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冬時并不是一個人參加酒會的。
這些重要的場合顧崇海通常會陪着他——他接手萬崇幾個月,還沒有完全在圈子裡站穩腳跟,有顧崇海為他引薦各個行業大拿,他的路能好走許多。
顧崇海和許冬時一出現在酒會裡就有不少人圍上來打招呼,顧崇海得肝癌的事情人盡皆知,但他每次都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大衆視野,因此誰都摸不準這個曾經在行業内叱咤風雲的男人什麼時候會倒下,自然不敢輕視對方。
傅馳遠遠就瞧見了許冬時的身影,握着酒杯的手一緊。
身旁的人喊了他兩次小傅總才勉強将他拉回神,他意識到不能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些微異常,微微一笑,舉着杯走了過去。
他見到許冬時和顧崇海并肩站着,雖然二人年齡看起來有些差距,但顧崇海成熟魅力不減,許冬時又溫潤似水,在外人看來俨然一對相敬如賓的好伴侶。
可這幅畫面對傅馳而言卻尤為礙眼,特别是在見到顧崇海腕上隐隐約約露出的一抹紅時,就像是有萬箭齊發似的,刺得他的眼瞳劇烈生疼。
他迫不及待打破這樣溫馨的場景。
“顧總,”傅馳站定在顧崇海面前,沉聲道,“我敬您一杯。”
顧崇海還沒有說話,許冬時便回道,“崇海不能喝酒,我替他喝吧。”
對方話裡的關切讓傅馳喉嚨苦澀,曾幾何時,許冬時無微不至的關注也是屬于他的,而今卻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顧崇海擡了下手,笑說,“喝一點不礙事的。”
許冬時眉頭微微蹙起,看了眼傅馳,似在在埋怨傅馳起了這個頭。
傅馳明知道這一趟定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但沒想到還是有些承受不住許冬時的天平傾向别人,醇厚的香槟喝進嘴裡像是在嚼黃連,苦得傅馳沒心思品嘗,囫囵一口咽下。
顧崇海和傅馳并不熟稔,但因着公司近來有合作還是說了些客套話,有其他的合作夥伴過來找許冬時談話,幾人逐漸離得遠了些。
傅馳的目光随着許冬時遊移了一瞬,顧崇海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盤上,道,“小傅總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傅總後繼有人過幾年也可以放心隐退了。”
場面話傅馳聽多了,并不甚在意,隻是随口應了一聲,他的心思全在許冬時身上,腳步不自覺往許冬時的方向靠,剛邁出一步,便聽得顧崇海意味深長道,“如果萬崇往後有什麼困難,還望小傅總念在兩家有過合作的份上,給冬時搭一把手。”
傅馳步伐一頓,略帶不解地看着顧崇海,但還是颔首,“那是自然。”
隻是這會子功夫,許冬時就已經去而複返,重新站定在顧崇海身邊,低聲提醒道,“該吃藥了。”
傅馳看着許冬時扶着顧崇海到一旁,從口袋裡找出随身攜帶的藥丸,擡眼間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像是有膠質在粘連着,但許冬時還是率先挪開了目光。
傅馳生平第一次明白嫉妒的滋味,他嫉妒顧崇海能光明正大的和許冬時出現在大衆視野裡,嫉妒顧崇海能得到許冬時的關懷。
一場酒會下來傅馳不知道聽了多少恭維話,人人都在誇贊他事業有成,他卻高興不起來,酒會這麼多人,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許冬時的身影。
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看,隻能借着飲酒亦或者轉眼間貪婪地注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可看得再真切又怎麼樣,對方都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
他回想起顧崇海方才的話,似乎别有深意,沉思許久,在一團亂麻的思緒裡勉強抓住了一條線頭......
—
下了兩場小雨後,春天踏着新發的嫩芽如期抵達。
許冬時來會所見客戶,跟傅馳碰上了面,他略一颔首就要往前行,卻被傅馳擋住了去路。
傅馳頗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顯得笨拙又刻意,“來見客戶?”
時至今日,不管是不是真實的反應,許冬時已經能用很平和的态度和傅馳相處,聞言嗯了聲算是回應,越過對方要往前走。
傅馳不依不饒地跟上來,“我聽說前天你回許家了?”
許冬時皺眉,“你找人查我?”
“我隻是擔心你,”傅馳焦躁道,“許玙沒對你怎麼樣吧,他有說什麼嗎?”
許冬時是許家的養子,雖然如今他跟許家的關系大不如從前,但去許家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不太能理解傅馳如此着急的原因,“許玙能說什麼?”
傅馳避開他的目光,悄然松了口氣,“沒什麼。”
事實上,許冬時也在盡量避着許玙,是瞞着許玙去許家的,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自然也就能許玙碰不上面。
隻是傅馳的态度太過反常,讓他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瞞着他什麼,且這段時日傅馳和許玙可謂是鬥得不可開交,外界風言風語許冬時也聽了不少,但他趕着去見客戶,也就沒時間跟傅馳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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