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
二人在行那榻上之事,從來都是霍珏主動,姜黎難得趁醉行兇一次,自覺自個人賊心賊膽都有了,便抱着那本秘戲圖,雄赳赳氣昂昂,十分硬氣地上了榻。
幔帳緩緩落下,數盞燭燈同時燃着,将整個内室照得亮堂堂的。
床榻裡不時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伴随着青色的幔帳緩緩搖晃,似是海裡的粼粼波浪,不斷地撞擊在礁石上,濺起一片浪潮來。
也不知過來多久,便聽得裡頭傳來一聲精疲力盡、弱得不能再弱的“你,你來”,以及男子低沉暗啞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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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第二日醒來,自是沒忘記自己昨兒是如何“霸氣”的,床頭那本秘戲圖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挑燈夜讀”并且“學以緻用”的。
簡直是臊得連十根細白的腳指頭都泛了紅。
如今聽起小福子問起那夜送來的乞巧果與荔枝,那夜的記憶就跟潮水似的湧入腦海裡,臉頰滾燙到不行。
好在霍珏不在這,若不然聽見小福子這些話,豈不是又要想起那夜的事,笑話她一喝醉就“輕薄”他?
夜裡霍珏下值歸來,便見自家娘子正在屋子裡張羅人準備晚膳。
她手裡捧着個圓滾滾的湯盅,一邊的雲朱怕她拿不穩,忙上前接過她手上的湯盅,心一急,連“奴婢”也忘了說了,急匆匆道:“夫人,我來!您仔細燙到手了。”
這湯在廚房裡煨了兩個時辰,這會自是不怎麼燙手。姜黎沒被這湯盅燙到手,倒是被雲朱這話給燙到耳了。
自自然然就想起乞巧節那夜,她是如何霸氣地說起那句“我來”的。
姜黎腦子裡又冒出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來。
強忍住心底的臊意,面不改色地把湯盅遞給雲朱,偷偷望了望正在淨手的霍珏。
這一望就撞入他那含笑的眸子裡。
瞧瞧他眼底那點子促狹,姜黎不用問都知曉,他,霍珏,同她一樣,也想起了那夜的事了!
姜黎這會不僅是耳朵燙了,連臉頰也是燙的,可她到底不能讓霍珏瞧出她的窘迫,免得以後隻要一聽到旁人說“我來”,就要聯想到不該想起來的事。
于是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對他道:“快過來用膳了,再不過來,湯羹都要涼了。”
雲朱摸了摸溫度正好的湯盅,特沒眼力見地道:“夫人放心,這會湯羹溫度正适宜呢,沒那麼快涼!”
說着便細心拿出小瓷碗,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
不得不說,雲朱有桃朱手把手地教,平日裡伺候起姜黎來是越發地得心應手。可到底心思簡單,壓根兒沒瞧出來自家夫人與公子之間的那些暧昧的暗湧。
桃朱剛挑開簾子進屋,便見今日的夫人格外安靜,明明是在用膳,但耳朵紅紅的,跟被人啃過一口一樣。
再看自家那位端方持重的公子,瞧着倒是與尋常無異,可不隻為何,桃朱總覺着他眉梢眼角間似乎隐隐含着笑意,也不知曉是在笑什麼。
等到兩位主子都用完膳,雲朱還想繼續留在屋子伺候姜黎的,誰料還未出聲,就被桃朱支了出來。
“方才屋子裡發生了何事?”桃朱問。
雲朱歪了歪腦袋,道:“啊,沒發生什麼呀,就夫人和公子坐那兒好生吃飯,跟平日沒甚兩樣。就是,夫人想給公子挾菜時,公子說了句‘我來,你不必起身’,也不知這話是怎麼惹惱了夫人,夫人狠狠瞪了公子一眼,就再不肯給他挾菜了。”
雲朱說到這,便撓了撓後腦勺,一頭霧水道:“桃朱姐姐,你說公子說的那話究竟是哪兒不妥呢?夫人怎會一臉惱怒的模樣?我聽着公子說的那話不是很體貼嗎?夫人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桃朱哪兒知曉那話有何不妥?
可她心思剔透,就算聽不明白那話裡的深意,也不妨礙她透過現象看本質。
大抵是……夫人與公子新的閨房之趣罷。公子那人心思深沉如海,也就在夫人面前,才會有那樣的一面。
桃朱輕輕點了點雲朱的額頭,笑着道:“管它有何不妥,隻要夫人不是在真的生氣,那就不用管。不僅不用管,還要以最開的速度離開寝屋,明白嗎?”
雲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此時的屋子裡,姜黎自是不曉得她與霍珏的那點子異樣都被自己那兩位丫鬟看了去,這會正捂着霍珏的嘴,惱怒道:“不許再說‘我來’了!也不許說‘好,你來’。你,快點給我忘記那夜的事!”
這人這幾日都說了多少回“我來”“你來”了,旁的人不知曉,可她心裡門兒清,他就是在笑話她。
委實是可恨!
那日他明明也飲了不少酒的,怎地他就将那些細節還有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那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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