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坊裡早已經翹以盼。
自從皇帝突然決定前赴西北時起葉太妃就隐隐起了些不妙之感,随後果然等來燕棠受重傷的消息,等到黎容在信中将詳情細細禀過,她也驚出來一身冷汗!
皇帝要找容慧這件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也萬萬沒想到容慧居然一直潛伏在大殷,然後還給燕棠來了這麼一道重擊!
那是她那麼點大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就算是沒有經曆過分娩之痛,二十年的情份也不是一個沒睹過面的他的親姨母能比拟的了。
别的先不說,燕棠能死裡逃生回來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因此日日祈盼。
隻是那顆心總是如同油鍋裡煎熬,反反複複沒個止歇。
這日總算聽說皇帝已經回銮了,又掰着手指頭數着燕棠他們回朝的日子,越是臨近,就越是迫切起來。
沈氏他們何嘗不憂心?
尤其加上燕棠如今是他們家姑爺,這意義較之其餘幾家又自不同。
戚南風兄弟早早地商量着如何給靖甯侯他們接風,一日裡總要跟龐輝碰頭兩三回,看如何妥善地辦這個宴比較好。
沈氏成日裡盼着也是心煩,便三天兩頭地往永郡王府跑,拉扯着戚如煙說上幾句才覺爽快些。
老太妃年紀大了,不知道外頭這麼多的事情,隻知道朝廷打了勝仗,滅了烏剌又打跑了北真人,當然高興,這幾日便組了套小班子在王府裡抹牌,把沈氏也給拉了進去。
沈氏樂得加入,抹牌之餘,又被戚如煙拉着出去組了些看戲吃茶的小局。
這日在建威将軍易府裡吃茶,同席的也有好幾位将軍夫人。
說到這次大戰,座中就有不少夫人恭維起來,誇他們戚家個個英武,就連戚缭缭都那麼不同尋常。
沈氏自是要謙虛一番,明貶暗褒地把戚缭缭誇了誇,終有人看不過眼她這當娘一般的作派,就笑着打聽起戚子煜的婚配。
這也是沈氏操心的事情之一,但在大戰勝利的喜悅下,那份憂心也打了折扣,變得喜笑顔開:“就是說愁着這事兒,都二十出頭的人了,也沒見着哪個姑娘瞧他順眼的。”
“哪裡是沒有姑娘瞧中?分明是戚世子眼光高吧?要是訂下親了,可得漏個口風出來,早晚咱們也得去讨杯喜酒喝。”夫人們笑着道。
藍鐘離的夫人也在坐。聽說到這裡就也擡眼看向沈氏。
“真沒有!”沈氏生怕大家誤會,斷了戚子煜的婚路,“你們要是瞧着我們子煜還算成,回頭便替他說個媒,自然他會記住夫人們的好處!”
藍夫人全程沒怎麼搭話,回到府裡,便自個兒犯起了琢磨。
當日小叔藍鐘亭自西北回來,便把他們此去之事說了個透,更是重點把戚子煜跟藍明仙那點子往來給點明了。
她便疑心着藍明仙去西北尋她父親乃是借口,實則是沖着戚子煜而去。
因着人不在眼前,好容易把這心緒給壓甯了,今日再聽沈氏這話,戚子煜竟是還沒有訂親,便又晃蕩起來。
戚子煜護姑的事迹如雷貫耳,戚家的霸氣讓人聽而生畏,由于進京時間并不長久,因而也不知道女兒嫁給他能不能被放在心上,這人家又合适不合适?
當然,她不清楚,藍家别的幾房留在京中,總會有人清楚,門第确确實實沒什麼可挑的。
之前因為朝上文官對燕棠能力的質疑,還擔心仗打完後局勢隻怕有變,如今看來皇帝并沒有這個想法,不然不會特地前往西北。
這樣,原先還對于與武将聯姻唯恐坐大引起觑觎有些擔憂,如今也不是什麼事了。
但要命的是,對方家世這樣顯赫,家裡兩位姑太太,個個嫁的是王爺,且小姑父還是正風頭勁得不得了的雙戰告捷的元帥外加禦前紅人的鎮北王。
這家門本就不好進,而自家女兒卻還追着人家上前線,回頭到底能不能被對方家裡尊重?
原先被壓下去的那點惱怒便就又升了上來,怨恨起這丫頭這麼不自重,戚家顯然還并不知道她,于是也不知道對方心裡怎麼想。
這要是萬一看不上她,将來再跟别的人家說媒,豈不就落了下乘?
這麼一來,便也急切地盼着他們能早日歸京。
……
大軍回朝便不如去時那麼快了,為着配合醫治燕棠傷勢,路上走了大半個月。
到了離京百裡的地方,燕棠已經能坐起來了,臉色看着也好了很多。
戚缭缭就近照顧她,身邊帶着鈴蘭與紅纓翠翹。掀開簾子看到了遠處隐隐約約的熟悉的山頭,渾身血液就不免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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