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上車。”
郭宇飛車開的很快,喬喬怕極了:“宇飛,到底怎麼回事,江放嚴不嚴重?”
“現在還不知道,你也别急,江放現在已經被送進省醫了,江遠在哪兒看着呢!别急。”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郭宇飛的眉毛都能夾死蒼蠅了。
喬喬怕打擾郭宇飛開車,也不多問了,但是心裡的忐忑與不安卻更甚。
郭宇飛開的很快,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他開了不到二十分鐘。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喬喬并不知道江放在哪兒,郭宇飛也不含糊,将車停好就帶她上了五樓。
五樓的手術室外,江遠、秦政、秦素錦都在。
“喬喬——”江遠過來拉她。
“江放呢?”喬喬并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兒,她已經帶着哭音了。
“我哥還在手術室,喬喬,對不起,對不起,喬喬......”江遠剛才電話裡其實是強忍着的,看得出來,他并不好,他似乎比其他幾個人的狀态更差,已經處在一個崩潰的邊緣了。
“怎麼回事?江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喬喬搖晃了幾下,秦素錦過來扶住喬喬。
“是我,都是我不好,我哥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不會被砸到,都是我不好。本來那個架子倒下來,是正好會砸到我的,是,是我哥推開了我,都是因為我......”江遠蹲在地下,嗚嗚的捂着臉哭。
“他,要不要緊,他沒事的,他會沒事的,對不對?”喬喬拉住扶着她的秦素錦尋求安慰。她覺得心裡什麼都沒有想,可是眼淚還是不停的流,她手足無措極了。江放會沒事的,江放會沒事的吧?
“會沒事,他會沒事,喬喬,來,你到這邊坐着等他。小遠,你也起來,你哥不會有事兒的。”秦政見狀,安慰大家。可自己的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在外面的人都沒有說話,秦母去北京開會了,正在往回趕,江海洋也正在從岷江往這邊走。
等江海洋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仍舊是亮着,正在手術中。
“怎麼樣?”江海洋聲音顫抖的問着自己的嶽父。
“正在手術中,放心,裡面的老李是國内有名的專家,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一定會把江放救過來的。”秦政開口。
看着坐在地上縮在角落裡的二兒子,江海洋知道,這事兒不怪他。意外,誰都不想的,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他不希望任何一個受傷,江放自小就護着江遠,救江遠,是他的本能反應,别說是江放,就是他,如果碰見了同樣的情況,他也會這麼做,反過來,如果江放與江遠調換一個位置,江遠看見江放有危險,一樣也是會奮不顧身的。
“小遠......”
“爸,對不起,對......”
“你沒有對不起,你哥會沒事的。起來,是個男人你就起來。如果你哥有危險,爸相信,你也會奮不顧身的。别自責,一個大男人,有功夫自責,還不如好好照顧他們幾個。”
看着呆呆愣愣坐在那裡,淚流滿面的喬喬,還有驚慌失措的秦素錦,江遠聽了進去。
手術的時間很長,長到喬喬以為這個世界就要到盡頭了。終于,燈滅了。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老李.......”秦政其實是緊張的,他的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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