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情義的房子,最後卻輾轉落到了墨江的手裡。
紅瓦粉牆,橢圓形的窗戶裡透着鵝黃的燈光,留聲機咿咿呀呀的放着一段歌女的老腔。房子被濃密的綠植遮住了大半,欲語還休般像是不好意思露出全貌般的上海女人。
葉涵站在這棟房子的栅欄外,突然止住了腳步。這是一棟墨江在床榻溫存時,給他描述過的房子。會講故事的房子裡藏着最心愛的人,兩三層樓,四面臨空,裡面應該還養着一隻胖胖的波斯貓。窗戶那裡總有一個漂亮的美人倚在那,就望着馬路對面的老槐樹。
他說:“涵涵,要是有天我死了。你也得為我殉情。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想到這句話,葉涵打了個寒顫,墨常見他神色不對,心裡萬分焦急也不敢催促。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臨五個小時還剩最後五分鐘,他怕葉涵後悔,怕葉涵轉身就跑。可是他不是墨江,他沒有辦法逼着别人替他去救白非。
他想,若是可以,他情願跪下來求求葉涵。可是這樣一條有去無回的路,他沒法去用自己的自尊和驕傲逼葉涵毫無膽怯地走進去。
葉涵回過心神,看了看墨常已經急到赤紅的雙眼,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快走幾步,趕在最後一分鐘前敲響了房門。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穿着中山服的俊秀男子靜默地站在門邊把他們迎了進去。墨江站在二樓的樓梯上俯視他們,聽完古老的挂鐘敲響第十九次鐘聲後,緩緩地說道:“涵涵,你是我第一隻接回來的寵物,開心嗎?”
葉涵情不自禁地就想跪下,墨常伸手扶他,更是吓得他雙腿發軟。墨江什麼都還沒做,隻是輕飄飄地一句話就換來了他的臣服。
墨常不理解這樣病态的愛,可是葉涵告訴他,回來是他心甘情願。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白非的安危,墨江遲遲沒有動靜,在上海的打手就接不到命令終止的指示,白非的危機就得不到解除。
“堂哥,我聽說香港的□□最恨出爾反爾的反骨仔。你比我大十來歲,不至于說話不算話吧。”墨常實在是讨厭極了這樣仰着頭和别人說話,永遠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
“别着急啊,你這聲哥哥可不白叫的。我可是為你的到來,準備了一份大禮物。”墨江伸手做了一個招動物的手勢,葉涵腿還軟着就強撐着站起來,上了樓梯跪在了他的身側。他滿意地拍拍葉涵的頭,轉過來拉下一個投影的幕布,示意中山服的男子按下播放鍵。
是一個在茶室裡的視頻,固定的角度顯示被拍攝者對此一無所知。白非背對着鏡頭,好像是剛喝一口茶,放下茶盞的時候問對面澆着茶寵的墨江一句話。
“為什麼不能直接殺了墨常呢?”
視頻很短,隻有這麼五秒,但是卻被反複的播放。這樣的一句話,在房子裡萦繞了無數遍,像驚雷一樣的炸在墨常的耳邊。
“為什麼不能直接殺了墨常呢?”
“為什麼不能直接殺了墨常呢?”
原來,所有的濃情蜜意都是陰謀。原來,每一次主動的親吻都是詭計。原來,每次說的愛他都是謊言。
原來,白小凡的死,他竟然是如此地恨着墨常。
葉涵不敢擡頭,但他震驚之餘也很擔心墨常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墨江的手就放在他的脖頸,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地溫順不去惹怒墨江。他實在是很想提醒墨常,這一刻是救人要緊,這不過是墨江慣用的誅心之術,不要上當。
可是他此刻,不敢說也不敢動。
“離第一個十五分鐘還有十分鐘,你可以慢慢地考慮,要不要救一個一心隻想咬死你的寵物。”
他側身看了一眼恭順的葉涵,幾個月不見,墨常把他的寵物養的極好。比在他身邊的時候豐潤,以前凹陷的臉頰終于被填滿,也不知是不是來的路上兩個人還依依不舍的分别吻,這嘴唇豔紅的顔色怎麼看怎麼礙眼。
“啪嗒!”葉涵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電子項圈,墨江手裡拿着一枚圓扣的開關,按了一下就有一股微電流密密麻麻的啃咬他的脖頸。
“奴隸。還記得你的安全詞嗎?”墨江加大了電流的檔次,看着葉涵因為疼痛和窒息而蒼白的嘴唇,露出了滿意的淺笑。
“是的,主人。是……星期……二。”拼勁全力才能擠出的答案,因為不回答會招到更重的懲罰。
“我将收回你使用安全詞的權利。從今天開始,你隻有義務,沒有任何權利。”他拽着葉涵的頭發,讓他被迫仰起頭,用指腹狠狠地摩擦葉涵的唇瓣。看顔色被揉成一片茵紅,葉涵已經昏迷在他的手肘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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