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它們不是要吃了我們嗎?”
“為什麼都走了……是成老爺子的術法生效了?”
“唔……快看,那些趴在房頂上的大妖怪也在走了!”
成道逢應聲擡眼,卻是異常驚訝地發現,就連黎海霜和她所馴養的二十五具傀儡,也一并追随着傀儡鳥集體消失的軌迹,緩緩朝鎮外遠離人群的角落一點點撤退散開。
就像是受到什麼指令影響,急着想要從現場撤離。
康問簡直感到不可思議:“我的天……它們怎麼說走就走,是被師父吓跑的嗎?”
成道逢搖頭說:“不是我。”
“是那隻大一些的傀儡鳥。”霍石堂伸手朝上一指,“它剛在天上叫了半天,恐是背後有人下達命令,強行迫使它們全部離開。”
康問與成覓伶再次仰頭,見那體型龐大的黑鳥仍舊在人群上方揮翅盤旋,所及之處便是深深一片陰霾,偏它遲遲不肯及地,仿佛是在持續監視人群中的一舉一動。
康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到底是誰如此厲害,竟能養得這樣一批可怕的怪物。”
“還能有誰?多半是當年沒清理幹淨的一些雜魚渣子,今天尋着機會卷土重來罷了。”成道逢冷笑一聲,喚了霍石堂道,“管家,取我弓箭來!”
霍石堂二話不說,自随身攜帶的箱中取來一支長弓,成道逢劈手将之奪過,随即架穩利箭置于其間,拉弓滿弦,“嗖”的一聲,箭尖如同虎嘯龍吟,一往無前,霎時穿透大鳥雄渾有力的脊背!
衆人陡然見狀,不由紛紛驚呼:“好箭!”
話落之時,方見那鳥陡然失去氣力,垂直朝下直接落入人群中央的小片空地,當即摔得一陣七零八落。
“啊!那隻怪鳥摔下來了!”
“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太可怕了,莫要再靠近了!”
“以往沒人見過,誰又知道呢?”
成道逢随手扔下弓箭,揚聲喝道:“都不許碰!”
鎮民立馬窸窸窣窣朝兩邊退散,紛紛為璧禦府的人讓開一條道來。
成道逢緩步上前,因着适才體力過度的透支,此時甚至需要成覓伶與康問的攙扶,才能勉力邁腿行走。
霍石堂彎腰下去,将地上那隻大鳥拎住翅膀提了起來。但它顯然已經失去了效用,就這麼靜靜躺在霍石堂手臂上,甚至連最基本的掙紮反抗都沒有。
霍石堂細細撫過它背部因箭造成的細小創口,繼又略一施力,将它頭頂一帶木制的短羽一次掰至最開——随後徹底展露在人前的,便是一道隐藏并不算深的業生妖印。
“是木傀儡,老爺。”霍石堂道。
周圍一圈鎮民登時發出震驚不已的唏噓聲。
康問也是頭次見到如這般的古怪妖物。據說尋常妖類多半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物,就算是植物類的木妖,也好歹有些類似于人的精氣可循。
偏偏這些木頭制成的鳥或是人,都乃是一群僵冷可怖的死物,單借一道業生印的支撐,便能聽從任意的指示——不畏疼痛,不畏死活,是當之無愧“傀儡”這樣一詞的形容。
“沒用了,這傀儡過來就是為了報信,沒打算活着回去。”
成道逢低頭瞥它一眼,等到再度擡眼的時候,周邊一衆飽含探尋的目光,卻像是密密麻麻的蟲蟻在他身上每一處不斷地噬咬。
他知道,他還欠所有鎮民一個合理妥當的交代。
傀儡不會無緣無故地襲鎮,其中必然有什麼緣由,是從二十多年前一場戰亂起始,于一言不發的沉寂多年過後,又重新浮出水面的。
“爹。”這時成覓伶緊緊扣住父親的手腕。
“先上山,該說的事情,是時候會說的。”成道逢遠遠望了一眼拂則山的方向,“容飲和印斟還沒回來。覓伶你和管家安排鎮民先回去歇下,康問随我一同來。”
*
容飲的屍體是在夜半時分被山民給意外發現的。
那時入侵來楓鎮的飛鳥及傀儡,已徹底從小鎮周邊淡去了蹤迹,唯獨拂則山内激烈打鬥後的痕迹異常明顯,大多數山民于傍晚歸家之後,害怕到根本無法入眠,到後來幹脆群聚在祠堂外的山林空地間,燃起火堆,保持徹夜的明亮,借此驅散白日妖邪入鎮帶來的恐懼與不安。
緊接着讓人感到更驚悚的事情就發生了。
有山民離開人群跑去樹林邊緣小解,結果一泡尿撒完,腳下忽然濕淋淋地戳到了什麼東西。原先以為會是某些小動物的屍體或是糞便,結果等再回到人群有火光照亮的時候,那腳底踩出的一連串印迹,卻盡數帶着褐紅未幹的血痕。
——他們順着一路走進山林深處,最後在一處從未有人見過的衣冠冢前,發現了容飲尚還沒有徹底僵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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