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妙,隻有放在自己手裡才好。
伏緝熙的眉頭蹙緊了幾分,心裡因此次逃跑未成換了一頓鞭子的事壓了滿腹憤懑,她湊近過來他又還是能覺察到微微發熱的耳朵與臉頰。
完全不受控制。
與往常一樣,伏緝熙惱恨将她推開,手裡的陶碗遞上:“公主,您夠了。”
燕攸甯發覺這一頓鞭子似确實讓他記恨上了,話音與上回逃走時刀架在她脖子上那般生冷。
她向來也不在意這些,含着幾分笑像是頗滿足的離開大殿。
燕洵午後來了高平宮,吵着要見伏緝熙,燕攸甯見他還腳步晃晃,飄飄忽忽,想必是剛醒酒來沒多久。
昨夜的宴上燕王壽誇贊了他數句,便一個勁喝酒,不知數的喝醉了。
此時跟在燕攸甯身後“阿姐”“阿姐”的叫喚個不停。寝樂殿有燕壹、燕貳守着,他進不去,沒辦法。
燕攸甯不知他怎就關心起伏緝熙的事來了。
追問着她将他如何了。
“好歹救了我一命,阿姐你别太生氣。他箭術那般卓絕,做男姬是不是可惜了。做個侍衛也不錯呀。”
“我隻缺長成他那樣的男姬。”
兩人一人赭色裙衫一人青碧長袍,行走在高平宮的長廊裡。
燕洵一時無話可說,跟着燕攸甯在回廊裡又轉過一個彎,“阿姐……”
“你這麼緊張,是以為我會将他如何?”燕攸甯停下步子來,回頭看他。想他念着一箭之恩,她還是贊同的。
燕洵也停下,依着她一向的作風揣度答道:
“按律,買賣來的姬妾逃跑,是大罪。但罰重罰輕還是看主。”
他話裡幾分試探,知道他的阿姐罰人不留情面,向來殺一儆百。
燕攸甯總覺次次對伏緝熙法外開恩,聽他這般說便問:“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罰他?”
燕洵不察她有此問,“啊?”
“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罰。”燕攸甯見他傻愣模樣,轉身繼續往前走。
燕洵跟着她,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若阿姐你還想要他,我看書上記載好些人物,對待嬖姬犯錯都是小懲大誡,真傷了心也不好。”
燕攸甯想他還跟她說起前人來了,“那些人大多不都是反面教材麼?”
“……”
确實大多都是昏聩的例子,寫于書上警醒後人,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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