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粗魯的一個強迫她的動作,背後卻仿佛蘊含了一絲本人也沒有察覺到的親密意味。
比起之前大得吓人的手勁,這回的力氣,絕對稱得上是輕柔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戚斐被捏得嘴唇噘了起來,有些滑稽,隻好委委屈屈地改口,說了實話:“……不會。”
似乎對她終于肯說實話感到滿意,薛策輕哼了一聲,收回了手:“下次别這樣了。睡吧。”
戚斐是真的累了,沒過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薛策又離開了一陣,回到房間時已經是淩晨了。他吹熄了蠟燭,經過窗邊時,緩緩站定,一動不動地看着外面的雪。
前生,他死在牢獄裡時,也是這樣的一個歲末天寒的大雪之夜。
對他而言,那不是一場虛幻的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慘劇。
覆車之軌,後車之戒。重活一次,開局與前世一模一樣。但他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但有了上一世的教訓托底,他絕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栽倒兩次,重蹈覆轍了。
可最近,“兩世一模一樣”的這個想法,卻好幾次被戚斐動搖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她,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她,實在太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已經經曆過上一世的背叛和傷害,他完全沒有辦法相信,這個躺在床上的戚斐,在十年以後,會變成那種惡毒成性、水性楊花的模樣。
要是有人這麼告訴他,他絕對會嗤笑幾聲,說自己不信。畢竟,短短十年裡,一個人的性情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偏偏,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知道那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戚斐的前後差異,有時候甚至會讓他懷疑,自己并不是回到了過去,而是去了一個與他原本那個世界有相同、也有不同的鏡像世界裡面。
戚斐,仿佛就是其中的一個“不同”。
薛策沉默地看着床上隆起的模糊輪廓,好長一段時間,才脫下了衣服,躺在了那張矮床上。
……
自從中了毒開始,戚斐就光榮“退休”了,沒有再出現在城牆上,也沒法第一時間得知戰情。好在,薛小策知道她病倒了,一有空就來陪她說話,并向她傳遞外面的消息。
可随着毒性在體内停留時間變長,她的精力變得很差,有時候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說也是巧合,從刺客來襲、她中毒倒下以後,北境就連續下了幾天大雪。這樣的天氣,進軍行軍十分困難,也不是攻城的好時機。故而,羯人的兵馬自那次撤退後,一直沒有動作。
但涿丹城中的人都清楚,甸吉吃了兩次退兵的虧,早已怒不可遏,急于找回場子。等到進軍的時機一來,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将會傾出大部分的兵力,前來攻打涿丹。
書房中,韓生蕤道:“左賢王的增兵已經到了,甸吉手中至少有六千軍力。聽說這人脾氣急躁,好大喜功,在我們這裡吃了幾次閉門羹、丢了幾次臉,肯定已經氣急敗壞了。雪停之後,恐怕會用大部分的兵力,來攻打我們。一旦讓他攻入涿丹,他恐怕會……屠城洩憤。”
第25章
一旁的一個隊長也說:“我們這邊的士兵人數,已經不足九百人了。若是羯人大軍壓城,把戰線拉長的話,我們這九百人……确實不夠抵抗。就算他一次攻不下,再來幾次的話,早晚可以把我們所有人耗死。”
何勇憤恨地一錘桌子,怒道:“都怪姓孟的那兩父子帶來了一個奸細!現在羯人那邊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細了,人數差異如此懸殊,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日,孟綸被打了三十軍棍後,命去了大半條,當場就吐血暈厥了過去。但這并不足以洩衆人之憤。
自然,依照軍法,把孟綸打死了也不為過。但他們不能這樣做——别看孟子源現在被打壓着,實際上,這厮巴着二皇子那條腿,背景還挺強。如果他們真的将他的兒子活生生打死了,按照軍規是沒什麼話可說的,但在事後,懷恨在心的孟子源,照樣可以從别的地方做文章,韓生蕤等人定會遭到報複——本質就是沒有靠山,PK不過人家。
再加上,現在人員緊缺,那九百個士兵裡,有好一部分都是孟子源的親兵。所以,韓生蕤最後還是命人留了孟綸一條命。
韓彥也想到了那天的事,有些不滿地說:“爹,你是給他留了一線了。但這種陰險小人,你給了他面子、給他留情,他也未必會領你的情!”
“可我也隻能這樣做了。”韓生蕤歎了一聲,道:“罷了,先議正事吧。大家有什麼好提議?”
“強守吧。能守多久就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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