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無奈地撓了撓臉頰:“唉!我也不知怎麼說了。”
顔文語突然道:“你也不用說,反正這件事跟你無關,要是那承你情的人不知好歹,就叫他自己頂上去!什麼殿下……”
宋皎聽的心驚,懷疑顔文語已經猜到了自己是替豫王頂罪,又聽她仿佛替自己抱不平,便忙笑道:“慎言,還是慎言。”
顔文語白了她一眼:“在我的屋子裡,我還不能說句實話麼?你不要以為能瞞住我。”
宋皎如坐針氈,隻好起身作揖:“師母……”
顔文語擡頭,看着她帶着幾分祈求的臉色,忽然歎了聲:“你啊……”
将臉轉開,顔大小姐的聲音如同蚊吶:“若我是個男人,早就把你……又何必給那些臭男人挑挑揀揀。”
宋皎仿佛沒聽清楚,正要再哄幾句,外頭道:“老爺到了。”
一聽程殘陽回來,宋皎的心又跳亂,她擔心豫王也會跟着一塊兒來。
不料顔文語看見她面無人色的,竟說:“放心吧,王爺已經走了。”
原來剛才蘭兒來說的就是這個消息,所以顔文語一聽就惱了:此時此刻,豫王這一走了之,不管怎麼都說不過去!
說話間程殘陽已經邁步走了進來,顔文語緩緩起身,宋皎早就躬身行禮。程殘陽示意她免禮,又走到夫人身旁,溫聲問:“你午飯就沒吃,這會兒可好些了?”
顔文語垂眸道:“隻是受了點熱,不礙事。老爺不必挂心。”
程殘陽颔首,掃了眼桌上的湯碗,又回頭看宋皎,笑藹藹道:“王爺才有急事先去了,叫我跟你說一聲。”
雖然程殘陽的借口上佳,但宋皎何等聰明,心裡早已冰涼,臉上卻還挂着笑:“殿下自然是日理萬機的。”
顔文語攥着扇子,忽然說:“送到嘴邊的東西總顯得便宜,可連誰是真心的對誰好也不知道,那就叫人無話可說了。”
在場的沒有一個傻子,宋皎明白這話,程殘陽也懂,但程大人卻若無其事的笑道:“不至于,大熱天的你本就身子欠佳,又何必動肝火。”
宋皎也笑說:“就是。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又何必先傷了神。”
顔文語歎了聲,将扇子放低,邁步進内去了。
剩下程殘陽跟宋皎面面相觑,頃刻,程殘陽道:“你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張?”
宋皎雖不贊同程大人的行事,但對方是自己恩師又是一片庇護之意,又如何能責怪?她垂首道:“我隻覺着拖累了老師。”
程殘陽道:“休要胡說。”
頓了頓,他道:“這個結遲早要解開,豫王殿下雖一時難以接受,但假以時日他必然想開,總比他錯聽人言鑄成大錯要好,你可懂這話?”
宋皎即刻想到豫王在顔府收手的遲疑,以及皇後所賜的那藥丸:“老師……”
程殘陽道:“你聰明伶俐,生得又好,是萬中挑一之人,扮男子當然是太過矚目,容易引發非議,要是殿下真能下定決心,恢複你女子身份,卻是天定的姻緣,而且太子那邊也自無計可施。”
“我、”宋皎隻能以強笑掩飾:“隻怕沒有那個福分。”
“夜光,我隻子勵一個兒子,并無女兒,早就把你視若己出了,”程殘陽擡手在她的臂上輕輕地拍了拍,語重心長的:“雖然你跟了豫王才是最好的,但若是此路不通,為師也一定會盡力保全你。”
有了這句話,宋皎還能再說什麼,而且有了這句話,别說程殘陽自作主張曝露她身份了,就算叫她去死,她也一句怨言都沒有。
在離開程府後,宋皎見到自己的侍從小缺,小缺先前來報過信後,便回了府一趟,又去诏獄外打探消息,聽聞宋皎跟着豫王車駕到程府這邊,才忙馬不停蹄又趕了來。
宋皎忙了這半天,着實累了,雖然知道回府去必有一番聒噪,但終不能讓母親擔心,正要叫小缺雇車,程府的車轎已經備好了,說是夫人吩咐要送她回府的。
宋皎心裡實在感激顔文語的細緻,摸了摸胸口,想起那碗湯,在這許多的不如意裡好歹有些慰藉。
她在車内盤膝而坐,打開手帕,裡頭是幾塊從顔文語房内帶出來的點心,撿了塊棗泥酥。
宋皎吃了兩口,隻覺甜酥可人,将脊背靠在車壁上,慢慢吞咽之際,耳畔突然跳出那兩句:“若我是男人,早就把你……”
吞咽的動作停了停。
當時她并不是沒聽清,隻是不想聽清而已。
此時馬車已經将到宋府,馬車才轉過街,外間跟随的小缺就發現不對:“這是怎麼了?”
宋皎探頭往外看,卻見前方街上許多百姓圍的水洩不通,好像有什麼大熱鬧可瞧,小缺道:“主子,怎麼看着好像是咱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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