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有個送飯的大胡子還過來摸了他兩把臉,看他沒什麼反應就走了,幸好他不是個女的,但凡是個長得好點的女的估計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下。
烏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笑,“放心,我對男的沒多大興趣,你要真是個不谙世事的少爺說不定我還想下手,”他壓低聲線,喉結一動,危險地說:“警察卧底就算了。”
邱澤看着他,幾乎要被迫移開視線,但還是死死忍住了,因為烏特還沒說完。
“可是既然你是警察的卧底,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呢?”烏特問的幾乎毫無傷害力,甚至沒有半分威脅的意味,“誰告訴你的?嗯?”
但邱澤面對他,依舊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烏特脖子上一條新傷,眼前不可抑制地閃過充滿着槍聲鮮血的場景,那是腦子被迫回憶的一段記憶。傷疤是一道槍傷,子彈堪堪擦過烏特的脖頸,隻是差一點點,烏特就會死在他面前。
烏特這種人,再怎麼裝,他身上的痕迹也叫嚣着鮮血,戰争和瘋狂。
邱澤淡淡道:“猜的。”
烏特挑眉:“是嗎,那猜得很準,我的确是要比警方預期的身份大很多,不過我很好奇,你猜的邏輯?”
“猜就是猜,哪有什麼邏輯。”邱澤盡力讓自己的語言聽起來不帶任何情緒。
因為他當然是有邏輯的,烏特的身份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在向他昭然若揭,隻是他從未上報過。
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知道烏特身份的信息來源于何處。
因為那個信息來源是伍三。
當邱澤将自己的所作所為複盤時,在清醒的狀态下,很容易就發現了緻命的一點,這一點同時也說明了警方對組織最大的一個誤解——組織内部的管理制度。
因為邱澤認識伍三,所以在很多方面上,邱澤對“黑鬼”的認知來自伍三,而不是警方,這就導緻了一些信息誤差。
這些誤差包括但不限于烏特的身份,“黑鬼”内部的身份等級等等。
也就是說邱澤在某些事情上,對組織的了解是正确的,但是有些又是錯誤的,錯誤的大多數來自于一直被誤導的警方,正确的來源于伍三。
而邱澤出于某種目的,從未向警方糾正過這種錯誤。
例如警方一直把“黑鬼”當做普通的恐怖組織,因為追求的是自由和暴力,那些人裡通常不會有太過系統的管理制度,但是邱澤知道,“黑鬼”不一樣,“黑鬼”的管理制度注定了烏特不可能是普通人。
也正因為這個信息差存在,當邱澤說出烏特身份不一般的時候,烏特就立刻明白了邱澤不會隻是警方的卧底那麼簡單,因為警方的信息源烏特是一直控制在手裡的,這點不會有差錯,邱澤一定有自己的信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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