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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頁)

車輿猛地一晃蕩,婧娴才從車裡下來,還沒放下腳,就差點跌了跤,又沖撞到人家侍從身上。叫人不小心把手中的那一包包得嚴實的重物扔了出去。

正好滾到李诏腳下。

一時靜默。

思量再三,她順遂将之撿了起來。而聽婧娴向人道了歉,卻反被指責了一番,怕因此而摔散了這個包裹,是“擔待不起”的。

李诏方擡起頭,便覺察到了來自台階上那位少年淩厲不善的目光。

霎時一陣心虛,她立刻别過頭去,試圖不去在意他探究的眸光,又扶起了婧娴,将包裹交還給那位侍從。而眼見婧娴卻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婧姨?”李诏看她遲疑,出聲問了一句。

婧娴有些無奈,屈身行禮,朝着少年賠了個不是,待他一腳踩進國子監的大門,才與李诏道:“您剛才真的不認得那位公子了麼?”

怎會不認得呢?這是她慣來平順安愉日子的一根倒刺,每到興頭之上便倏然乍現在腦海,似乎是叫嚣着責罵着她幼年所做的錯事,叫她片刻不得安甯,不能真正快活。

李诏難以做出無懈可擊的溫馴可人神色,努力提了提幹巴巴的笑容,歎了一句:“好久不見了啊。”

臨安城不大,沒料到這麼多年沒碰過面,她還未做好萬全準備,竟卻在這兒遇上了。

“有什麼東西還能這麼寶貝?”車夫顯然怒氣還未消,又要罵罵咧咧。

李诏還沉浸在遇到他的驚訝以及自個犯錯該如何應付的考量之中,壓根沒回過神來,然在婧娴的下一句話後,卻叫她如淋冷雨,頓時加深了愧怍。

“你夠了,”勸解暴脾氣車夫,婧娴眼望着少年背影,不免惋惜:“那侍從手上提的一包,味道嗆鼻,八成是什麼金貴的藥。”

李诏循着目光從重重門中看過去,仿佛一擡袖,便還能聞到方才的草藥氣味,濃郁苦澀,卷入她輕輕喟歎的氣息之中,盤踞心頭,經久不散。

*

“你們姐妹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呢?什麼有趣的事兒,也說來與我們聽聽。”李畫棋冷不防地插入這麼一句話,令趙棉如同倉鼠一般縮了起來。

“小孩的事兒,你便不要操心。”倒是李罄文見趙棉不敢高聲語,像做錯了事兒般,說了一句,李畫棋這才不情不願地停歇。

老夫人周氏倒也沒責怪什麼,也沒護着偏向兒女其中的任意一方,隻是岔開了話題,道:“你入宮不帶阿棉,席太妃不說什麼?”

李畫棋略一停頓:“她自然是想阿棉的慌,隻是方染上了風寒,特地囑咐我不要帶阿棉了,不想讓她也染上。”

“季節變換,年紀一大,便容易風寒,她想得周到。”

“可我也想見祖母。”趙棉眼珠烏溜溜的,目光黏在李畫棋身上。

“好啦,等皇祖母身子好了,過兩日便帶你入宮。”

“姑母,也帶我入宮吧?”李詢突然放下了碗,插了一句,“我想與太子哥哥一塊兒玩。”

章旋月輕輕呵斥道:“詢兒不得胡鬧。”

“明日他不就來了嗎?”老夫人周氏一臉寵溺地看向李詢。

“可阿姊生辰,他來做什麼?”李詢蹙眉不解。

李罄文面上還是雲淡風輕,這飯桌之上徒有李诏獨自難堪。聽他與李詢道:“你稱太子為哥哥,随诏诏稱皇後為姨母,便是一家人。明日他自然會來。”

李畫棋像是因未被提到而頗有不滿,也對李詢說:“你們姑父是官家的親皇弟,太子是官家的親兒子。怎麼算,他都該稱诏诏一句姐姐。”

“那太子哥哥究竟是我的姨表親還是姑表親呢?”

“李詢,你管得太多了。”李诏拍了拍他的後背,“吃飯。”

*

飯後,章旋月先回了屋哄着李謝睡着。趙棉也被送去先洗漱,李畫棋則與李诏一同回房。

今夜的月亮還是亮堂,即便站在陰翳裡,卻能将人面上的細微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我記得烏子坊都是磚地,哪裡沾染到的黃土呢?”她素來不彎繞,直接問李诏道,“去城外了?”

李诏沒有否認,點點頭笑道:“姑母不要拆穿我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诏诏是不是見我面的次數少了,就把我當外人瞧了?你眼裡是覺得姨母比姑母親了?”李畫棋似是揶揄一般,無理取鬧地逗趣,這話兒鋒芒畢露得讓李诏難以回答。同樣是長輩,楊熙玉卻不會如此直白露骨。然認定的事情,也不讓李诏有分毫的台階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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