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虞紹桢聽了,翻着身道:“那趁你還沒離婚,先幫我買一張吧。”
阮秋荻笑靥微微,輕掩薄唇:“你自己叫人去買,難道買不到嗎?”
“少奶奶去買,會有折扣的吧?你都不跟他們要贍養費了,他們送你一張也很應該啊。”
阮秋荻笑道:“你還能想到‘折扣’這回事,我真是刮目相看。”
虞紹桢惬意地把手在腦後:“怎麼了?纨绔子弟就不能會過日子嗎?”
阮秋荻輕笑着道:“貝家的人除了談生意,其他時候都不大會談東西的價錢,我那位貝先生就從來不講價,覺得太精打細算……不夠gentleman。”
虞紹桢懶洋洋笑道:“合着gentleman就是冤大頭啊。”說着,拿過個靠墊撐在自己身後,“電影公司的人在幫你找房子呢,你留點神,我瞧着那導演叔叔挺喜歡你的,他每部戲都跟女主角傳绯聞。”
“那邊人人都知道人是你介紹我去試鏡的,哪有人敢觸你虞少爺的黴頭?”阮秋荻笑道:“房子我已經找好了,下個禮拜就搬過去。托你的福,我這筆片酬很夠用些日子了。”
虞紹桢疑道:“這麼快,貝家趕你走嗎?”
阮秋荻垂眸搖了搖頭:“他不肯簽字。我早一點搬出去,等分居滿兩年,就不用跟他們再糾纏了。”
“他不肯簽字,為什麼?綠帽子很襯他臉色嗎?”
“你也太刻薄了。”她的聲音清泠泠的,宛轉的語調卻有一種不愠不火的溫柔,是秋風初起時,溫涼恰好的湖水,便是責備也帶着體諒,熨貼得叫人信服她是為了你好。
紹桢淘氣地笑了笑:“那到底是為什麼?”
“已經有記者到酒店去約采訪了。”阮秋荻娓娓道:“以往都是女明星嫁了人要息影,少有我這樣結了婚又突然出來拍戲的。電影公司的意思是反正我要離婚,幹脆把我說成困在金絲籠裡的畫眉鳥,不願意當豪門花瓶,這樣不會有負面影響,能博觀衆同情,還契合片子的主題。”
“挺好啊。”
“貝家不肯。酒店這一行很在意公衆形象的,尤其這幾年,争取婦女權益的事關注度很高。他母親說,如果我堅持要離婚,他們就跟傳媒講我有外遇……”阮秋荻聳聳肩,委婉而笑:“也沒說錯哦。”
虞紹桢挑眉一笑:“好啊,那你正好講講你為什麼會有外遇呢?”
“他們知道我不會說這個。”
虞紹桢歎道:“這就是為什麼好人總是輸,壞人總是赢。”
阮秋荻走到床邊,笑着拍了拍他:”你躺夠了沒有?起來吧,門都沒關,叫人看着不像話。“
虞紹桢卻不肯起身,“開着門顯得我光明磊落,關了門才不像話呢。哎,你這床挺舒服的,我再躺會兒。今天一大早我就陪着長官去開會,困得要死,連哈欠都不敢打,後來對面一個處長打了個哈欠,我才敢緊跟着也打了一個……”
阮秋荻忍俊不禁,隻好由他抱着枕頭賴在床上,“你這副樣子活脫脫就是四個字:軍備廢弛。你這樣,讓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放心呢?”
虞紹桢阖着眼笑道:“這才說明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啊!要是我這樣的閑差都枕戈待旦,連關愛婦女同胞的空也沒有,你就趕快收拾細軟吧。”
阮秋荻抿唇一笑:“講不過你。”
話音未落,忽聽一串腳步聲已然到了門邊,她擡頭一看,卻是貝琢如青着一張臉走了進來,他身上大衣未脫,隻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人,目光沉沉地逼視着虞紹桢道:“這就過分了吧?我和秋荻畢竟還沒有離婚,她仍然是我太太。”
虞紹桢笑眯眯地翻身下床,“貝兄誤會了,我不過是正好想換床墊,試試嫂夫人這張而已。”
貝琢如的聲音像是冰凍了一般:“鉑曼在江甯有三家酒店,兩棟公寓,你想到哪兒去試都可以,不用到我家裡來。虞少爺出身名門,最起碼的禮貌你應該有。”
虞紹桢受訓已久,一站起身來便腰背筆挺,他負手而立,笑微微看了看貝琢如,垂眸道:“阮步兵有鄰家美婦,當垆酤酒,‘阮醉,便眠其婦側,夫始殊疑之,伺察,終無他意‘。貝兄生意做得這麼大,反倒不如一個曹魏年間的酒館老闆嗎?”他說着,擡眼一笑,眉目間神采熠麗:“禮豈為我輩設耶?”
貝琢如咬牙沒有答話,卻見他轉而對阮秋荻甜笑着道:
“阮姐姐,不知道你家先輩郡望哪裡,說不定真是阮步兵的後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阮秋荻見貝琢如臉色愈發難看,心有不忍,便圓場道:“我拿張卡片給你,你叫人去酒店訂床墊,真有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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