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緻遠看着父親騎馬遠去的背影,眼神複雜,眉眼冷峻。
“世子爺,晚上有時間沒有,去喝一杯?”
楊若的桃花眸彎成了月牙。
王緻遠點點頭,答應道:“好。”他因為鎮災糧的事情和楊若沒少打交道,也明白此人心計了得,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他喝酒……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亥時一刻,夜幕降臨。京都大多數人都已安然入睡,而柳巷胡同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順星酒樓裡。
楊若和王緻遠在喝酒談事,房門是半敞開的,能随時看到大廳的景象。倆人的小厮、護衛守在門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楊若才笑着和王緻遠說話,客氣道:“世子爺,咱們算是熟識,我也不瞞着了……今兒找你來,是有些事情要談。”
果然來了。王緻遠了然地笑了笑:“在下就喜歡楊大人這樣開門見山的。”
楊若抿了一口酒,“侯爺去了邊疆,侯府從此就要靠世子爺頂着了。”他淡淡地開口:“朝堂的形勢你大概也能看明白。嚴良最得聖上寵信,把持着朝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陣勢……要是和他一對一地幹,恐怕誰也幹不過。”
“我們楊家還好,和嚴首輔并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但你們定遠侯府就不一樣了。”楊若看了眼王緻遠,“以嚴首輔的脾性,就算如今不敢動定遠侯府的根基,麻煩事卻是少不了的。世子爺說,楊某說的對嗎?”
王緻遠握酒盞的右手一緊,問道:“楊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若起身給倆人都滿上茶水,卻沒有直接說自己的打算,而是接上了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對于嚴良這樣的人,想要永除後患,就隻能把他扳倒。”
“扳倒?”王緻遠的臉色變了變,盯着楊若問:“楊大人為什麼這樣做?”他可不認為楊若是單純地幫忙定遠侯府。
“原因倒不重要。”楊若的嘴角一翹:“重點是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扳倒嚴良就好了。”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也極其看不上嚴良為了一己私怨,拿天下蒼生做靶子……這樣的人,心裡是沒有什麼道德忠信可言,手中的權力越大,就會越殘暴。
“楊大人應該不是無償的?”王緻遠舉起酒盞,一飲而盡,“楊大人說一說吧,看看王某有沒有資格讓楊大人幫這一次的大忙?”
楊若笑嘻嘻地拿起酒壺,又給王緻遠滿了一盞,不再隐瞞内心的真實想法:“世子爺聰明……我要你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一起對付永康侯府。”
王緻遠愣住了,看了看楊若,有些不大明白:“你要對付永康侯府?”
楊若應是,又說道:“至于要做什麼,怎麼做,到時候我會和你說的。”離枉他已經暗地裡殺了,徐沛最是謹慎的,或許察覺了什麼。不然,永康侯爺怎麼會突然上朝了。
“……你幫我扳倒嚴良,我助你對付永康侯府……也就是說,咱們是拴在一起的螞蚱了?”王緻遠想了想,說道。
“哈哈哈哈哈……”
楊若拍案大笑:“世子爺說的對。不過、咱們可不是拴在一起的螞蚱,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有什麼區别嗎?”王緻遠抿了一口酒,不以為然。
“沒有。”楊若擺擺手,也不和他争辯這個,問道:“就是不知道,世子爺對于在下的提議……贊同嗎?”
這一次,王緻遠想也沒想,就回答了:“楊大人高見,王某一直都欽慕不已,豈有不贊同的道理。”
“好。”楊若端起酒盞和王緻遠碰了一下,笑道:“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一眼為定。”
夜色愈發的濃厚了,比着白日的炎熱,天氣倒是涼爽了不少。
日子到了農曆六月二十五,張恒就動身回荊州了。還說是算好的黃道吉日,宜出行。他來京都主要是看孫子張居齡生活的好不好……如今,也放下心了……是時候回去侍弄田間、地頭裡面的莊稼了。
用他的話說,做慣了農活的人,猛一下什麼都不做了,完全地清閑下來,渾身真是那那都不舒服。都快閑出病了。
張居齡了解祖父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就拿了兩壇上好的秋月白讓他帶着路上喝。
張恒沒有什麼别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見張居齡抱了秋月白給他,高興地捋着胡子笑:“齡哥兒,你的孝心,祖父都知道了。好好地和你媳婦兒過日子,早日生一個大胖小子給祖父抱……祖父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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