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四周掃了一眼,嚴肅的道:“上馬車再說。”家醜不可外揚,不管家裡出了什麼事,都不能讓人知道。
那下人卻不敢上馬車,而是飛速的道:“老爺,燕北王使人遞了狀紙到刑部,刑部的人一早就把小公子帶走了,這事已是人盡皆知。”所以沒必要再遮掩。
“你說什麼?”秦相腳步一頓,轉身看着說話的下人,深沉的眸子透着一股殺氣。
能爬到百官之首的宰相之位,并且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秦相絕不是什麼普通書生。
傳話的下人頓時吓住了,愣了許久才道:“老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誇大。刑部的人一早就來拿人,不顧小公子身上的傷,直接把人帶走了,老夫人和夫人都快哭壞眼了。”
“好好好,好一個燕北王!”秦相哪裡是沒有聽清,他隻是太震驚。
他沒有想到,蕭九安會對他的兒子出手。
“立刻去刑部。”秦相上了馬車,沉聲說道。
剛才的話,車夫聽了一耳朵,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揚起馬鞭朝刑部衙門趕去。
身後,有官員出宮看到秦相的馬車,不由得愣了一下:“秦相急匆匆的去哪裡?那好像不是回秦府的路,也不是去中書閣的路。”
“不知道。”身旁的官員搖了搖頭:“快走吧,戶部還有一堆事等着咱們,要處理不完,兵部、吏部那些人又要上門來鬧了。”
秦相急急趕到刑部,就看到刑部的人完全不給他這個相爺面子,任由他小兒子一身是傷的趴在大堂上。
秦相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暗暗吸了好幾口氣,才将心中的怒火壓下,故作平靜的問道:“鳳大人,不知犬子所犯何事?”
審理此案的人是刑部侍郎鳳钊,沒錯,就是四大世家之首的鳳家嫡系。
而很不幸,秦相當年為了取得老皇帝的重用,沒少為老皇帝出謀劃策,打壓世家,世家之人對秦相雖不至于恨之入骨,卻也沒有好臉色。
“不知秦相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相爺恕罪。”鳳钊掩去眼中的不耐煩,徐徐起身,前來行禮。
“鳳大人客氣,本相今日乃為私事前來,鳳大人不必多禮。”秦相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嘴上卻是無比謙虛:“鳳大人,犬子頑劣,如有不當之處,還請鳳大人不吝責罰。”
秦相主動釋放善意,希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眼天啟,在官場上幾乎沒有人敢不賣他的面子,可偏偏鳳钊半點面子也不給他,直接拒絕:“相爺言重了,下官隻是秉公辦事。”
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秦家小公子秦曦,聽到秦相的聲音,猛地擡頭,當他看到秦相的身影時,混沌的眸子瞬間迸發出精光,興奮的大喊:“爹,爹,救我,救我呀……”
秦相眉頭微皺,訓道:“曦兒,休得胡鬧!”
“爹……”秦曦自是不肯,可一旁的衙役也不是吃幹飯的,見自家大人并沒有說話,立刻上前,将人按住。
“啊……疼,疼,疼呀!”自小養尊處優的秦家小公子,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當即疼得哇哇大叫。
秦相臉色微變,卻沒有回頭去看,隻面帶微笑的對鳳钊道:“本相作為犯案人的家屬,不知可否在一旁聽審?”
“自然是可以的。”鳳钊當即命人擡來一把椅子,放在一旁:“秦相,請坐。”
“鳳大人客氣了。”秦相在一旁坐下,如他所言,隻以犯案人家屬的身份聽案,并不幹涉鳳钊審理。
同樣,鳳钊也完全不受秦相的影響,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秦家小公子當街辱罵燕北王,污辱燕北王妃一事,人證物證俱在,甚至被當事人燕北王親耳聽到,任憑随秦家小公子一同前來的幕僚怎樣巧舌如簧,也無法抹去事實。
除此之外,秦家小公子縱奴殺人,強搶民女一事亦是人證、物證俱全,被搶女子的家人,甚至女子本人皆到堂作證,用血與淚指控秦家小公子的罪行。
幕僚反指女子勾引秦家小公子,設局引秦家小公子上鈎,隻為逼秦家小公子娶她,後來見逼娶不成,才誣告秦家小公子強搶民女。
“是,是她勾引我,要不是她勾引我,我堂堂相府公子,怎麼可能看上一介村姑?”秦家小公子雖然浪蕩、纨绔,但卻不蠢,幕僚都幫他找好理由了,他又不傻,自然會順着說。
幕僚接過話,連珠帶炮的嘲諷女子愛慕虛榮,貪圖榮華,一介村姑妄想飛上枝頭,言詞極盡刻薄,直把那姑娘和家人氣得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秦相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除去辱罵燕北王一事,其他的事都很容易翻盤,包括縱奴殺人一事,隻要否認行兇的奴才是相府的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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