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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搖頭：&ldo;三弟，若雨姑娘滿腔深情厚意，你多少也學點兒憐香惜玉的本事，别弄得跟餓虎逢羊蒼蠅見血似的，白費她一番玲珑心思。&rdo;&ldo;咦？聽二皇兄說話，在行得很啊。&rdo;符定嗤道：&ldo;老二不過是自己沒吃着還要嘴上抹油裝飽漢。你怎麼不演給我們瞧瞧，啥叫憐香惜玉？&rdo;&ldo;如此說來……便鬥膽請大哥将懷中軟玉溫香讓給小弟憐惜憐惜如何？&rdo;符定一愣，随即大笑：&ldo;原來你看上了她！自己兄弟，直說嘛，繞這大彎兒‐‐我說你假正經吧，偏還不承認。&rdo;放開弄晴，&ldo;去，給二殿下解解悶。&rdo;随手将另一名□摟過來繼續搓捏。長生起身，向弄晴拱手作揖：&ldo;久聞姑娘芳名，今日得見天人之姿，三生有幸。&rdo;突然來一個彬彬有禮的，弄晴差點紅了眼眶。整整衣衫，站起來柔柔道聲萬福：&ldo;殿下錯愛，奴家不敢當。&rdo;婷婷袅袅行兩步，在長生身側坐下，揚起兩隻欺霜賽雪的腕子，執壺斟酒。兩人這一番對答表演，果然有效。符留哼一聲，叫若雨推着進了内室。符定一氣摟了三個，轉到屏風後頭去了。弄晴道：&ldo;這裡本是若雨妹妹的閣子，奴家另有陋室在後院。不知殿下可願屈尊移步，容奴家奉一杯清茶？&rdo;&ldo;也好。&rdo;一進自己香閨，弄晴便猛撲到床上，掩面大哭。長生坐下來，等她哭夠了，歎道：&ldo;姑娘實乃女中豪傑。那位若雨姑娘，忍辱求全，能屈能伸，也堪稱巾帼英雄。&rdo;弄晴擦幹眼淚：&ldo;殿下言重。沒想到二殿下竟是如此人物，怨不得今日才念到中間，弄晴停下來，對方卻半天沒有任何反應。終究不甘心，幽幽長歎：&ldo;殿下若是覺着奴家面目可憎，令人生厭，還請直言。&rdo;長生回過神：&ldo;對不住，想起了一點别的事情。&rdo;把桌上榧木棋罐端到面前，&ldo;陪我下一局吧。&rdo;身為名樓花魁，琴棋書畫都是看家吃飯的本事。隻是弄晴在歌舞琴藝上下的工夫最多，棋力不算高，但求陪人消遣。這勝負之争的遊戲，一個□玩得太好，會影響生意的。然而畢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縱然水平有限，眼光并不差。這麼些天連番對陣，自己輸的時候多，偶爾也能赢，卻始終摸不出對方路數。覺得他或許和自己差不多，又或許高深到無法想象。一局終了，對方以微弱優勢取勝。那種有力使不出，不由自主跟着他走的壓抑感覺還留在心間。弄晴擡頭看看二皇子，忍不住道：&ldo;殿下人在局中，心在局外，不以輸赢為念，奴家欽服。&rdo;長生聽了這話，微微一笑：&ldo;弄晴，你是聰明的女子。試問世上有誰能真正心在局外？不過是你的局在此處，我的局在他方，你看不見罷了。&rdo;&ldo;殿下太謙虛。是奴家局小，殿下局大。奴家鼠目寸光，不能體會殿下高瞻遠矚。&rdo;長生大笑，推盤起身：&ldo;弄晴，在你這裡待着我很高興。不早了，明兒再來吧。&rdo;把二皇子送出門，弄晴坐在燈下，托腮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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