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儀催他:“你就不能快點啊,我今天還有事兒,不能在這兒待太久的。”
兆站在了圍牆下:“東西還我,不過是報複一下你拿蛇吓我的事情,你奪别人玉佩算是個什麼事。”
妙儀晃了晃穿紅色小繡鞋的腳:“聽說有句話,人要是不說出口,對方不會原諒他的。”
兆無奈的笑了:“……對不起。”
妙儀一下子就滿足了,将玉佩遞給他:“阿夏,我以後不能過來了。我阿姐過來了,熊先生跟阿姐告狀了,先生肯定管我特别嚴,不會再讓我亂跑了。”
兆上次跟崔妙儀說,要她不要再叫“兆郎”,妙儀就改口叫了“阿夏”“夏哥哥”,他才啼笑皆非的發現是自己心思太重,崔妙儀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皇子身份。
兆一臉無所謂:“那倒是好,中午過來我跑的也挺遠的。你不在,我終于可以睡個午覺了。”
妙儀扁着嘴,氣呼呼道:“我上次可都是連院内加餐的湯也沒喝,就來找你了,結果你卻等着給我下圈套。反正不見就不見,我走了。”
她向來沒有别的女孩兒等人挽留的意思,說是不見,真的轉了身子跳下圍牆,就到了另一邊。兆也沒想到她這麼幹脆,他一向最愛暗諷别人,這招用給崔妙儀,就像是石子兒打在了鐵闆上。
“哎。”他站在圍牆這邊,對着那白牆中鑲嵌的镂空木雕小窗道:“真走啊。”
妙儀回頭,她要墊腳尖才能從窗戶露頭,看不見鼻子嘴巴,兩隻眼睛在窗戶那邊骨碌碌轉:“嗯。你不好好讀書,先生也要打你手闆的。”
兆笑了:“我不像你這麼貪玩,我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隻是我那邊很無聊,他們很無趣,我的伴……同學也都很沒意思。有個跟屁蟲,也很煩人。”
妙儀短短的應了一聲:“嗯。哎呀,他們來找我了,我走了我走了。”
兆看她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一句話還沒說完:“哎你先——”
崔妙儀跑出去一段,就看見了熊茂背手站在院落當中。他身材高大,又蓄着威嚴的胡子,一對比崔妙儀就像是随時被提起來扔出去的小雞仔,妙儀見到他,吓得也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先先先生,我我我就是來走走……”
熊茂面色不變,蹲下身子來,總算是和妙儀視線齊平,兩手背在身後半天沒有言語。
妙儀想跑也不敢跑,這會兒的沉默,簡直就像是等待死亡宣判,眼見着下一秒就要哭了。
她卻忽然看到熊茂身處一隻手來,他寬大的掌心裡躺着一個白色的絨球,那小絨球動了動,忽然豎起了耳朵,露出寶石般的眼睛。熊茂不會哄孩子,幹巴巴道:“兔子。”
妙儀驚叫了一聲,滿臉驚喜:“小兔子!哇!先生從哪裡得來的!”
熊茂:“我孫子養的。”
妙儀小心翼翼的去逗弄熊茂寬大的手掌間捧的小白兔,她兩隻手正搭在熊茂手掌邊,剛剛差點吓哭的紅眼眶倒是也很像隻兔子。熊茂心裡呼了一口氣:這一招總算有用。
說要玩棋,總要讓這見了他就躲着跑的丫頭别再怕他。
“可惜太小了,這樣要養很久才能吃啊。”妙儀惋惜道。
熊茂:啥?!!
妙儀歎氣:“以前家裡養這個,他們下好多好多崽兒啊,都養不下了。有的可以賣給其他人,有的時候就隻能自己做着吃了。”
熊茂背後冷汗都下來了,他不顧孫子哭鬧讨過來這小兔子,可不是給人做菜用的。
妙儀:“先生吃過兔腿麼?烤的可好吃了。”
熊茂剛要開口,忽然就聽見背後一陣幾乎是穿透天際的喊叫。他連忙回過頭去,就看到自己家那剛開始學棋沒多長時間的孫子,似乎剛剛跟着他一路過來聽見了。一臉天崩地裂般的絕望,站在後頭哭了出來:“不要吃小白啊啊啊啊!!”
崔妙儀也讓眼前這個身材比一般同齡人都大一号,皮膚黝黑,簡直如同縮小版熊茂的小少年吓到了,他兩眼通紅,簡直如一堵牆一樣沖向了崔妙儀:“你敢吃小白!啊啊我不會原諒你的!!”
“熊裕!”熊茂一把竟然沒抓住自己那孫子。他一把将崔妙儀撞倒在地,搶過小兔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
崔妙儀當真是摔得在地裡滾了一圈,熊茂吓壞了,連忙就去抱她起來,她渾不在意擡起頭來:“這個太小了,沒肉的,我不吃小兔子。”
熊茂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怒看向熊裕:“你幹什麼!兔子是我拿的,你還會欺負女孩子了?!”
熊裕惱怒的瞪向這兩個罪魁禍首,生怕自己來晚了,就看見了烤兔腿。
妙儀道:“你可别把他們公的母的混在一起養啊,等到時候一年下八十個兔仔兒,養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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