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絆得向前狠狠一撲,摔得整個人都趴在了泥濘中,而敖烈則摔得更狠了,整個人在泥濘中打了好幾個滾在停了下來,整個人躺在那裡,活脫脫像隻好死不死的泥鳅。
顧不上被摔的地方,我連忙去扶他:“對不起啊小白龍,我剛才不是故意要摔你的。”然而當我把少年翻了一個身,才發現他一直緊閉着眼睛根本不曾醒過來!
……所以搞了半天,他剛才是在說夢話?
少年緊閉着眼睛,劍眉皺得眉心堆成了一個川字,他激動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被敖烈這副樣子給吓住了,要知道他平日在隊伍中很少休息,就算睡覺也隻是淺眠一會兒,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露出馬腳破綻的機會!
當初我和他都是别有用心進入了取經隊伍,我一直對他叫我白癡不怎麼服氣,但是現在看來,敖烈的警惕心和業務能力還是要比我強上許多。就在我愣神的下一刻,我就被他緊緊抓住了右手,那一刻,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明白,從這一刻起,本座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那是老梧嘶啞到仿佛被烈火舔舐過的嗓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
敖烈不屑地笑了,帶着少年人特有的驕縱語氣:“再生父母?我乃龍宮三太子,就憑你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也配當我的再生父母?”
“龍宮三太子?”老梧輕笑了一聲,“因火燒明珠被父王親自告上九重天的龍宮三太子,被天帝親口玉令送上斷頭台的龍宮三太子,因一身天成叛骨而被族人嫌惡厭棄的龍宮三太子。”
所謂打蛇打七寸,毫無疑問的是,每一個字都像是把鋒利的匕首戳在少年的要害上。少年強自争辯道:“當時我氣糊塗了,可燒的也隻是顆普通的珠子,天帝親賜的明珠其實是在——”
老梧輕飄飄地打斷了他:“這重要嗎?”敖烈終于沉默了下去,他咯咯地咬着牙,死命地攥着手,身上散發着來自深海的寒氣,可是眼眸深處卻燃着憤怒的火光。他,就像那座深海之底休眠的火山,那座曾經讓西海生靈死傷無數的火山。
老梧語氣裡帶着深深的惡意:“你有沒有燒明珠這重要嗎?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父王、你的兄弟姐妹還有你所謂的族人,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擺脫你這條白龍了,從今以後不必再看到你這張讓他們日夜心煩的臉。”他的話語、他的嗓音就像是惡毒黏滑的巨大觸角,盡最大可能地去打斷少年人叛逆的傲骨、碾碎他自欺欺人的信仰。
敖烈碾着牙龈,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夢裡的少年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問出這句話,而他握着我的手力氣大到讓我有種仿佛骨頭都要碎掉的錯覺。
那個滿臉皺紋、脊背佝偻的老者用那雙黑色沉金的眼睛望着他:“從你出生開始,就是錯了。從天命注定你一身叛骨之時,你的人生就是一場錯誤的笑話。而如今,龍宮三太子的笑話止于七七四十九道雷鞭上,你被天命詛咒的一生也已終于南天門前的斷頭台上。記好了,從今往後,這身天成的叛骨是本座的,而你的命亦是本座的。”
原來,老梧是蝕光的主人,也是敖烈的主人。
他,不僅僅是冥河河伯,還是魔族之主!
帶着陰氣的冷風一吹,片片楓葉的墜落像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洗禮。我跪坐在敖烈身旁,任憑他死死地緊握着我的手,然而我卻從指尖到頭皮都開始發麻,尾椎承襲着寒氣一路向上攀附,迅速地蔓延開一陣雞皮疙瘩。
而此時,敖烈的語氣又是一變,帶着孩童的天真與爽朗在裡面:
“王兄,你找我做什麼?”
“今日是你生辰,小烈,王兄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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