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唯獨令霜葉萬萬沒預料到的是,她居然會在那裡遇見一個按理說不應該在此出現的男人。
“……作之助?”
這時的織田作正巧從首領辦公室出來,迎面撞見了她,不由神情微愣,“霜葉?”
他下意識将手裡的東西藏納在身後,隻是,憑借霜葉較好的眼力,卻還是一瞬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如同覆水傾沒的沉寂當即悄然彌漫在兩人的身周,察覺到此處并非适合談話的地點,織田作隻好愧疚地朝她點了點頭,打算抽身離開:“抱歉霜葉,我還有事情要去解決,之後找時間再談吧?”
霜葉自然沒有耽誤他的道理——即便意識到他有可能已經在首領那裡領到了特别任務。
“嗯……回見。”她側身避讓開道路。
隻是當颔首與對方擦身而過的刹那,青年風衣末擺所拂過的那陣涼風,卻徑直将霜葉的内心深處刮出一種微弱的刺痛感,仿佛若有若無的,讓她湧起了一股事情逐漸跳脫掌控的預感。
推開辦公室的門把,裡面開啟了通電遮光而顯得一片昏暗,唯餘紅木桌面那盞複古台燈散發着光芒,将端坐在辦公桌後方的黑發男人側臉照亮。
他似乎沒有料到霜葉會在這個時間點趕來,臉龐上正懸停着微微稀罕與訝異:“哦呀,沒想到你今天竟然來得這麼早。”
霜葉雙腿大幅邁動着步伐,最後站在他的桌前堪堪停住,原地稍微斟酌了一會,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啟唇問道:“森先生,你安排了作之助出任務?”
從她進門來的那一刻起,森鷗外就猜到她會問及這個話題,不由收斂起笑容,将身子靠向背後的皮革辦公椅。
他修長的手指所搭成的尖塔正輕輕托住自己的下颔,光從他那副姿态與表情看去,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在思慮着什麼。
“不錯。”坦然承認的森鷗外臉上并沒有任何的心虛之感,隻不過伸長指尖在手背上輕點着,對此簡潔解釋道:“正巧,手邊有個需要他才好出動的任務,就交由他負責了。”
然而霜葉卻沒有被花言巧語輕易蒙蔽,她微微抿着唇,随即輕聲揭穿了事實:“為此……需要用到「銀之神谕」嗎?”
「銀之神谕」是在港黑内鮮少有人見識過、卻廣為流傳的一張權限轉讓書,而它的特征其實也相當好認,實為銀箔制的越前和紙。
在首領的辦公桌抽屜裡就放着那麼一沓,經過首領的親筆書寫,取得這張字條的人便擁有了如同首領親言的權利,拒絕命令的人等同于背叛組織,需要遭受無情清理。
霜葉實在難以想象,有什麼必須織田作這種基層人員親自出動的任務需要用到這樣東西。
隻不過,涉及到隐秘任務關鍵的她多少還是有些逾矩了,伴随自己口中說出的這句話,沉悶的冷空氣當即造訪了這所房間。
當森鷗外完全收斂起笑容的時候,這位源自于常年位立組織頂端的男人身上壓迫感異乎尋常,連他身後伫立的兩位護衛隊守備此刻額角都淌落下了冷汗,背地裡悄然為自家隊長提心掉膽。
“荻原,盡管我一直都很縱容你,但你應該還沒記得Mafia裡必須要遵守的第一條律是什麼吧?”
這個當下,隻聽得森鷗外沉着而優雅的聲音緩緩回蕩在這個空間。
可霜葉卻沒有作答,隻是面無表情地用眼神注視着面前的男人,在彼此漫長的對視中仿佛得知了什麼。
Mafia裡必須要遵守的第一條律,自然是‘需要無條件服從首領的命令’,并且不可揣測關于首領的任何意圖——哪怕,他最終結果是想讓你去送死也一樣。
霜葉垂下了眸,後退半步,主動解除了這場僵持:“是我失言了。”
她這麼做,并不是對此進行妥協,隻不過是純粹信任她所一直當作明月憧憬着的織田作,信任他的實力而已。
或許是自忖惹到了女孩子不高興,坐在辦公椅上的白衣男人流露出了不知似真似假的無奈神情,随後,他仿佛秉持着最後一點僅有的良心,而意味不明地說出了那麼一段似在解釋的話:
“我思來想去,其實并非僅有織田君才能完成這個任務,隻在于,織田君其中是‘最合适’、‘性價比’也是最高的人物。”
說到這裡,他轉而定睛看向了霜葉,勾起薄唇道:“我向來是個喜歡操縱合理性的角色,對于你自然也是,我還有其他任務需要你處理哦,荻原。”
實際上,依霜葉自身的權限,她是擁有着得知那份任務機密的條件的,森鷗外本身也并沒有特别隐瞞她的意思,很快,霜葉便知曉了首領交托給織田作去處理的‘表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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