一片片血肉從握着重劍的手上,被削下。慘叫聲中,“哐當——”,重劍跌落。
武者,失了武器,是大忌。何況是慣用重劍的劍客。
黑子氣數已盡。青筝提起一個一個,無氣的黑子。
“嘩——”數十枚黑子從掌心跌落棋簍裡。整個棋盤已被白子占據。燈火輝映中,白子散發出溫潤的光澤,好似一枚枚圓滾滾的大珍珠,毫無之前的肅殺之氣。
“小狐狸。别人在外頭殺得熱鬧,你在裡頭也殺得這麼熱鬧。”
南既明忽然出現在棋盤的對面,促狹地笑了笑。
第33章
青筝慢悠悠地收拾棋子,挑起眼尾看了南既明一眼:“南公子半夜不睡覺,跑我這來做什麼?”
“被吵醒了!”
南既明剛緩下來的起床氣又被激起,冷哼了一聲,朝書房外喊道,“把不長眼的東西揪進來我瞧瞧!”
青筝蓋好棋簍,出聲否決:“不準。别弄髒了我的書房。”
南既明原本氣勢洶洶準備揪人算賬的氣焰,立馬矮了一截,讪讪道:“就扔院裡吧。”
阮霜寒霜劍并未離開重劍客的脖頸,細長的寒霜劍此時似有千鈞之力,迫得重劍客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楊叔秉燭在前。青筝借着燭光看向院裡跪着的幾人,均是陌生面孔。
被阮霜按着脖子的那位,膝下一大灘鮮血,右手血肉模糊,手腕處幾乎被削得隻剩腕骨。身子搖搖欲墜,幾乎快昏死過去。
暗衛抱過來一堆各式各樣的兵器,像扔破爛般,扔在一側。
有尾端長滿倒刺的雙鈎,有舉重若輕的重劍,有頂端暗藏冷箭的長矛……
青筝伸出腳尖,踢了踢堆在地上的兵器,眼底微光流轉,笑道:“小女子真是榮幸之至,能入洗墨池劉大當家青眼。隻是小女子極少接待你們這樣的客人,如有莽撞之處,還請各位壯士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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