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音咳嗽了兩聲:“維斯不都告訴你了嗎?”
木子:“維斯?你的主治醫生?”
革音:“嗯,我和他認識十七年了,他很了解我,應該是了解‘我們’。”
木子低垂着眼睛不敢看革音的眼睛,低聲說:“不必如此,你之後捐出去或是怎樣,都與我無關,這我受不起。”
革音看着木子低垂着長長的睫毛:“這幾年,大家都想着如何明哲保身,就連張國建那老頭出門都坐的大衆,出國都是經濟艙,而這張珊姗剛回來,短短時間,就鬧得人盡皆知,把新加坡,歐洲市場,還有上海全鬧亂套了,現在還如此大張旗鼓,敢在帝都腳下如此嚣張,她想變成出頭鳥,衆矢之的,真是好笑,如此瘋子,你真的要遠離她了,木木。”
革音看着木子一副逃避的模樣,“她和我不一樣,她瘋起來,自己都不要命的,又怎麼會顧及你?”
木子看了一眼窗外的鵝毛大雪:“你看雪大了。”
革音:“我在和你說張珊姗。”
木子:“是啊,你在和我說張珊姗,說她是個瘋子,說她腦子有病,可雪下大了,不是我能左右的,她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如今能做的隻是在下雪的時候,等待着和男主角對戲,在張珊姗發完瘋的時候,問她晚上吃了什麼。”
革音:“你不能左右大雪,但你可以逃到雪沒有的地方去。”
木子拿手碰了碰革音的手指,她的手冰冷的如同冰塊,毫無溫度,她重新倒了熱開水,把杯子不容拒絕地放在革音的雙手中:“我有個朋友,總是和我抱怨,她在什麼地方讀書,以後做什麼,嫁什麼人,住什麼房子,就連意外疾病所有的一切,父母都幫她想好了,她覺得自己按照父母準備的軌迹,人活着就像個傀儡一樣,毫無樂趣可言。
于是在她考研的時候,畫了一幅畫,問我,問我她是畫建築圖紙好看,還是畫躍然紙上,畫中人好看?
我說‘你不該問我,因為我和你不同,我羨慕你畢業後,工程師的職業,羨慕你父母為你找好的公司,你和我的路不同,你很簡單就衣食無憂的一生,且平安順遂,而我漂泊無依,所有選擇皆為吃飽活命,為此疲于奔波,我倆出發點不同,要的東西不同,答案自然不同’。
後來,她去了上海,學了原畫,雖然被之前的老闆剝削,但現在她已經在北京和朋友合夥開了畫室了,她每天也不會再問我,到底是圖紙好看還是畫中人好看了。”
革音:“你是想告訴我,我們倆立場不同,我無法理解你?”
木子:“不是,我是想告訴你,這種被安排好平安随順,衣食無憂的人生,是張珊姗能給我的,所以不管她處于什麼情況,或者因為什麼發瘋如此,我都不想問她,也沒興趣知道,探究下去,無非是連環的陰謀和圈套而已,若說地位尊榮,她已是人中龍鳳,但人生的路,我想大家所求并非長度,而是寬度吧,這就是我的答案,革音。”
革音挑了下眉毛:“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Alexia?”
木子喝了口普洱,她聞了聞杯中的香氣:“其實也沒必要分那麼清楚,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隻是她看我的眼神,與你有些微不同。”
革音把杯子放下,站起身來,把腿上的毛毯放到一邊,她穿着高跟,一步步走過去,踩着大理石地闆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看着木子,笑了笑:“你好像不隻有皮囊而已。”
木子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不過是張大衆網紅臉而已,高看了。”
革音閉着眼睛嗅了嗅:“還有股淡淡的香味,令人舒心。”
木子:“心肺不好,離人工香精遠一點。”
革音拿鼻子碰了碰木子的臉頰:“我突然覺得死在你身上,是件極美的事了。”
木子後退半步:“有機會的,還是好好養身體吧。”
革音偷笑,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你心疼我?”
木子擡眼看着革音:“嗯,快回去吧。”
革音整個眼睛越來越亮:“你心疼我?”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口,喃喃自語道:“你心疼我?”她一直着魔般重複道,爾後,哮喘般劇烈咳嗽了起來,說話斷斷續續:“Ale……xi……a……她……她……心疼……疼……你……我……”
木子連忙蹲着身體扶着她,茶水倒了一地,旁邊的随行醫生趕緊給革音喂藥。
木子:“怎麼會這樣?!”
醫生:“革小姐,不能太激動了,她有哮喘,一激動容易過度呼吸,再加上上呼吸道感染,最近重感冒,低燒,又痰多,這樣一直說話,我怕她……”
木子看着革音,臉憋得全紅了,胸口劇烈起伏,還在努力說話,她捧着革音的臉不停說:“你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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