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個鬼!”羅悅香抽出馬鞭,往那建議的副手身上抽去。
啪地一聲,皮開肉綻,疼得那人滿地打滾。
說來也是冤,這些人并不知道殷莫愁被俘,隻以為是小羅将軍率領他們來捉拿龍隐門門主。羅悅香初任将軍,手下人怕上司立功心切,不顧極端天氣冒進産生意外,才好言相勸。
“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怕吃這點苦!”羅悅香大喝一聲,道,“隴右的雪能有北境冷嗎?!誰也不許勸回,下雪能阻攔我們,也照樣能阻攔敵人!速派人回去,将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孟将軍,同時請求支援補給。現在是逆水行舟,都跟我走!搜,接着搜!我相信敵人就在前方!”
小羅将軍初出茅廬,以頗有大将威儀,一聲令下,全軍執行。
羅悅香口号喊得響,但她自己心裡其實根本沒底。殷莫愁已經幾日未在軍中出現,這個秘密還能隐瞞多久?孟海英的說法是“拖一天算一天”、“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拖到最後,秘密總會洩露的,怎麼辦?
大元帥被俘已經夠震動,如果,如果營救失敗……
羅悅香不敢想下去,隻稍一想,就天崩地裂、天塌地陷……
*
“她到底怎麼了!”
李非一下子抓住昭陽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每逢打仗,殷大帥總是沖鋒在前,雖說圍剿龍隐門計劃一切都是提前籌謀好,又有萬軍擁護,但龍隐門那幫人行事詭谲,難免有個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
“是不是受傷了。”李非無法放任自己的想象繼續下去,行軍打仗受點傷本來也是正常的。
黎原緊張地看着他,那雙焦急的眼睛背後,有着最暖的溫柔。
“殷帥……在給你的信裡說了什麼……”黎原需要先确認他為什麼有所察覺。
“她說楚伯很可能是龍隐門門主。”李非幹脆道,“楚伯策劃殺害了我父母,這麼多年陪在我身邊也是為時刻監控我,阻止我查出真相。當然,如果有機會,他會在恰當的時機慫恿我參與皇室的争權。莫愁在信裡沒有說,但我知道,她在冒一個險,為了了斷她的過去,也是為了我。”
李非仍保持抓着昭陽的姿勢,昭陽往後踉跄了一下,李非忽然感到她渾身力量散了似的。她死死看着李非,在門外就已憋了良久的淚水終于流下來,淌過臉頰。
“莫愁姐姐總是這樣……”昭陽哇地哭出聲來,整個人倒在黎原懷中,帶着抽泣聲,“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放心裡……我都勸她,沒必要親力親為……”
李非吓了一跳,不知道哪裡說錯話,等她哭聲小了點,才問:“莫愁受的傷重嗎?”
昭陽抹了抹眼淚,語氣平複:“他們說不會傷到性命。”
她語氣堅決,黎原反而欲言又止。
這姑娘受殷莫愁影響,也變得十分有韌性。
李非轉而看黎原。
“呃……軍中有軍醫的……春梅、春梅也懂醫術……”黎原支支吾吾地回答。
這是常識,用不着黎原解釋。他不說還好,一說,李非心跳驟然加快。他開頭以為是殷莫愁受了點傷,不讓黎原說,是不想讓他擔心,但看黎原和昭陽的反應,事态遠遠比他想象得嚴重!
信是殷莫愁的筆迹沒錯,但是既然有傷,那麼應該不會特地給他寫信。而且信中也隻字不提受傷的事。
那麼隻有一種解釋——信是在之前就寫好的。
李非見識廣博,知道軍中有一個傳統,上戰場前,從将軍到士兵都會提前寫好一封絕筆信……
李非咬咬牙,向門外大吼:“阿泉、阿泉你快派人,把剛才送公主驸馬來的人給我捉回來!”
他們不說,他就親自撬開真相的口子。
黎原一愣,急忙阻止他,緊緊從後面拉住李非:“不!不要聲張!”
轟!李非腦子忽然炸了。
他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曾經和他無話不說的黎原變得避而不談,可愛柔軟的昭陽變得堅韌不拔。
這根本不是受點傷的小事。
經曆過令他性情大變、父母雙亡的災難,李非對某些事總有特殊預感。
他每根神經都繃到極限,背上竄起的寒意迅速爬上脖頸,沁入骨髓、心神冰涼。
護送昭陽和黎原的一名校尉被召進來,昭陽死死地拽住李非,顫抖着說:“别,别聲張,将士們都還不知道。”
昭陽始終背對着無辜的校尉,眼睛裡淚水打轉。
背上的寒意猶如實質的利劍瞬間貫穿李非的頭顱,他從未感到那麼害怕過。
黎原走過去跟阿泉說了些話,又對那校尉說:“叫你回來沒什麼大事,你替我們傳話給孟海英将軍,說我們在此一切都好,讓殷帥勿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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