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在我清醒的時候去找雲長道,讓他想辦法殺了我,而不是死在白水手裡。
親手殺掉自己所愛的人,那種感覺,我已經體會過了,不想白水再承受。
雲長道可以解了蛇族血誓,這樣對白水最公平,也最好。
當他活着,而我消失了後,他不會認為我死了吧……
我終究還是自私的,如果真有那個時候的到來,希望他不要忘記我,好好的活下去!
白水将沉吟刀收好,靜靜的将我抱在懷裡,看着遠處的院子,等完全消停下來後,他下巴在我頭頂蹭了蹭,輕聲道:“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我雙手環着他的腰,沒有說話,他也會明白的。
院外,龍五帶着人守在那裡,還有龍虎山的一些人,見我們出現,龍五立馬走上來道:“又是誰?不是說那個陳起語何必壯,還有一個叫帥哥的去封陰河了嗎?院子裡沒有其他,怎麼還鬧這麼大的動靜?”
說着看到我被白水護在懷裡,硬扭轉着臉上的表情:“雲舍你沒事吧?我還一直以為你在院子裡,叫了你好久。”
院子裡有哪些人,他都一清二楚,一有動靜他最先就趕了過來,卻又在這裡擔心我有沒有事,人能虛僞成他這樣,也真是不容易啊。
我朝他笑了笑,随着白水摟着我朝院子裡走去。
遮天傘收起,院子屋檐之下,鐵鍊鎖着一張鱗皮,房子都倒了大半,如果不是這條鐵鍊鎖着,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白水摟着我站在院門口,輕輕一揮手,那張帶着背刺的鱗皮飛起,裡面隻剩殘灰,骨銷肉化,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準備将骨灰灑在哪裡?”白水将鱗皮卷起,一揮手,所有骨灰隻剩一捧,他随手放在一個碗裡,正是我喂阿得馄饨的那個碗。
果然這個世界帶着諷刺感!
我發現我忘記找東西裝骨灰了,隻是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要走最後一步“揚灰”啊。
看了一眼外面的河,我輕聲道:“就灑外面吧,這條河直通陰河,能灑嗎?”
宋媛跟遊婉有兩個最美的地方,一是蟲崖的山頂,一是泰龍村口的河。
阿得的骨灰就灑在這河裡吧,随水而去,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再投生到遊家。
“骨灰而已,能!”白水一手摟着我,一手端着那個碗,朝外邊走去。
龍五他們都面面相觑,卻又緩緩的避開。
到了河邊,白水并未将碗遞給我,而是直接連碗帶來灰,一松手,咕咚一聲落入河中,裡面的骨灰立馬被河水沖散,打水裡打了兩個轉,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又殺了一個親人。”我跟着那個青瓷碗被河水灌得翻轉,慢慢朝下沉:“我這人也太慘了些。”
“可你命好啊。”白水低沉的說着,伸手與我十指交纏:“如果命不好,憑你這天煞孤星的命,怎麼會碰到我這麼一條神蛇?”
他的臉映着河水反映的波光,膚白肌滑,五官俊朗,雙目沉沉的好像能将人的魂給吸進去。
“是啊!”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投入白水懷裡。
也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讓我碰到了白水,而不是跟其他有着遊家血脈的人一般,生無所愛,最終慘死。
夏荷的無奈,蘇三月的想活命,阿得的無知且詭異,最終卻隻有我因為有白水,所以活得清醒。
兩人靜靜的享受着地暖陽,一邊平複着心境。
但總有那麼些個不受歡迎的來打攪,而且是我們很不想見的人。
“真可惜。”原本應當遠在香港的陳無靈居然由保镖推着輪椅朝我們而來,看着河水道:“雲舍,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當真朝遊得下手?”
我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白水摟着我,連動作都沒變。
“你跟他一塊長大,你娘是個瘋子,你外婆終日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說你跟遊得感情最好。可這樣一個人,你居然真的下得去手?”陳無靈看着我,臉上帶着古怪的笑。
“要不呢?”就算心在痛,也不能讓陳無靈這種人看了笑話。
他挑了挑眉,揮了揮手:“本來是讓保镖送到你院子裡來的,可後來我想了想,還是親自送過來比較好,至少也能看看你收到這東西時的臉色神情對不對?”
隻見一個保镖将一個行李箱推了過來,正是我們離開香港那天,陳無靈說要送到我院子裡來的,可後來事情太多,我們都沒有想起這事,隻是沒想到,他自己一塊過來了。
那個行李箱比較大,也不知道裝着什麼,看保镖拉着的樣子,似乎還比較沉重。
“要在這裡打開嗎?有驚喜。”陳無靈那張似乎随時都要斷氣的臉,眼裡卻閃着精光看着我:“日子總得有點激情才是,不能太平靜,你說對嗎?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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