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毀禦賜之物可大可小,若是陛下心情好,或許一笑而過,不與沈家計較。可若陛下心情不好,說不得就會重重治罪。沈家是護國公主的夫家,皇帝或許不會從重處罰,但是卻不會再寵愛沈妤,沈妤的名聲毀了,很有可能會被皇家退婚。
而魏家是平王的外祖家,魏玉昙是平王的表妹,她很有動機這麼做,包括方才指責紫菀,也是想刁難沈妤。
好在沈妤也不是好惹的,做事雷厲風行,直接将秋心和幕後主使揪出來兩人,否則她不但會被退婚,以後也難嫁出去了。
這麼一想,不少人暗暗為沈妤捏了一把冷汗,看向魏玉昙的眼神十分複雜,含着畏懼和警惕。
魏玉昙勃然變色,指着沈妤:“你……你這是污蔑!”
她失策了,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心機這麼深,栽贓陷害信手拈來,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憐的魏玉昙哪裡知道,沈妤早就見多了明争暗鬥,現下所用的手段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魏玉昙素日隻需要依仗身份欺負人就行,家裡也沒有别的房頭,堂兄堂妹也都死了,那些爾虞我詐怎麼也輪不到她。
如今遇到沈妤這樣的人,她自然出師不利并且慘敗。
沈妤一雙秋水明眸很是無辜:“人證物證俱在,魏姑娘還口口聲聲污蔑,難不成因為你是國公府的姑娘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嗎?在場這麼多姑娘看着,難道她們都在幫着我污蔑你嗎?況我有與諸位姑娘初識,交情尚淺,如何讓她們幫我一起陷害你?”
魏玉昙語塞。
沈妤說的不錯,人證或許能造假,但物證确确實實是她的,若是馨兒否認,沈妤完全可以說她是忠心護主。
這下子,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妤輕輕一歎:“方才我就勸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了兩家顔面,最好各退一步,息事甯人。可現下,損毀的是禦賜之物,要如何息事甯人呢?”
魏玉昙怒不可遏,偏偏沈妤說的義正辭嚴,句句在理。她不免心慌,她該怎麼辦,如何洗脫罪名?
“沈姑娘,你真是好本事,好手段!你這栽贓陷害,會遭天譴的!我……我絕不認罪,我根本沒有做過!”
沈妤不疾不徐道:“認不認罪是魏姑娘的自由,橫豎人中物證在此,也不會跑。十八學士乃是禦賜,事關重大。既然魏姑娘不服氣,我們不如一起進宮請陛下聖裁,定然會給魏姑娘一個公正的判決,你看如何?”
紫菀方才差點挨打,見此不由覺得解氣。
“方才魏姑娘不是還說要尋太夫人為你主持公道嗎,沒有太夫人,陛下也是一樣的。”
“你們……你們……”魏玉昙先是憤怒,忽而覺得委屈,她一下子哭出來,“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當即有人鄙夷道:“明明是她收買婢女損毀了禦賜之物,人家苦主還沒叫苦呢,她倒先委屈上了,什麼世道。”
“呵呵,誰讓人家是魏國公府的千金呢,事情敗露隻能耍賴。有人撐腰,損毀禦賜之物算什麼?”
“是啊,我們可沒有她會哭,也沒有她那樣的家世。”
魏玉昙一向驕橫任性,哪裡被人這樣冤枉過,偏偏她無法證明清白,除了哭哪裡還有别的辦法。
沈妤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她不想主動招惹是非,可偏偏有人來招惹她,既如此她就不客氣了。平王一心要謀取皇位,魏家作為平王的母族也定然視沈家為死敵,兩家對上是遲早的事。
現在魏玉昙主動算計她,她就拿魏玉昙開刀,這場争鬥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當然,僅僅是一盆“禦賜”的十八學士,根本不可能撼動魏家分毫,而魏玉昙身為魏家女兒,元豐帝也不會為了一盆花嚴懲她。沈妤不過是小懲大誡,讓她知道沈家雖是外來的卻不是她能欺負的。
“怎麼,魏姑娘考慮好了嗎?”沈妤淡淡道,“我倒是忘了,應該将此事告知魏夫人。”
魏玉昙睜大哭紅的眼睛,停止了哭泣。
她失聲道:“不許去!”
若魏夫人知道了,意味着魏國公也會知道。雖然素日父親待她不錯,但她是打心眼裡畏懼他的。
可笑,她以為這麼多人在場,這事就能瞞得住嗎?
魏玉昙隻想瞞一會是一會,疾步走到沈妤面前,色厲内荏道:“不準去,聽到沒有!”
蘇葉氣笑了:“魏姑娘可真夠霸道的,可惜這裡不是魏家,還輪不到你耀武揚威。”
魏玉昙眼圈紅彤彤的,杏眼圓睜。僵持了一會,蘇葉要離開,她立刻道:“我賠,我賠你還不行嗎?”
沈妤唇角扯了扯:“這株十八學士可不易尋,魏姑娘确定要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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