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緊緊攥着孟行之的衣服,好半晌,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将頭埋進他的胸膛。
額頭隻敢碰一點點,男人襯衫沾了雨,水意滋生帶出潮濕意,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海洋氣息也暈染的厚重,深沉。
孟行之掌心輕撫着她後背,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的撫慰她失控的情緒。
窗外落雨不驟,雨雷聲被門窗阻隔在外,襯的室内格外幽靜。
“uncle”沈晗黛聲音很輕,字眼輕飄飄的落進孟行之的耳朵裡,“人的偏愛可以給很多人,今日是我,明日或許就會換成她。”
“我不想要偏愛,我想要唯一。”
“可是唯一很難……”沈晗黛說到這裡,嗓音又開始克制不住的發抖,“難到就像澳門每年12月20日的煙火,不可能是為我一個人而放的一樣……”
回歸日的煙火是為整座澳島而放,在一座城市面前,她則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就像她所說的一樣,偏愛容易,唯一的從一而終,難。
孟行之撫過沈晗黛臉頰殘餘熱淚,俯身将她整個身子都籠罩在他懷中,“黛黛,究竟難不難,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我要你在我身邊親眼看,你會成為我唯一的偏愛。”
唯一已經難比登天,孟行之卻說要沈晗黛成為他唯一偏愛。
沈晗黛心頭觸動,把頭深埋在孟行之胸膛不敢擡頭看他。
她對他的依賴好像早就長進了骨頭裡,哪怕面對他時那些發作起來的瘋狂情緒要将她撕成兩半,她還是想要靠近他。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兩顆相愛的心靠近,連她這顆心的主人也阻止不了。
孟行之懷裡摟着的女孩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他輕捧她臉頰,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眼睫挂淚,哭的精疲力盡,呼吸淺淺的睡着了。
孟行之将她身子放平靠在枕頭上,拉開被子時無意碰到她的手。七月末的暑天,她家
()裡連冷氣都沒開,手卻是冰涼的。
孟行之溫柔的将她額頭的亂發順平整,她才19歲,離滿20都還差了好幾個月。他自诩年長她許多,以為待她已經是無微不至,到頭來卻還是讓女孩整日惶恐不安,以淚洗面。
孟行之鮮少感到挫敗,沈晗黛流的每滴淚都像是一記沉重的打擊直擊他心房,他從不知道她那顆細膩敏感的女孩心下會有這麼多難言之隐和倉皇無措。
他懊惱自己察覺的太晚,懊惱其實有些話不用她親口講出來他也應該想到。
沈晗黛明明對他依賴無比,哪怕她會說謊話氣他,可和他相處,她的身體和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孟行之也有失算掌控不住全局的一天。
孟行之倒在沈晗黛身旁,情難自已的隔着被子再次将她摟抱住,眸中的憐惜溢于言表。
沈晗黛累得很了,這一覺睡的恍恍惚惚,夢裡也都是光怪陸離的景象,沒睡上多久又被驚醒。
卧室裡的燈開着,她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環視一周,除了她之外誰也不在。
剛才孟先生來過的事情好像變成了沈晗黛的錯覺,或許剛才是她在做夢,孟先生同她告白,講的那些動情到潸然淚下的話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但這才符合現實。
她的那些期望和渴求,隻可能出現在夢中。
沈晗黛曲着腿将自己的身子環抱起來,雙眼無神的盯着被子,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極低沉的男聲。
刻意壓低了聲線,唯恐将人吵醒。
沈晗黛拽着裙子的手一下子收緊,是孟先生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所以剛才孟先生對她告白說鐘意不是她的臆想,他要她留在他的身邊讓她去驗他的心也不是做夢。
失而複得的心好像又重新得到了喘息,沈晗黛拉開身上的被子,躍躍欲試的想要出去見孟行之,忽然想起她在車上和沈從說過的話。
她當時因為邵潔的事情情緒不穩定,提到了自己的病。沈從肯定是受孟先生指派才會去找她,按照她這個爹地對待孟先生謙恭的态度,她肯定會把自己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彙報給孟先生聽。
意識到這一點,沈晗黛臉色瞬間慘白,她赤着腳慌亂的離開卧室來到隔壁的房間。
腳步聲淩亂的被正在客廳通話的孟行之察覺,他拿着手機講:“我這邊有點事,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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