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打誤撞進入辟邪青衣營中,除了辟邪中人,搜集的江湖衆人資料齊全,有的配有詳細圖畫說明,足見辟邪搜羅情報力度之深,因此要看出以上衆人也并非極難之事,阮四也是如此。”初一說到這裡停頓,微微一笑。
“聶無憂不是辟邪之人?”
“不是。”
“為什麼?”
“因為他一直咳嗽。”
初一看到阮四直視自己的眼睛,轉過目光看向窗外,接着解答他的疑問:“試以七星之首的病公子聶無憂,絕非泛泛之輩,怎麼會抑制不住咳嗽聲,向别人示警呢?”
說罷,臉上仍是一片木讷呆滞。
“是不是,聶公子?”
阮四心下一驚,凝神看去,窗外胡楊樹下飄飄蕩蕩地站着一個人影。
來人輕輕咳嗽幾聲:“說的好,初一。”
阮四剛還看到病公子站在樹下,語聲一落,也不知怎的就來到窗前。
“外面風大,公子請進。”
病公子像片紙般飄了進來。他的膚色慘白,在這漆黑一片的夜裡,竟然泛着幽幽的冷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初一臉上:“初一認為我是向誰示警呢?”
“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江湖之事我僅是略略揣測一二,其餘不明了之處還請公子明示。”
病公子的嘴角微微勾動,他的眼光一瞬不移初一的眼睛。
“十月十日我接到孤獨鎮主傳信,請我十日後在青龍會合,負責組織押送一隻箱子。”
“以公子之力,護送箱子易如反掌,隻是不知為何一路上頻頻發聲警示刺客?”
“我依照鎮主之意。”
聶無憂看着面前的青衣少年臉色平靜,眼睛冷澈見底,不生一絲波動。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8.箱子
初一垂下眼睑,看似木讷平靜,心裡卻極快地轉過數念。
我這好比是賭一次,看我認出的阮四是否值得相信;今日混戰的黑衣人有兩批,各自有不同目的;這個笑得比狐狸還狡猾的病公子白天咳嗽引得黑衣人一直刺殺,仿似擔心别人不知箱子的去向,甚至他的話也不能完全信任;孤獨鎮主看似獨立做生意,卻和辟邪山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病公子輕輕一咳,臉上微笑不止:“初一好生安息,今日初見初一身手,當真是深不可測啊,我還是跟着初一穩當些……”語聲漸漸低緩,身子一倒,輕飄飄地躺在初一先前休息的床上。
初一不置可否地抿着唇角,身子靜靜地靠在椅子上。“這隻狐狸害怕小四盯不住我,居然親自來了。”
黑暗中,阮四突然開口:“聶公子,今日唐門為何殺了先前一批人?”
這也是初一不明白之處,隻可惜聶無憂剛才轉開話題不肯回答,看來小四按捺不住,先前問了起來。
“他們以哨音驅蛇原本是殺光一切的,怎料到火燒之後孤獨鎮主請來了小姑娘,偏偏那小姑娘又厲害得緊。”
病公子雙手後枕,平平淡淡地說着,嘴角牽動着一絲笑容,眼光若有若無地瞟向初一。
“那姑娘是何來曆?”
“不知道。”聶無憂回答得十分爽快。
初一回想起楊晚絕妙的輕功和輕靈的劍法,的确不是他所熟悉的套路,而且聶無憂也沒必要句句屬實相告。
“并非常人,江湖中為何典籍無名。”
病公子低低地笑了一聲:“正值動蕩混亂之際,群雄并起,高手林立,原本隐世山林的人物在戰火侵襲之下紛紛現身自保。”
“公子出現也是這個原因嗎?”初一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此時卻插上一句。
“初一真是謹言慎行啊,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打探問題。”
初一聽後微微一笑,他所有的微笑轉到臉龐上來,僅僅隻是唇角悄悄綻開弧度:“公子不說也無妨。”
“很簡單,小四,你,我,每個我知道的或者是不知道的人來這裡都是有原因的。”病公子眼光微微一轉,落到初一臉上,“初一為何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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