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心房裡似乎忽然升起了一把幹燥溫暖的火,跳動的火苗在心尖舔吻而過,從胸口這一點開始,四肢百骸瞬間‘騰’的烘熱起來。丁骁炜覺得心頭那口氣一刹那有了實質的具象,就像一把已經被嗞嗞點燃了引線的煙花,眼見着快要刺破胸膛,随着鼓噪的心跳聲一塊激烈的噴湧出來,“喜歡啊。”喜歡到骨子裡了。“哦,好。”秦蘇越應了一聲,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反應平靜的幾乎有些出人意料。——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一句表白,在他這似乎隻是随便讨論了一下今天的天氣,有種家常便飯般的習慣。丁骁炜顯然也沒有料到秦蘇越會是這種反應,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不免怔愣了下。然後他就看見某個反應很平淡的人把頭轉了回去,下巴墊在膝蓋上。“那要不,咱們倆搭個夥,就這麼湊合過下去得了?”丁骁炜倏然擡頭,瞳孔一瞬間微微緊縮。秦蘇越下半張臉幾乎都藏進了膝蓋和上半身折疊出的那道縫隙裡了,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臉上其實有些泛紅,語氣也微微發緊,不如往常那樣松散,更像是生澀,似乎還有一些幾不可察的局促。放在平時,這種混雜着緊張,拘謹以及一些小期待的神情,是打死都不可能出現在眼前這個人臉上的。他在人前,似乎永遠都是冷淡、疏離,還有點不近人情的,仿佛在臉上扣了一層血肉相連的面具。那些情緒就像樹上剛剛結成的青果,來不及紅潤,青澀的幾乎稚嫩。現在卻半藏半掩着,在他面前流露出來。丁骁炜一瞬間有些發懵,先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秦蘇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半句回答,正有些疑惑的把頭從膝蓋上擡起來,剛剛轉過頭,丁骁炜突然朝他伸過手。他說,“張嘴。”秦蘇越,“啊?”下一秒,嘴裡的棒棒糖就被人飛快地拿了出去。一雙溫熱的唇貼上來。滿腔情深也緊随着喂了過來。小花園裡四下寂靜,深秋的風帶着曠朗舒爽的氣息,從遠處的操場拂來,卷落頭頂一樹稀散的碎花。世界都在簌簌作響。秦蘇越蹲的腿都麻了,丁骁炜還是不願意松開他,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在換氣的間隙終于從嗓子裡艱難的擠出兩個字,“你……别咬……”舌尖糾纏在一塊的滋味熨帖的難以言喻。丁骁炜的手指沒入秦蘇越後腦順滑的黑發中,另一隻手的指縫還夾着那根沒有吃完的棒棒糖,他沒有閉眼,而是仔細的打量着秦蘇越,用眼神慢慢描摹他的五官——從眉梢,眼角,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後沿着清瘦的颔骨線條,滑進半敞的衣領。他看得很慢,幾乎是一寸寸的挪移過去,像是要将懷裡這個人的一切都深深印進眼底,用刀雕琢,一筆一劃,刻成一副永遠也抹不去的畫。……等到兩人分開,秦蘇越小腿以下都快沒有知覺了,丁骁炜一松手,他晃了一下就往地上倒。丁骁炜趕忙又扶住他。秦蘇越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嘴唇上的酥麻感這才沿着神經末梢傳遞回腦海,舌尖隐約有些疼,他下意識想捂住嘴,還沒有所動作,一旁的丁骁炜舔了舔嘴角,“好甜。”“什麼?”丁骁炜的目光從他被親的發紅的嘴唇上一掃而過,笑而不語。“……”按照以往他的脾氣,秦蘇越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氣急敗壞,再不濟也該面無表情的送丁骁炜一句‘滾蛋’。但其實并沒有,不僅沒有,他甚至還有一些想笑。發自内心的想笑。仿佛濃稠的蜂蜜緩緩淌進了心底,橘黃色的液體河一般,那點始終不知歸途的空落落忽然就被綿密的填滿了,滿的快要溢出來了。甜的像是喝了滿當當一大碗糖漿。最後秦蘇越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來,肩膀都一聳一聳的,丁骁炜嘴角也帶着笑,伸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傻笑什麼?”秦蘇越不理他,笑着别過頭。丁骁炜幹脆掌住他的下巴,捧着他的臉把人轉了回來,“笑什麼呢?嗯?”秦蘇越沒辦法,卻還是嘴硬,“你管我。”“行呗,你就得意吧。”“我得意什麼?”蹲久了容易腳麻,丁骁炜也一塊坐在了地上,順便往他身邊挪了挪,兩人膝蓋抵着膝蓋,丁骁炜的上半身稍微傾靠過去,“人徐媛媛和我說了快十分鐘,我都沒答應人家,你一來,三句話我就老老實實倒貼上來了。”秦蘇越搡了他一下,往操場一指,“快去追,現在還有機會找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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