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感受一下淑女的問候!”梵妮将癱軟的母親拽着腿拖回酒館,“女人該待在我身後!”“你就不能來點更刺激的嗎梵妮?!”格雷掐斷了拾屍鳥的脖頸,屍體爆了他一手血花,腥味沖得他快要吐了。“來點火!”梵妮将更多的藥粉抖進瓶口,“我沒有火了!”“我的躍動之火,”矮人撞翻了酒櫃,在烈性酒的味道中堵住了窗口,“我的躍動之火在樓上!”“火!”梵妮向周圍的人喊道,“誰還帶着躍動之火!”她用手背擦了把頰面上迸濺的血點,“老大!博格!媽的老大在哪裡!”拾屍鳥叼着内髒,在地上胡亂跳動着拖拽,将屍體弄得令人不忍直視。遊離傭兵團的圈子在不斷縮小,内側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擁擠着梵妮,她在自己随身藥箱裡翻找能夠點燃的東西,結果因為連續不斷地撞擠藥箱從膝頭滾掉在錯亂的人腳下。“不要踩!”梵妮俯身想要夠藥箱,可惜她的指尖僅僅摸到了藥箱的邊緣,它就被驚慌的人腳踢到了更遠處。格雷抄起了長桌,巨靈之力的傳承在這裡猶如天助,他在椅凳翻動中将長桌跌撞着甩起來。黑鬥篷們默契地俯身,格雷沉喝一聲,長桌掄過一片拾屍鳥砸進牆壁。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再一次掄回程,砸死了不少鳥。朗曼矮人的力氣驚人。格雷雖然不會在加爾面前賣弄,但這并不妨礙他在普通人中受到贊美。“殺了它們!”梵妮見機行事,“用劍尖穿過這些惡魔的身體,不要讓它們再次飛起來!”一隻拾屍鳥刁鑽地飛上格雷的肩頭,撕扯着他的臂膀。矮人堅硬的肌肉在這銳爪下顯得薄脆,嘗到血的拾屍鳥瘋狂地拉扯。格雷拽住它的脖子,将它用力扯下來扔在地上。一側的同伴長劍立刻插穿它抽搐的身體。“擡腳,噢不,擡腳!”梵妮俯身在地上夠着她的藥箱。格雷從外一腳将藥箱踢進去,人腿阻擋,梵妮隻扒到了藥箱的邊沿。“别踩!”梵妮尖叫着,使勁将箱子拽了回來,“火火火!讓我來看看能做點什麼!”藥粉全部倒進窄口胖肚的瓶子中,梵妮又加了嗆鼻的炸炸果種子,最後倒上黏稠的沸騰之土,她搖晃了幾下,用特質的塞子堵住了瓶口。“格雷!”梵妮喊着,抛出窄口瓶。瓶子在半空劃出危險的弧度,拾屍鳥嗖嗖地穿梭在瓶子四周,瓶子被拾屍鳥的翅膀撲打着不确定落地方向。格雷咒罵一聲,跟着瓶子跑起來。“你最好祈禱它能落在我手裡!”格雷不住地抱怨。“随便吧。”梵妮說,“反正落在其他地方也會有相同的效果,隻不過是從它們死變成了我們一起死而已。”格雷猛地跳躍起來,矮人踩着翻倒的凳子穩穩地接住了瓶子,瓶身立刻傳來“啪”地裂聲。“不要着急。”格雷幾步到門邊,直接鑽出半身門,非常迅速地親了一口瓶身,從底下将裂紋增加的瓶子狠扔了出去!“我尊敬的大地之神!”格雷喊,“讓它長!”瓶子砸中空中的拾屍鳥,下墜時瓶身全部碎裂,一隻奇怪的藤條倏地爬出來,貼着地面撐起已經碎開的瓶子。緊接着無數的藤條像得到了充沛的生命力,它們錯綜複雜地交纏在地面,眨眼間長成兩人高的粗壯藤樹。沒有葉子的藤條上結滿了散發誘惑氣味的梨型紅果實,拾屍鳥像聞見了内髒一般飛擠向它。果實刹那膨脹,在拾屍鳥們下口前就先陡然爆開,紅色汁液如同兜頭倒下的辣椒水,在自帶沸騰的“刺啦”聲中将拾屍鳥侵蝕得連羽毛都不剩。拾屍鳥卻好似飛蛾撲火一般不要命地繼續沖擊,它們在這氣味中甚至熬紅了小眼睛。藤樹的果實在飛快地爆炸、重結中周而複始,因為消化掉拾屍鳥的緣故而持續長大。“你家的沸騰之土不錯。”梵妮一手叉腰,露出的蠻腰上濺着不知是人還是鳥的血,她一臉要被味道熏昏的表情,“它長得太快……鳥一消失,就砍斷它。它不能留下,否則它還會吞掉我們。”“看起來是這樣的。”格雷終于能夠松口氣,“它已經吃掉了一大半的鳥。”酒館中的衆人終于能夠坐下,黑鬥篷倒了七個人。遊離這一次入境僅僅帶了一百人,竟然在第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鎮就出現了折損。格雷将死掉的兄弟拖放在牆邊,幾乎都是死在拾屍鳥的利爪下,胸腹被剖開掏空。“荒野拾屍鳥不會在王國内輕易出現。”梵妮看着門外拾屍鳥被吞噬的情形,“這些是傀儡術士的寵物。”“麻煩來得如此之快。”格雷捋掉胡子上沾得血,“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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