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旻!”衛思甯駭然驚叫,喻旻刻意壓制的痛哼撞進耳朵,他後悔地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明知他心緒不能波動,大喜大怒都是毒發的誘因。
喻旻痛得直往他懷裡縮,就這麼一會功夫臉上半點血色沒剩。
黃粱夢毒發的症狀愈來愈千奇百怪,仿佛存着十大酷刑,如此劇烈的痛喻旻是第一次領教。
曲昀趕來的時候疼痛已經過去了,喻旻滿面汗津地靠在衛思甯懷裡,虛弱地阖着眼。
衛思甯心有餘悸,手腳都是軟的,看着懷裡喻旻唇角自己咬出的血口,暗自拽緊身下被衾:“他再這麼疼一回我恐怕得瘋。”
曲昀搭完脈,直白地道:“每次毒發的症狀都不一樣,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言下之意是不能隻仰仗他一個人,他能不能鼓搗出解藥還未可知。
衛思甯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來,聲音裹着不正常的沙啞,“我知會了皇兄,看看宮裡有沒有禦醫能解一二。”
曲昀點了點頭,“你把他放在榻上,我施針。”作者有話說:抱歉拖太久了。平安夜快樂呀,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啾咪。
第98章交代
李宴陽揣着滿腹疑惑撩開了帥帳。方打眼一掃,頭頂疑雲更沉。
隻見往日連體人似的倆人罕見地一個坐在案前,另一個蹲在東北角,離得八丈遠不說,臉色都不太好。
衛思甯面前溫着一隻小爐,正把小木塊往爐竈裡添,盛夏的天不覺得熱似的,盯着竄高的火苗一動不動。
李宴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衛思甯拍了拍衣擺上的木屑灰,站起來招呼道:“來了。”
李宴陽點了點頭,敏銳地斷定這倆八成是吵架了。
老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多次受兩人荼毒的林悅沒少跟他八卦叫慘。以至于愛看熱鬧第一名的林将軍一看兩人有吵架的苗頭都是能躲則躲。讓他倆自己鬧去,左右吵完了沒幾天自己就好了。
李宴陽眼觀鼻鼻觀心,捏着折扇摩挲了一個來回,決定假裝不知道。
但看到喻旻绯紅的眼睑和過分蒼白的嘴唇時,他還是沒忍住,轉頭又看了衛思甯一眼,眼神裡帶着一絲不贊同。
喻旻擡手道:“坐。”接着從面前的文案堆裡拿出來一張信折。
李宴陽晃眼一看,看樣子是私人信件,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喻旻探身把信折遞給他,“李将軍昨日派人送來的,問我武川的青州軍什麼時候能回去。”
李宴陽登時頭就大了,“刷”地一聲撐開折扇,煩躁地開始給自己降溫。
喻旻一手端過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粘上嘴角破皮的齒痕,有些痛。
他沒催着李宴陽給他答複,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茶。
不大一會,一碗冒着騰騰熱氣的米粥送至面前,衛思甯手腳極其利索,順勢抽走了他手裡的茶杯。
怕他整日喝藥喝膩煩,特意找曲昀配的藥膳。加的幾味養氣凝神的藥都經過處理,一點藥味也聞不見。面上浮着肉糜和幾顆綠蔥,看着晶瑩可愛。
可喻旻不這樣覺得,生氣的時候對衛思甯小氣得很,隻要有一樣不好,就能抹殺掉他所有的好。
此刻看衛思甯就是哪哪都不好,連帶着他送來的粥也一并連坐。皺着眉看了一眼就不搭理了。
李宴陽一邊搖扇子一邊将這情景盡收眼底。他現在泥菩薩過江,也顧不得林悅的經驗之談,指了指案上的碗,趁機渾水摸魚道:“要不……你先吃了再說?”
喻旻哪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提起筆看着他,“想好怎麼回複了就說,你爹的親兵還在外頭等着我回信。”
李宴陽隻得眼神求援衛思甯。
後者滿臉陰雲還沒散盡,自己尚且一腦門官司,自然沒意會到李宴陽的眼神。
好在他沒閑心注意别人,一雙眼睛倒是把喻旻盯得緊。
兩個人一大早起來就吵了一架,早飯都沒吃。偏偏喻旻看也不看粥碗,衛思甯走上前去,一言不發拿掉喻旻手裡的筆,再把勺子塞進去。
喻旻擡眼盯着他,咬着後牙槽很不開心的樣子。
衛思甯歎了口氣,把粥碗往前推了推,哄道:“先吃飯。”
李宴陽趕緊點頭,“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粥該涼了。”他把信折一撂,“這事兒不急。”
喻旻不喜歡在人前下衛思甯的面子。衛思甯平時在他面前沒少伏低做小。可他心裡也清楚,衛思甯其實是頂驕傲的一個人,自己不過是仗着衛思甯喜歡他,會最大限度縱容他。
因為一時之氣在人前令他難堪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雖然他此刻真的很想把這碗粥潑出去——給衛思甯一個警醒,不要自作主張決定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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